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澄和榮澈,還有薛孟昌回到家中已是深夜。
白日裡熱鬨的院子,此刻十分寧靜,善澄抬頭看彎月:“女扮男裝十七載,誰能想到清兒最終成了靖王妃?”
榮澈深深歎了一口氣:“清兒就這樣就嫁人了,我們都沒有來得及與她好好相處,好好將她像個女兒家,像個妹妹一樣疼愛。”
從今日起,妹妹就是彆家的人,冠上了龍家的姓,善澄心中十分不舍:“可還能喝?”
“能!”榮澈答。
一醉,便能解千愁。
兩人一同看向薛孟昌,薛孟昌擺擺手:“我不跟你們喝了,老咯,我得回去睡覺了。”
為了籌備表妹風光出嫁的事兒,許多時候他都要親力親為才放心,這段時間是真的累慘了,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啊!現在隻想躺下舒舒服服睡個三天三夜。
他的重視,端木家人也都看在眼裡,善澄笑笑:“那表兄自便吧,我與榮澈,再去喝兩杯。”
讓值夜的廚子弄了幾個下酒菜,兄弟二人燙了兩壺小酒,一邊喝著,一邊憶起兒時往事,一家人有喜也有悲。
走到今天實屬不易,幸在一家人整整齊齊,一切都很好,他們要更加努力,讓端木家更上一層樓。
不知不覺,大半夜過去了,榮澈起身伸了個懶腰:“再一會兒怕是就要天亮了,我還是去小睡片刻,明兒個還要進宮當差。”
話音剛落,小廝領著焰陽匆匆而來:“大公子二公子,焰陽大人說有要事找。”
看到焰陽,兄弟二人十分詫異,白日裡才將妹妹嫁過去,王府的人大半夜就來了?
若不是知道妹妹早已與王爺有了肌膚之親,兩人都想往歪的地方想,莫不是他們家的女兒不是完璧?
兩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焰陽則是臉色凝重:“二位舅爺,速速隨我去王府,還有薛毒醫,也請一起。”
“清兒發生何事了?”榮澈緊張的問。
“王妃安好,事關重大,三位舅爺快些隨我回府商議對策。”
另外一邊,喝了不少酒的護國侯,摟著姨娘睡得正香,也被挖了起來,說靖王有緊急的要事相商。
幾人到了王府才知:端王要謀權篡位。
護國候驚得酒意和睡意都醒了:“消息可屬實?”
“屬實!”靖王肯定的道。
他在宮中有十分隱蔽並且可靠的內線,而且還不止一條。
若不是事關重大,兩條互不相知的內線不可能冒著暴露的風險,先後都遞了消息出來。
邊關數年,回京就忙著平定蜀都,這幾個月被皇帝派了差事整日忙碌,龍靖修是真的沒有想到端王會如此膽大。
護國候重重一拍桌子:“他怎麼敢!”
一個看似平易近人,與世無爭的大皇子,前些年腿疾不利於行,這裡剛剛說尋了名醫治好了腿,就要謀反?他哪兒來的底氣?
栩清看向夫君,譽恒對她點點頭,她開口道:“端王腿疾是假的,他是中了毒,不能人道。”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驚訝了,因為前不久才發生了一件事,端王妃帶著兩個孩子去護國寺祈福,誰知半路被山上滾下的落石砸了馬車。
端王長子當場斃命,端王妃為了護幼子,也被巨石所砸,最後沒能救回來,而那個勉強救回來的孩子,現在還躺著,不知能否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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