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就滾吧,看到你我就煩。”
桐源:……
剛才還和自己笑盈盈地說話,現在又不悅的要趕自己走,說變臉,就變臉。
聽到現在能離開,桐源高興還來不及,腳步飛快的離開了廳堂,看到他的背影,柏莎蹙眉,卻沒說什麼。
空曠的廳堂裡,隻剩柏莎孤零零的一人。
過了一會,女仆長麗莎走了過來,恭敬的向柏莎彙報了調查桐源的身世背景的結果。
這一次,是再度認真的嚴格調查,是柏莎親自囑咐。
讓柏莎驚訝的是,這個下位惡魔的祖上世代都是王室的仆從,身世極其清白,其父母早早病逝,他從小在莊園長大,從未出過莊園一步,更彆談能有和其他勢力接觸的機會,並且嚴格調查了莊園裡近百年來所有惡魔,它們的口徑都十分一致,並沒有撒謊的痕跡,無論是桐源,還是桐源祖上的惡魔經曆。
先前的桐源彌生隻是一個沉默寡言的普通下位惡魔而已,毫不起眼,平庸至極,是普普通通的奴仆惡魔中的一員。
卻在某一天,像是開竅一般。
鑒於這個世界暫時沒有什麼奪舍、借體重生、操控靈魂的魔法,麗莎放棄了指控桐源彌生被他人代替的說辭。
“你覺得呢?”
柏莎若有所思地問著陰影中隱藏著的護衛。
“他對公主沒有惡意。”
負責保護柏莎的那上位惡魔意簡言駭的說道,它能清晰的嗅出他人的惡意與善意的目光與態度,因此,即便短暫相處數日,它也能看出桐源彌生沒有惡意,否則,恐怕柏莎早就清理掉桐源彌生,隻是因為好奇,才一直將桐源彌生留到今天。
“這樣麼。”
柏莎先前隻是抱著玩味的心態與桐源彌生相處,直到今天,或許是桐源在她苦惱時挺身而出,幫她解圍,或者是方才桐源堅定的說出拯救她的表情。
總而言之,柏莎開始仔細思考起來,將桐源納入真正信任的侍從的範疇。
“種種跡象表明,他接近我,除了追求我,再無其他目的。”
柏莎不假思索的判定結論,細長好看的眉微微蹙起,喃喃自語:
“我可沒有想和任何人戀愛結婚的打算,況且,區區一個下位惡魔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是將他驅逐,還是繼續留下。”
在孤零零的廳堂裡,柏莎蹙著眉,白皙的手臂駐在椅子的扶手上,百無聊賴的思索著,很快將桐源這件小事拋在腦後。
她長久的坐在華貴、但卻冷清的椅子上,怔然的目光總是順著廳堂寬闊的大門望向遼闊的莊園。
大氣奢華的公主莊園,仍然也有著儘頭。
她那雙美麗的眼眸投射出來的目光,被莊園那森冷肅穆的圍牆困住,再無法跨越半步。
就像她的人生。
莊園很安靜,偌大的莊園除去必要的仆人,其實並沒有多少。
即便是相對吵鬨的仆從生活區,也有設下隔音魔法陣,城堡的那些魅魔女仆們知道公主殿下喜歡安靜,自然不會吵鬨。
柏莎怔怔地望著遠處冰冷的圍牆,不禁對這樣的生活感到無趣和孤獨,仿佛她目前並不漫長的人生,並不是過了十六年。
而是枯燥乏味、毫無變化的日常重複了數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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