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剛將所有衣服洗完時,聽見身後蹬蹬急促的腳步聲。
柏莎緋紅著俏臉,匆匆換上衣服就跑了下來,難以置信地瞪著桐源:
“你洗了?”
“……嗯,你的衣服我都洗好掛著了。”
當柏莎看到竹竿上晾曬著自己貼身隱秘的內衣時,軟糯的耳垂霎時間便染上可愛的粉色,就連雙眼都有些暈眩,結結巴巴的指著桐源彌生,似乎生氣極了。
“等等,是你讓我去洗的。”
桐源見她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生怕她做出不理智的事,趕緊解釋道。
想到剛才是自己不耐煩的催促桐源去洗衣服時,柏莎語塞,然而她更加生氣了,半響,柏莎羞憤欲絕地指責著他,嬌聲罵道:
“心機深沉的色狼!你怕是早就想好今天了吧!”
在她不平靜氣息的影響下,桐源彌生的臉上瞬間彌漫黑紅色的紋路,那是從者契約的影響,顯然,羞憤欲絕的柏莎動了歪念頭,恨不得毀滅一切。
“清雪殿下,你覺得你會去洗麼。”
桐源冷靜地說道,令柏莎一時語塞。
“去死吧,人渣,”
半響,柏莎目光幽幽地說道。
沒有被羞憤衝昏頭腦的柏莎,終究沒有命令桐源自裁。
桐源喜獲人渣卡一張。
不過僅限今日而已。
雖然柏莎發現自己的內衣被異性觸摸清洗,一想到這便眼前一黑,羞憤至極,恨不得殺了桐源解氣,然而不出意料地,後麵的幾天,她的內衣依舊還是隻有桐源來洗。
[反正都被他占了便宜,也就無所謂了,隻是內衣而已。]
寢室裡,柏莎幽幽地想道,純粹是她不想洗衣服而已。
……
天高雲淡的秋日,時間如白駒過隙,一瞬即逝。
不知不覺,冷冷清清的莊園裡,失去身份的公主和令她憤恨仆從的同居生活持續了數天的時間。
與依舊驕傲任性的柏莎相處,難免伴隨嬌罵與訓斥,隻是桐源每次平淡的眼神,左耳進右耳出的表情,顯然是根本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裡,令柏莎恨得牙癢癢,不止數次拿從者契約威脅桐源。
“如果清雪殿下忍心懲罰對你忠心耿耿的侍從的話,我無話可說。”
每當她快要被桐源氣得失去理智時,桐源總是歎息一聲,一副認命般大義凜然地話。
柏莎總是語塞到無法回答。
隨著相熟,兩人的態度漸漸變得隨意起來,儘管表明上桐源依舊是柏莎侍從的身份,可柏莎已經無法單純地將桐源看作是自己的侍從。
當她長久地坐在莊園的水池中,凝視著冷清的四周唯有桐源的身影時,她有時會有一絲感動。
當從巔峰走下,繁華落幕時,隻有桐源依舊陪在自己的身旁。
儘管她知道,蕾雅、麗莎等人的離去是迫於魔王的壓力。
可事實是,隻有這個看似平凡的桐源鼓起勇氣呆在自己的身邊。
雖然不說,不願意承認,但柏莎也知道自己的脾氣十分糟糕。
從前留在自己身邊可以理解為圖謀自己的身份地位與權勢,可是當身份被剝奪、前途渺茫時,唯有桐源守護在自己的身邊,雖然不說,但柏莎還是有些感動的。
基於此,柏莎隻能理解為愛,桐源對自己執著的情感。
[如果……與他成為朋友,也未嘗不可。]
柏莎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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