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一名穿著西裝的白領o路過桐源身邊時,或許是過度飲酒的原因,差點絆倒,不小心將手中解膩的礦泉水灑了一片在桐源的身上,猝不及防將桐源淋的滿頭都是。
“抱歉、抱歉,沒事吧?”
那名白領o反應過來,也吃了一驚,急忙掏出乾淨的手帕和紙張遞來,不停的道歉道。
怪談部幾人瞪大了眼睛,就連坐在位置桐源也愣了一下,隨即滿臉苦笑,一點也沒有預料遭受到這種無妄之災。
好在人家並不是故意,道歉態度也十分誠懇,因此桐源說著沒事,原諒了她的過失,隨即接過紙張,將眼鏡摘下,擦拭著被打濕的黑發。
“你一定是壞事做太多了,才會這麼倒黴的。”
鬆枝清雪坐在對麵,見到桐源狼狽的模樣,不吝嗇的發出嘲笑道。
“呀,桐源同學……”
清水遙有些擔憂地望來,覺得桐源同學的確好倒黴呀。
“沒事。”
桐源將黑框眼鏡放到一旁,並沒有生氣,人家也不是有意,他耐心的用紙張將發絲和臉上水漬擦乾。
隻是,他有些詫異的微微抬起眼簾,驚訝於四周突然安靜的環境。
不知何時,原先抱著嘲笑和惡趣味的鬆枝清雪,呆呆地望著脫下眼鏡,露出麵容的桐源彌生。
那一雙清澈有神的眼眸,透露著少年凜然的意氣,平日裡隱藏在眼鏡片下,被人所忽視。
額前的短發不知何時生長的這麼長,被水漬打濕不經意落下時,所展露的,是一張俊美淡然的麵孔。
在這一瞬間,鬆枝清雪與清水遙竟熄聲,愕然不語,怔怔地盯著露出真容的桐源彌生。
並不是驚訝於他眼鏡下俊美的容顏,而是在那一瞬間,這張麵孔,與記憶中的那人重疊,無比地相似。
“怎麼了?”
桐源心中一跳,立馬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十分鎮定地將眼鏡戴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疑惑與不解。
“沒、沒事。”
在遠野凜訝然地目光中,鬆枝清雪與清水遙仿佛失魂落魄一般,又異口同聲地呢喃回答。
“嗬,雖然知道我不戴眼鏡的時候很好看,但請不要露出這麼一副憧憬迷戀的眼神,雖然我知道,我的樣貌的確很出眾。”
桐源用食指推動著眼鏡框,情不自禁地笑道。
“嘖,臭不要臉!”
鬆枝清雪聽到桐源臭美的回答,反應過來,情不自禁地暗啐一聲,嬌斥道。
就連清水遙也悄悄地嘀咕一聲:
“桐源同學真自戀。”
“彌生有時候就是這樣啦,況且彌生長得的確很帥氣嘛。”
遠野凜漸漸反應回來,情不自禁的附和道。
餐桌上,漸漸恢複了正常,沒人再去在意剛才發生的這段小插曲。
隻是,眾人的話少了,餐桌上的幾人,無心眼前的美食,桐源總是能感受到,鬆枝清雪與清水遙的目光頻繁地望著自己。
似乎剛才桐源彌生摘下眼鏡的那一刻,令她們又聯想到某些事情。
“時候吃的差不多,我們也該回去了。”
桐源提議道,隨後起身去付賬。
飯後,眾人沿著銀川町的街道返回,隻是與來時的興致勃勃相比,此時的幾人,似乎各懷著不可言說的心事。
遠野凜恰恰能感受到氛圍的不同,有些迷惑的感受到身後,鬆枝清雪與清水遙的目光似乎頻繁的望向自己這邊,鑒於剛才發生的事,遠野凜有理由相信,她們是在注視著桐源彌生。
可偏偏桐源彌生一副不自覺地模樣。
前方,桐源與遠野凜聊天時,無意間提起居住的茶花莊時,鬆枝清雪和清水遙有些驚訝,說著要過去看看。
桐源無奈,可恰巧茶花園距離這也就三五分鐘的路程,近的不得了,便帶幾人往這走去。
靠近茶花莊,周圍漸漸變得安靜下來。
街邊的路燈突然亮起白光,驅散朦朧之中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