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來就是想要攀關係,誰要去找那個惡鬼一樣,一看就不好惹到極致的家夥啊!
攀關係肯定要找好說話的才行。
於是,人高馬大皮膚粗糲的男人,十分違和地弓著身子,臉上堆上笑意。
“哎呀,這是哪的話!要不是您出手,把她快撞上的高架橋打成了細沙,薩沙她直接就要變成肉醬了!我們一定要對您表示感謝才行!”
曼恩的殷勤表現似乎也出乎了他的小隊的認識。
所有人都略帶驚訝的看著這個棕皮壯漢。
甚至於暴躁蘿莉瑞貝卡,眼神裡除了驚訝,還有活靈活現的嫌棄。
“噫!曼恩今天好惡心!”
她低聲嘀咕著,小肉臉甚至都在扭曲。
賽博朋克們大多都是放蕩不羈的人,作為這座城市反抗精神的代表,有這種反應屬實正常。
白堂愁已經打算無視一群普通人,繼續自己的修煉。
而吳雷庵也從始至終根本就當一群凡人不存在。
在白堂愁的估計中,這種剃頭挑子一頭熱的談話很快就會沒法繼續下去,然後他們走人,自己獲得安靜。
但是......
“各位夜之城市民,突發新聞緊急報道!”
吳雷庵眼前的電視上突然播放出緊張的音樂和播報。
與此同時,這個臉上時刻掛著惡意而放肆的大笑的男人,略微挪了挪自己的椅子。
那股期待樂子降臨的感覺簡直都要溢出來了。
白堂愁在四十萬匹的殺氣與能量壓迫之下,像是破舊機器般運行的心臟驟然一陣狂跳。
大量的激素和神經信號猛然間衝上大腦。
幾乎是想也不想,輕輕一揮手的時間,曼恩小隊的所有人都被念氣掃到了房間的另一邊。
出力數噸重的義體和改造,即使在一個隻有十五萬匹力量的孩子麵前也跟不存在沒什麼差彆。
瑞貝卡因為腿短的原因,還在地板上翻了幾個跟頭。
曼恩小隊全員都應激反應一樣地瞬間掏出了長長短短的槍支。
其中暴躁蘿莉還在罵罵咧咧。
在賽博朋克們的身上,ptsd屬於標配疾病。
但就在曼恩反應過來,趕緊安撫隊員的時候。
一道濁白色的能量激流轟然降臨!
從曼恩小隊和白堂愁、吳雷庵的中間徑直穿過!
從下至上,將小樓切分成了兩半。
“凍氣......物體在最開始的接觸中先是降溫、脆化,然後才是被能量激流的衝擊力給衝成粉末。”
白堂愁在瞬間就完成了對這道天降攻擊的分析。
這得益於在《天霜拳》的修煉過程中對凍氣的熟悉。
三層小樓像是被從中間切開,然後取走一條的蛋糕。
被濁白色射線掃過的地方因為太過粉碎,已經消失無蹤了。
從房間的破口向外張望,能夠一直觀測到夜之城那遙遠絢麗的天際線。
濁白色的能量射流似乎是從極遙遠的地方發射,根本看不見來處。
能看見的,隻有曾經繁華擁擠的夜之城,現在被直接“劃”出了一道真空帶!
射流將阻礙在它麵前的一切建築、物質、生命都粉碎殆儘了。
夜之城的城市警報、槍戰喊殺、被光線破壞了承重結構的大樓倒塌......
各式各樣的聲音讓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戰亂崩潰一樣的氛圍中。
這是白堂愁第一次親眼看到一座輝煌而肮臟的城市的崩潰過程。
一切都快的超乎想象。
一道射線劃過天空,然後整座城市就陷入了恐慌和崩潰的傳染式擴散。
就算是在夜之城活躍了好幾年的曼恩小隊,他們的表情也好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座城市的樣子。
“而發出這道攻擊的人......他甚至都還沒露麵哦。”
白堂愁驀然轉頭,神經緊張的曼恩小隊更是草木皆兵。
而在他們身後戲謔著出聲的吳雷庵,甚至根本沒把視線從電視上移開。
“怎、怎麼會?這裡可是夜之城啊!夜之城!新合眾國的經濟心臟!”
曼恩茫然的喃喃自語,難以置信。
是的,夜之城肮臟、輝煌、混亂,簡直就是個裝著鈔票和大便的豪華糞坑,但是曼恩從來沒想過這裡有可能收到這種程度的攻擊。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真切的、近距離的感受到,他孜孜以求、反複咀嚼的“巨獸強者”四個字,究竟擁有著什麼力量。
凡人們自以為的不朽、堅固如大理石般的輝煌和偉大,在他們的手心......竟然脆弱的可怕!
也許是運氣好,電視的線路居然還保持完整,上麵的新聞仍在繼續。
穿著時髦豔麗,造型十分符合這座浮誇城市的主持人磕磕絆絆的播報著。
“一頭泰坦!是、是一頭被控製的泰坦巨獸!它從亞利桑那州出發,在它背上那個未登記巨獸強者的強行拖拽下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降落在了九十公裡之外的惡土上!”
“哦!天哪!它在蓄力!還有一發泰坦攻擊要降臨了!”
“讓我走!讓我走!老子不要加班費了!創傷小組的頂級會員也不要了!讓我走!”
“我寧願失業!讓我走啊!”
電視裡,主持人的聲音越來越恐慌,並且最終在泰坦攻擊再次蓄力的時候完全崩潰。
他抓狂的掙紮著,撕心裂肺的吼叫著,但是直到他一動,觀眾才發現他的腿部義體已經被指令鎖死在播報台上了。
新聞電視台一定給了軍用科技不少好處,才能讓他們遠程控製號稱“乾淨、安全、無後門”的飛毛腿466型義體。
但現在沒人關心這種小事了,因為衛星傳來的事發現場的圖像仍在繼續。
吳雷庵依舊隻是肆意的大笑著。
而白堂愁則看著那圖像裡,如同烏賊和蜘蛛、鸚鵡螺聚合體一樣的泰坦巨獸略微晃動腦袋。
在它口器......應該是口器的位置,濁白色的光線在隱約閃爍。
白堂愁的大腦將晃動的幅度納入考量,在頃刻間完成了大量的計算和反應。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不是襲擊城市,這是......衝我來的?!”
這次的濁白色能量射流,在距離九十公裡的尺度上,緊跟著他的移動,誤差在厘米以內!
是誰?
什麼目的?
......他怎麼敢!?
問題很多,但白堂愁不是隻會執著於問題、沉迷於家世而忽視解決問題的人。
幼小的身體裡能量開始在壓力下瘋了一樣的湧動。
壓在身上的,四十萬匹級彆的殺氣和能量壓迫適時消失。
白發小孩的腳下驟然生出了超自然的風,身體閃爍一般的平移出去。
下一刻,轟然的能量射流劃過了他原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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