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陰世之門根本不存在,原來這一切都是水島一族杜撰出來的陰謀!]
[隻是已經來不及了,陰世之門已經存在了……清水雪禮呀,我明白了,將來的某一天,水島一族終將會覆滅於謊言之下,後輩,請謹記,一定要將]
寥寥一段話牽動著水島宏人的心弦,當他看到字跡戛然而止時忍不住捏緊拳頭,當他看到下方補充的一行小字,這才明白,原來這位先祖曾經潛心研究如何封印陰世之門,然而最後死於反噬,臨終前說出這一段話被子嗣一字不落的記錄下,可惜話未說完,他便咽氣。
水島宏人隻覺得一股鬱結之氣憋在心裡,恨不得將那位先祖的靈牌摔碎不可!
為什麼在最重要的時候咽氣了!
話為什麼不說完,先祖所說需要謹記的是什麼!
這段話給予水島宏人無比震撼的衝擊。
‘原來陰世之門根本不存在’
‘原來這一切都是水島一族杜撰出來的陰謀’
“或許,隻是一個將死之人的失心之言罷了。”
水島宏人目光閃爍,即便察覺到這是個重要的線索,可已經來不及調查了,於是,合上竹卷,帶著族人緩緩下了樓。
“族長!距離陰世之門破封不足五個小時了!外麵那些東西……越來越多了……”
清水正雄無比擔憂地說道,並且用期盼的眼神詢問族長接下來該怎麼做。
水島宏人望著眼前這位無比忠誠的子侄,知道他為月神祭操碎了心,是條儘忠職守的好狗,水島宏人很欣慰,於是朝一旁人緩緩點頭:
“開始吧。”
清水正雄有些錯愕,不明白族長在說什麼。
噗嗤
水島一族的族人猛地拔刀,將清水正雄砍翻在地,在其驚愕的眼神之中,毫不猶豫地挑斷清水正雄的手筋、腳筋。
突如其來的痛苦令清水正雄錯愕不已,甚至忘記感知疼痛,直到他發出一聲悠長、絕望的哀嚎:
“為什麼……為什麼!”
他躺在冰冷的石路上,痛苦地仰望著在他眼裡如巨人一般的族長,不明白他為何要對自己出手。
“將他押到月見神社地下,把他的妻子、父母、親人一起押過去。”
水島宏人俯視著地上四肢流血不止的子侄,心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平淡的命令道。
族長話語中蘊含的冷漠和無情,令清水正雄頭腦一片空白。
“族長!你不能對我這樣!我為水島一族做牛做馬!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啊,你這樣怎麼服眾,怎麼能說的過去!你還是人嗎!”
然而水島宏人依舊麵無表情。
“族長、族長!求求你放過我的妻子,放過我的家人,你怎樣對我都行,但他們是無辜的,他們是無辜的啊!!”
清水正雄臉色煞白,立馬明白了什麼,知道自己已無可救,但仍舊苦苦哀求著族長,哀求著水島宏人放過他的妻子,放過他的家人。
“放心,我會用你們的絕望灌溉陰世之門,鑒於你們無私的付出,水島一族會永遠記得的。”
水島宏人蒼老枯瘦的臉龐上,一條一條的皺紋順著他殘忍的笑容變得扭曲起來,語氣溫和地安慰道。
清水正雄絕望的仰望著漆黑的蒼穹,如何不明白,水島宏人是要殘忍地將自己一家獻祭,用於封印陰世之門呐!
他不禁發出一聲淒厲絕望的哀嚎,如泣血一般令人心驚。
“押下去!”
水島宏人不再同他廢話,殘忍地命令,對他的哀求充耳不聞,他背負著手,遙望黑黝黝的天空,心中充斥著一股緊迫。
他預計用清水正雄作為‘巫女’祭品的載體,再加上八位人柱,用以往月神祭三倍的數量來進行永夜儀式,希望借此徹底封禁陰世之門。
即便放在漫長的水島一族的曆史之中,一次獻祭九人性命用於封印陰世之門,也是極其瘋狂的舉動。
但水島宏人已彆無選擇,越發膨脹的陰世之門一次比一次更加難以封禁。
曆代獻祭巫女的儀式也越發地病態和瘋狂。
否則水島宏人也不可能明知遙與桐源偷偷見麵的情況下縱容他們,正是欲要獻祭時,在遙的麵前折磨、虐殺已經產生感情羈絆的桐源,希望借此激發遙的靈力,以便更好的封印陰世之門。
然而,少了本該用於獻祭的‘遙’,那水島隻能用更加瘋狂,數量更為龐大的祭品進行獻祭儀式。
“希望今晚能平安無事的度過,明早,我便安排人搜山將他們一個不落的抓住。”
水島宏人有些不快的冷哼一聲,吐出胸前壓抑許久的鬱結之氣,經曆了如此驚天巨變以及一係列的事件,即便是他也忍不住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疲憊,生出一種自己已經老了的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他揉著眉頭,望著燈火通明的月見神社,心想,等這次封印了陰世之門,便將族長與神主的位置傳給世郎,他便可以好好的享受清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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