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上午家政的課的時候,看到了嗎,都沒人願意和她一組。”
“哪個?”
“就是剛才坐在那吃紫菜飯團的家夥。”
“是她呀,記得她之前笨手笨腳的。”
“是呀,最後隻有那個叫做清水遙的女孩才願意和她一組,否則孤零零的要被人笑死了。”
“看她性格好像很孤僻呢。”
“與其說是孤僻,不如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吧,成績中等,一個女孩子卻那麼熱愛劍術,真是想不通。”
“聽說在劍道部她還被人孤立呢。”
“像她那種性格的人,一根筋又固執,被人孤立不是很正常的嗎。”
“我記得她是鄉下哪個小地方來的吧,窮鄉僻壤來的學生是這樣,自卑又孤僻,真不知道我們學校怎麼不隻招收鬆京市的學生呢。”
兩位女生你一言、我一語抱怨著,路過桐源身旁時,才微微收斂了分貝,聲音逐漸消失在這條林蔭小路上。
這條林蔭小路位於教學樓的背後,種植著不少鬱鬱蔥蔥的樹木,為午休時的學生遮蔽烈陽。
順著筆直地路線,桐源淡然地繼續前行,途中,他突然停下腳步,向左邊的樹下望去。
鬱鬱蔥蔥的綠蔭下,屈膝坐下的少女默默吃著手中簡易的飯團,隻有一片紫菜包裹,搭配自帶的茶水,看上去這就是她的午餐。
說實話,能在鬆京市就讀的學生,條件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桐源從未見過隻有一片紫菜包裹的飯團就可以當作午餐。
眼前的少女正是有過一麵之緣的我妻琉夏。
我妻琉夏留著乾淨利落的馬尾辮,身材纖瘦,百褶裙下露出修長有致的大腿,默默地專心於眼前的飯團,心無旁騖。
感覺到有人停下觀察自己,少女微微抬頭,不解又茫然地看向路旁的桐源彌生。
桐源對上那雙純淨無暇的眼眸,他似乎感知到,對方一點也沒有因為自身窘迫的處境而自卑羞愧。
見桐源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自己的飯團,我妻琉夏眨著眼睛,低頭沉吟著,又默默抬頭:
“我隻有一個飯團。”
她的聲音像百雀羚鳥一般婉轉清脆。
桐源一頭黑線,這個我妻同學,難道以為自己是要吃她的飯團嗎!
“沒、沒事。”
從某種程度上,我妻同學與清水遙有的一拚,桐源本來也沒準備說什麼,簡短的交流到此為止,他默默地離開了這。
原地,我妻同學眨著黝黑純淨的雙眼,見桐源離去,她又默默地低頭,沉浸於午休飯團的享受之中,並不在意這個氣質淡然的男生。
在這孤零零地林蔭小路中,少女形影單隻地身影顯得有些孤獨。
放課後
清水遙不安地並攏腳尖,囁嚅的模樣十分猶豫,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不好意思說。
“怎麼了?”
桐源無奈地合上課本,若自己不開口,恐怕這家夥扭捏到明天都不會出聲。
就連鬆枝清雪也好奇地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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