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除了郭海皇這種身為一個國家定海神針,不可輕動的人物之外,世界範圍內在巨獸力量和念能力上走的最遠的人物。
每一個人的巨獸力量,都至少推進到十七萬匹之上,念氣的量與操控程度就更是家常便飯一樣。
本來武本久安和冴子也想來,但是他們的巨獸力量雖然進展頗快,可到底是落後了一段時間。
現在也就是十三萬匹上下。
參與作戰的話,除了分散卡瑪佐茲的注意力,讓它的動作更難被預測之外,沒什麼作用。
腳下的核武器當量是兩萬噸。
比它要小上四分之一當量的核彈,曾在七十年前的島國,一瞬間殺掉十萬人。
但在場的五人,此時卻好像沒有任何一個對這近在咫尺的,人類文明數千年來的最高破壞力,有那麼一絲一毫的在乎。
廣島長崎的爆炸,曾有人在核爆中心百米之內的一堵水泥牆壁後幸存。
而巨獸強者的生命力,就更加不會在乎除了核爆中心高溫之外的一切傷害!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核武,果然還是會有些不適。”
黑木玄齋在凡人時期,就是能在貼臉距離憑借“先之先”躲過步槍子彈的武術家,他的直感不可謂不強。
現在,他的直感讓他隻感覺腿腳的皮膚血肉都像是已經被架在火上烤。
但是血肉深處對核彈的饑餓感,讓他明白自己已經不算人類了。
黑木玄齋的手腳穩定的像是紮根在了地上。
核彈帶給身體的危機感,不能讓他有絲毫動搖。
直感是為他所用的東西,而不是能夠影響他的東西。
剩下的幾人,感受大抵與他相同。
隻是在感覺的靈敏度上有差彆而已。
“哈!比起這個鐵疙瘩,我倒是更好奇......白堂,你的感覺如何?”
愚地獨步的鬥爭心旺盛到讓他的麵容都發生了扭曲。
自從尤裡烏斯將他打個半死之後,又被白堂鏡活活打死。
他看著白堂鏡的眼神,就一直像是頭快要餓死的野狼,盯著代表自己生存希望的一頓飯一樣。
貪婪、執著而又帶著血腥氣。
白堂鏡對愚地獨步的眼神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
這種互相視為“追逐獵殺”目標的關係,本就是武者之間的正常關係。
但是,確實有必要在戰鬥開始之前確認每個人的強弱。
少年從低頭思量的姿態微微抬眼,微笑,然後......【舌】!
“安靜。”
“轟!!”
湧動的生命能量在無聲的轟鳴,龐大的質量使其在念能力者的眼中簡直像是撲麵惹來的海嘯!
念氣中帶有的惡意,是赤裸裸的凶悍!
白堂鏡原本就已經高達兩米的雄壯身材,在能量視角之下的存在感更是爆表一樣的飆升!
愚地獨步本人異質化的生命能量,像是衰弱的火苗般在海洋中掙紮著、消磨著。
滿是橫肉的光頭上幾乎是刹那間就湧出了豆大的汗珠。
來自生命能量的預警一度讓他像隻受驚的小貓一樣炸毛、後跳。
就連核彈上的倒計時裝置都在能量潮汐中,不停地閃爍、急促地蜂鳴。
在場幾人,除了被念氣針對的愚地獨步,也都在一瞬間被刺激的繃緊肌肉。
“真是......強的誇張啊,白堂老弟!”
即使被白堂鏡的一記【舌】,生生消磨掉了當前全部的念氣。
在赤身裸體麵對念氣的恐懼感下,愚地獨步也沒有絲毫放棄自己鬥爭心的意思。
但他好歹知道兩人的差距現在有多大了。
白堂鏡依舊微笑看著他,仿佛就是做了件小事。
“距離爆炸還有......30秒左右,散開吧。”
白堂鏡語氣平穩。
好像腳下的不是能瞬間帶走十多萬人性命的核彈,而是一個炮仗。
在場幾人瞬間散開。
但又都沒有走出多遠。
基本都在百米左右就停下腳步,靜待核爆的發生。
他們在成為巨獸強者之前,都已經以現代武者的身份活了幾十年。
要說沒有一個正麵感受核武威力的夢想,才是開玩笑。
而現在的身體,就是能讓他們夢想成真的東西。
三十秒很快過去。
一縷耀眼至極的光芒從剛才眾人所在的位置迸發出來。
在這光芒之下,就連晴朗的天空在對比中都顯得暗淡起來。
建築物像是沙灘上的建築般消逝。
大氣在嘶吼,連聲音本身都無法維持存在。
寂靜又震撼,瞬息之後,轟鳴聲才從爆點傳出。
一朵震撼人心的蘑菇雲在漢斯小鎮的上空冉冉升起。
散開的幾人之間,已經沒有了絲毫遮攔。
它們都在核爆的光芒中消失殆儘。
僅能蔽體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
那已經是念氣儘力維持的結果。
在眾人的身上,粗大健壯的肌肉纖維裸露在體表,甚至還在蠕動伸縮。
他們的皮膚都在高溫中損毀了。
雖然看起來很淒慘,甚至普通人隻是一看就會憑空覺得一股幻痛。
但是在場的眾人,卻沒有一個人的表情有絲毫動容。
皮膚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殖、再生。
巨獸力量的波動,那滿含輻射能的血肉也在全力運作著。
“這樣就行了?那頭泰坦會過來嗎?”
烈海王皺眉問道,他的長發被燒毀,但此時正隨著皮膚,在令人牙酸的“淅淅索索”聲中一起生長回來。
“計劃是這樣的。”
權誌新的話說得很穩重。
“靜待結果即可。”
黑木玄齋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乾澀。
“它會來的。”在核爆的熱浪卷起的塵埃之中,一道足有兩米高的雄壯身影正踱步而來。
“一個能為了口腹之欲,繞道屠殺沒營養的普通人的怪獸......”
“又怎麼會放過烹飪好的‘佳肴’呢?”
在少年赤裸著上半身,沒有一絲受傷痕跡的走到眾人麵前。
權誌新、烈海王、愚地獨步和黑木玄齋,都不禁失神地張大了嘴巴。
看著距離核爆中心比他們還近,身上卻沒有一絲傷痕的白堂鏡。
在兩萬噸當量核彈身邊不到百米處走出的他,嘴角原本溫和的微笑,正緩緩擴大。
直到咧至露出血紅的牙齦。
而遠處,一道遮天蔽日的巨影,正破開雲層與核爆塵埃而來!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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