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伯爵與親王儘皆啞口無言,他們不明白,為何莎夏如此認真、如此嚴肅地說出這番話來。
身居高位的貴族老爺們,高高在上,眼裡早已將平民看作隨意剝削的物品與奴隸,自然無法理解莎夏所說的概念。
“現在,離開營地。”
莎夏帶著厭惡的口吻冷漠地驅趕道、直截了當,根本不給伯爵、親王麵子。
如此耿直、不給情麵的話令場麵十分尷尬,維克多伯爵與親王身居高位,到哪都是受人恭維、討好,地位非凡的他們,哪裡受過這般侮辱。
更讓維克多伯爵難堪和擔憂的是,莎夏如此認真的模樣,看樣子完全不打算留情放過埃布爾,準備嚴肅處理。
就連奧利弗親王也被莎夏惹怒,不快地拂起袖子起身,口吻十分冷淡:
“伊芙妮雅·莎夏,這麼多年過去,沒想到你的臭脾氣依舊不改,所以才淪落到如今窘迫的地步!我想你要明白一點,這裡是帝國的琥珀城,你隻是被派來駐守這裡罷了。”
親王本想放下狠話,大罵莎夏的愚蠢,然而察覺到屋內數道不善的目光時,頓時噎住,收回接下來的話,語氣緩和下來,卻又帶著一絲威脅的口吻不陰不陽地說道:
“我想你要知道,維克多的姐姐,與教宗交往密切,關係匪淺,若你一意孤行,如此不理智的話,不要怪教宗大人南臨問罪,現在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帝國了!時代變了,莎夏!現在的你無法承受教廷的怒火,隻為了幾個平民的死活,要與教宗、乃至奧利弗、維克多幾大家族作對,莎夏,我想你要好好考慮清楚其中的利弊,你那可笑的正義值不值得你堅持這麼做。維克多,我們走!”
奧利弗威逼利誘道,一拂袖子,十分不悅地轉身離去,心中惱怒至極。
莎夏與蒼之騎士團眾人隻是冷冷地望著他們的背影,絲毫不懼怕他們的威脅。
桐源盯著維克多四十來歲的麵孔,古怪的心想,所謂教宗,大抵是不能成家娶妻的,維克多歲數這麼大,他那風韻猶存的姐姐與教宗關係匪淺……仿佛是在暗示著,教宗也孤獨。
臨走時,維克多停下腳步,轉過身,麵無表情地盯著莎夏,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
“伊芙妮雅·莎夏,我是一名父親,埃布爾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救他,我想你要明白這一點。”
維克多斬釘截鐵地說道,漠然地離去。
“那死去的赫蒂姐弟又是誰的女兒、兒子,誰又是赫蒂姐弟的父親?”
此時,桐源冷漠地嘲諷道。
維克多伯爵聞言,陰冷地瞪著桐源。
[那種賤民豈能與我兒相比?]
顧忌莎夏在場,伯爵心中雖不悅,但並未開口嗬斥。
“將你們的東西帶走,不要臟了我這裡。”
身後,莎夏淡淡地說道。
“……”
管家停下腳步,遲疑地望向主人。
“帶走!”
維克多停頓一下,惱怒至極地揮手道,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心中暗自發狠:
[埃布爾,我可憐的孩子,隻能在這殘酷的營地受罪一陣子,父親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救出來……莎夏,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