瞬間閃過的一條金色光柱,從鎧甲的眉心處迸發,貫穿了烈焰。
還沒等她鬆一口氣,那烈焰中似乎有人在高速移動,硬頂著金光,逆流而上。
火焰綴在後麵,就好像彗星的尾巴,金光被衝得四方散射,周圍的小山被波及,發生一陣陣爆炸。
彗星般的存在,轟進了金色鎧甲,摧枯拉朽,將後者打得支離破碎。
“這麼厲害的光柱,都傷不了那‘焚天者’嗎?”雪兒通過各種碎片化的信息進行分析。
她發現金光是貫穿了對方之後,忽然被截斷,然後那人就如同頑石阻攔水柱似的,反衝垮了金色鎧甲。
“好奇怪啊……”雪兒隱約感到不妙。
好在破碎的無數金色碎片再度重組,在天上重新凝聚成鎧甲。
而與此同時,祥雲上的修士也出手了,或者說他早就在施法。
在‘焚天者’逆伐金色光柱時,祥雲下就有大片大片的烏雲彙聚,電舞銀蛇,氤氳著無數密密麻麻的閃電。
刹那間,好幾道耀眼的閃電劈下,電光閃耀八方。
無數細碎的小火光,漫天灑下,中間的火球滾滾墜落。
“好!”觀景台上眾人都振奮不已。
這天雷轟地火,場麵蔚為壯觀。
然而他們的笑容很快消失,因為被劈中的火球,墜落到一半,淩空又穩住了。
更驚悚的是,焚天者那火鳥般的能量中,忽然也聚集著閃電。
雷火糾纏之下,又有一杆金色物質構成的長槍,從雷火鳥中長出來,好像金色的鳥喙,呼嘯而上,攪碎了雷暴烏雲,直衝祥雲。
“不好!”觀景台上的朱家人一片嘩然。
看到焚天者,也用出‘金光’塑形成兵器。
雪兒心裡一咯噔:“彆人的法術,他也會?”
祥雲上似乎還有好多人,各種顏色的罡氣射出,焚天者以一敵眾,每次都剛剛落入下風,就立刻反打回去。
儘管相隔老遠,看不清楚,雪兒亦能感受到其中的頑強。
那是一種無論他人如何打壓,都一定要衝天飛起感覺。
“這人……好強。”
雪兒沒想到這麼多修士,打不贏一個,雖然她不懂法術,但擅長看清局勢。
如果圍攻的一方都隻是這種水平的話,焚天者要贏了。
因為這家夥……越打越強!
果不其然,自從焚天者衝進祥雲後,出手的人越來越少。
似乎原本雲端上的眾多修士,在一個個地死去。
“轟隆隆……”雷聲姍姍來遲。
但此時彆說雷雲,就連祥雲都被焚天者撕碎了。
“不……”眾人都認為,這是一場仙家圍剿胡蠻妖魔的戰鬥。
如若勝了,則青州還有救,而倘若正道修士們都敗亡,那就全完了。
此戰,將關乎整個青州的命運。
“石榴真人呢?他怎麼還不出手?”朱瑕之的神色萬分焦急。
大家都沒有見到石榴真人那熟悉劍罡,而山穀上方各種天雷地火般的法術,都不像是石榴真人會用的。
一名容貌俊朗的青年說道:“父親,石榴真人還未出手,定是在醞釀驚天的劍術。”
眾人紛紛點頭,石榴真人是他們朱家人,他們當然希望其能在此戰中,展現神威。
雪兒抿著嘴,低聲道:“也有可能已經隕落……”
“嗯?”俊朗的青年瞪著她嗬斥:“妙寒,你瞎說什麼?石榴真人劍術通天,你看不到他的劍氣,就說他死了?”
“族中高人豈是你能中傷詛咒的!眾多長輩在此商議大勢,你來做什麼?回你的房去!”
雪兒想要解釋,但見到眾多長輩都皺眉看她,當即意識到不該解釋。
哪怕推導再合理也不行,因為石榴真人是她的長輩,曾祖父一輩的人物,無論如何,也不該咒他。
雪兒當即躬身:“是妙寒失言了,兄長教訓的是。”
“妙寒愚鈍膽小,被邪魔嚇壞了,卻忘了自古邪不勝正……”
“如今眾正降魔,妙法橫生,禿發氏邪魔逆天而為,必然不得好死。石榴真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石破天驚,一擊必殺!”
“妙寒身微力薄,幫不得什麼忙,來此隻希望為天上高人,祈福助威,盼望他們早些得勝,解救萬民於水火……”
俊朗青年見她被自己訓斥得恭謹乖巧,語氣哀婉。
當即眉頭舒展,也就不再趕她回去。
朱瑕之回過頭來,招手道:“妙寒說得好,到為父這來。”
“這裡看得仔細,我等一起為高人助威。”
雪兒趁機上前,來到父親身邊,經過一個個長輩,見他們大多數聽自己幾句漂亮話,就一臉滿意。
她的眼中,忍不住閃爍起淚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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