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堂鏡拖著掛在他身上的吳迦樓羅過來後,這種擔心就更加嚴重了。
“嗯......吳族長,要是實在生氣,那你就把山姆那家夥打一頓怎麼樣?”
“誒?爺爺為什麼要生氣?這可是鏡哦!我們在未來一定能生出最強的寶寶統領吳之一族的,對吧?”
單純的迦樓羅現在還沉浸在喜悅之中反應不過來。
但是白堂鏡現在有點擔心把這個老人氣出個好歹,乾脆把山姆給賣了。
雖然他二十五萬匹,但是他真的好生氣啊!
“嗬、嗬嗬!我吳之一族怎麼會這麼小氣呢?”
吳惠利央努力地平複心情,但在看見自己孫女那欣喜滿足的笑臉之後,還是不可避免的抓狂起來。
“但是以武會友也是我等武家的傳統,想必毒島家也一定不會例外!”
枯瘦的老人果斷一揮手,整間屋子都在一陣念氣的波動中失去了形體。
這原來是一件被念氣具現化出來的屋子。
能力的來源應該是下方跪坐的吳之一族人群中的一員。
怪不得迦樓羅這種乖孩子破壞起來也毫不在意。
吳之一族不愧是武藝、暗殺傳家,跪坐的人們幾乎在一瞬間就讓開了場地。
快得讓山姆都沒反應過來,就被爬起來的吳雷庵一拳朝著肚子轟過去。
可是對於山姆這種程度的劍術天才來講,反應不過來就打不過?
沒有這回事。
在黑紫色的拳頭轟中肚子的時候,他已經本能性地扭身卸力。
然後握著村雨的手腕,以一個精巧到不可思議的角度完成翻轉。
放棄在纏鬥距離使用刀刃,反而是用刀柄卡住了對方的手腕。
吳雷庵的手指也被山姆的手掌夾在了和刀柄之間的空隙裡。
然後用力一握。
“嘎嘣”
被碾碎的肉泥伴隨著骨骼的碎裂聲。
吳雷庵的一隻手在開戰的瞬間便被廢掉。
但山姆的攻擊還沒完。
刀柄纏繞著血紅色的閃電,“咚!”3
刀把尾端直接在吳雷庵的臉上連撞三下。
額頭、人中、下顎。
與初見泉的【叢雲·三連】所選取的位置一模一樣。
血珠還停留在空中,吳雷庵已經翻起白眼。
“吳之一族的小哥,就算同為十九萬匹極限,你也要搞清楚一點啊......”
收刀回鞘,浪蕩不羈的大叔發出悠然輕笑。
“個人之間的強弱,可是有明顯的分彆哦。”
但沒等吳雷庵失去意識的身體徹底倒下,在他的身上就暴發出了黑紫色的念氣。
【超解放】!
這種強度早已不是吳之一族的秘傳技術所能達到,而是念能力!
黑紫色的大手掰住山姆的肩頭,吳雷庵狂笑著就要給上一記頭槌。
白堂鏡搖搖頭,他的戰鬥風格和拳願絕命時一模一樣的狂暴。
但是山姆在略顯訝異的表情下,卻早本能地將長刀放在了身前。
刀柄對準吳雷庵的下巴,然後......電磁彈射!
“咚!”
頭槌沒給成,反倒是又被刀柄從下顎來了個衝天炮。
這邊兩人在切磋......應該說是山姆在鬥牛一樣地挑逗吳雷庵。
而首座這邊,白堂鏡開始和吳惠利央談論正事。
“物流的調查有結果嗎?”
白堂鏡開口詢問。
迦樓羅現在則乖巧地坐在白堂鏡身邊,努力讓自己顯得成熟穩重一點。
關於貨車的物流調查是少年委托給吳之一族的事情。
日之本內閣在這方麵的調查也在進行,甚至比吳之一族還要詳細。但是他們的影響力也就僅限國內。
吳之一族卻是分布很廣的殺手集團,在境外事宜上比日之本政府要好用一點。
“狂龍結晶的來源是中東,這一點被確認後我們再次縮小了範圍——是阿布哈茲。”
吳惠利央進入工作狀態後十分乾脆。
反倒是白堂鏡聽到消息後眉頭一皺。
“原基斯裡夫盟國?這裡麵還有他們的事?”
“不。”吳惠利央搖頭。
“你也說了,‘原’。也許你已經太久不關注小國的政局變動這種小事了,阿布哈茲現在正在鬨政變,渾水摸魚正是好時候。”
白堂鏡並不否認這一點。
對於泰坦出現或者是狂龍病毒這種泰坦次生災害來講,除了五把椅子出現政局動蕩。
整個人類社會在白堂鏡眼中,已經很少能有被稱為“大事”的情況了。
吳惠利央接著說。
“對於貨物的去處,我們也大概調查出幾個範圍。巴西的貝倫、墨西哥的瓜達拉哈拉、阿根廷的門多薩......”
“嗬,看起來都是拉美地區的貧窮地帶呢。”
“這也符合合眾國做事習慣往拉美倒廢料的傳統,不是嗎?不過範圍很大,你還需要日之本政府來精確排除錯誤選項才好。”
“這正是我需要他們的理由。”
白堂鏡對吳惠利央點點頭。
這也正是白堂鏡需要手下和盟友的理由。
巨獸力量不是萬能的超能力,至少在找人上就不怎麼好用。
聊完這些,少年回頭端詳著身邊的迦樓羅。
靚麗的少女依舊用那雙妖異卻又充滿歡喜的黑底白瞳仁看著他。
即使他才剛剛和自己的爺爺以談生意一樣的口吻說過話,而她心裡也清楚,自己也是這樁“生意”的一環。
“你對這些......不反感嗎,迦樓羅?”
少女先是一愣,隨後展顏一笑。
“鏡現在還不愛我,對吧?”
“額,”白堂鏡難得的卡殼,連帶著肩膀也僵硬起來“算是喜歡吧。”
“但鏡也不是欠賬不還的人,對吧?”
“不是。”這一點少年非常自信。
他素來沒有欠人東西的習慣,不管是人情,還是物品。
“那就好啦!”
“?”
麵對迦樓羅雙手一拍,好似大功告成的模樣,白堂鏡不明所以。
“隻要我用全部的真心來與鏡相處的話,鏡總有一天要對這份感情做出對等的‘償還’,對吧?”
“那麼這個問題到此為止,就已經完全解決了哦!”
麵對著嬌俏的笑顏,白堂鏡僵硬的肩膀慢慢放鬆下來。
隨後他也輕笑起來。
對於這種自顧自的就決定要為自己做出奉獻的家夥......真是怎麼都討厭不起來呢。
而眼看著這一切的吳惠利央,頭上的血管頓時更顯粗大。
一直看熱鬨的武本久安,則看著老夥計的額頭,已經快要笑到捶地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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