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加力、兩次加力...
大漢依舊把少年扛在肩上,但是他的笑容卻越來越僵硬,直至麵如死灰。
甚至連周圍觀看比賽的外行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回事?‘黑斑蛇’搞什麼啊,下不了手了嗎?”
“狗屎!你什麼時候見他手軟過?”
“那這是...”
就在這聲調漸漸大起來的竊竊私語中,“黑斑蛇”的耳邊傳來了少年的聲音。
“...也就是說,你其實沒什麼很強的格鬥技,對吧?”
明明被傷人無數、臭名昭著的摔角姿勢鎖在肩上,甚至隻是一用力就能折斷脊椎。
但是白堂鏡的聲音卻是恍若無事一般的淡定。
冷汗從大漢的鬢角滑落,他的眼珠不受控製的亂飄,一股說不清楚的寒意侵蝕了他的內心。
“嗯...!”
還沒等他尋到這寒意的來處,一股前所未見的巨力從他的雙手間湧現出來!
原本握住一手一腳向下拉拽的巨大雙手,正被一寸一寸的扯上去!
“什...?!”
“剛聽到你的外號,我還想用技巧和你玩玩的。沒想到...隻是個這種程度的肉體派。”
“黑斑蛇”的牙齒在打顫,他感覺自己那引以為傲的雙手之間,握住的不是什麼血肉之軀。
而是一架起重機...
是一架龍門吊...
總之...那不是人類能有的力量!那不是血肉能有的力量!
一個肉體凡胎的人,如果被困在一個隨時會啟動的液壓機裡,他會怎樣呢?
外號“黑斑蛇”的地下格鬥大看板的答案是...一動不敢動!
仿佛一個微小的動作,就會觸發某個按鈕,讓那蹂躪千噸鋼鐵如捏麵團的機械,將自己碾成肉醬。
“啪嗒”
輕鬆地好像伸個懶腰,白堂鏡硬生生用蠻力打破了已經完成的絞技,落在地上。
俊秀的麵孔上,是與開賽前彆無二致的微笑。
“如你所說,是該結束了。”
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嘭!”
不再將自己的力量壓製,那是見獵心喜,對上傑出的技巧派才有的待遇。
隻是一記正蹬,但卻超乎常理的快!
褲腳劃破空氣都能帶出淒厲聲響的快!
“呃啊!”
麵對不再把他當個技巧派的白堂鏡,大漢甚至根本沒反應過來,下腹部就已經受擊。
以腳掌虎趾部位進行穿透性的打擊,那是能一擊就讓人喪失行動能力的內臟痛。
嘴巴大張,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但是卻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隻是緩緩地趴倒在地上抽氣。
“五...五條雄介再起不能!我宣布!勝者是‘紅砂’所屬,白堂鏡!”
他是叫五條雄介嗎?現在才知道他的名字啊。
彈彈褲腳的白堂鏡無所謂的想著。
裁判非常麻利,上前略微查看了五條雄介的傷情後就知道,這人完全是疼的動不了了。於是乾脆的宣布勝者。
“請稍等,白堂先生。”
白堂鏡正準備離場,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跟著裁判,微笑著走了過來。
“那家夥沒死,也沒廢掉。夠給你們麵子了吧?”
男人的笑容不變,“我們並不在意那種失敗者。
像我們這種組織,一年換幾個大看板也是常事。我這次來,還是為了白堂先生啊。
以您的實力,待在‘紅砂’這種地方完全是屈才了。如果您有意‘毘沙門’,那違約金和待遇什麼的,統統都好說。”
“嗯...我和‘紅砂’的合約倒是沒那麼嚴格。回頭給我份合同看看吧,如果不錯的話,轉會也沒問題。”
西裝男大喜過望,趕緊畢恭畢敬的遞上自己的名片。
這種高手,哪怕他隻是引薦人,也少不了他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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