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當桐源彌生從外歸來時,剛走到公主的莊園前,被來往的人群驚訝到愣住。
他從未見過柏莎的莊園如此熱鬨,一改往日冷清。
許多都是熟悉的麵孔,是莊園裡的奴仆、侍從、魅魔女仆。
這些熟人裡有垂頭喪氣的小惡魔,無精打采的炎魔,還有不停歎氣的管家鼓皮怪,它們憊懶的朝桐源打招呼。
桐源愣在那,任由這些熟悉、或不熟悉的惡魔走過自己的周邊,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女仆長麗莎容貌依舊端正,但此時呈現出冷冰冰的神情,麵無表情地盯著桐源彌生:
“你,被解雇了。”
……
王室的使者馬不停蹄地趕到公主殿下的莊園,宣達魔王的命令。
當聽到魔王召見時,柏莎驚訝地起身,與一旁的蕾雅對視一眼,眼裡有些疑惑。
要知道,過去這些年,魔王鮮少召見柏莎,父女兩人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每當召見,那麼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
“走吧,柏莎殿下,我陪您一同前往。”
蕾雅緩緩說道。
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與不解,柏莎匆匆地坐上奢華的馬車,前往魔族聖山的方向。
一路上,柏莎總是發呆地望向窗外的景色,想到獨自與那位冷冰冰的父親相處時,不由無言地一歎。
她不明白,麵對自己時,屋裡修斯究竟是魔族的王,還是自己的父親。
從她模糊的記憶裡,在過去幼稚的童年裡,當她在魔王宮殿牙牙學語時,魔王的神色就如現在沒有變化,總是那般冷漠地負手站在那裡。
她似乎感受不到一絲親情的溫度,黑蒙蒙的宮殿裡總是空曠,長年隻有她與一位年老慈祥的女仆生活
即便魔王從未喝罵過她,但屋裡修斯仍舊是籠罩在柏莎心中的一片揮之不去的陰影。
想起這些年與屋裡修斯說過的話,也屈指可數。
不管願不願意,馬車已經悠悠地停靠在魔族聖山的腳下。
蕾雅率先下車,攙扶著柏莎走到馬車的台階下。
仰望著高聳入雲的聖山,柏莎輕輕呼吸,沿著莊嚴肅穆的階梯緩緩走了上去。
沐浴著森冷的氣息一路朝上,偶爾回頭望去時,都城的景色越發渺小,眼前的景色也越來越單調,山峰總是荒蕪的褐色,景物單一、不變,最後一座孤零零的深色宮殿映入眼簾,蕾雅停住了腳步,擔憂地望向柏莎:
“柏莎殿下,我在外邊等您。”
“嗯。”
柏莎抿著唇,簡單的應了聲,便朝宮殿微微打開縫隙對的門走了進去。
許久未來到熟悉又陌生的宮殿裡了。
柏莎下意識打量著空曠地宮殿,與幼時記憶中的布局、模樣,沒有一絲一毫地變化。
宮殿裡響起柏莎清脆的足音。
宮殿的兩側打開的窗,是唯一能提供給這的光線,可相比偌大的宮殿,仍舊顯得黯淡模糊。
柏莎纖瘦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穿過莊嚴的長廊、牆壁上懸掛著詭異的壁畫,以及大廳中擺放著魔王的收藏品那些他認可的對手,具有收藏的價值,其中便有精靈王的屍骨。
最後,在一處黯淡的高台下,一道淡漠的背影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