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上阪櫻乾脆地關上門,離開了臥室。
桐源錯愕地望著氣衝衝的上阪櫻,心想,這家夥對自己意見真是蠻大的啊。
不過,接下來說服病弱的鬆枝清雪的重擔可就丟在自己身上了。
桐源望著一旁虛弱的鬆枝清雪,不由頭疼地想道。
此時,安靜的臥室內,僅有女孩微弱的呼吸聲。
桐源走到書桌旁,準備衝泡一劑感冒藥給鬆枝清雪服用下去。
書桌上孤零零的一個木盒引起他的注意。
他想到了上阪櫻說,這次鬆枝清雪淋雨生病,全因為想要找回那封信。
桐源的確曾給鬆枝清雪寫過信,但那是第三副本世界的事,按理來說,現實不可能存在才對。
打開了木盒,裡麵珍藏著一封複古樣式的羊皮書信。
他難掩好奇地打開了。
書信的內容,無比的熟悉,桐源清清楚楚的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字跡:
[對不起,我欺騙了你]
[請原諒我的自私,讓你孤獨地麵對世界]
[我不想讓你落淚,但更不願看你在我眼前死去。]
[……]
這是生離死彆前,忠心又笨蛋的仆人,寫給公主殿下的信,
那誠摯的字跡,勾起心中難掩的悸動,恍惚地仿佛回到了那時的日子。
他第一次遇見驕傲的、高高在上的柏莎的那一刻,瑰麗的她,如同公主一般。
與柏莎相處的時日,傾聽了她的嬌嗔、她的歡欣,她的憤怒、她的煩惱,她的哀傷。
又與這一刻虛弱的鬆枝清雪重合。
將書信合攏放回木盒之中,桐源知道,虛擬的副本世界出現過自己曾經書寫過的物品,的確令人驚訝,但現在再追究為什麼出現,已經沒有意義。
就如同,他曾經與女孩們在絕望世界中,刻骨銘心地曆險,再追究為何會出現副本,已毫無意義。
搬來一張椅子,坐在鬆枝清雪的床邊,桐源心不在焉地望向落地窗外搖曳的綠植。
不知何時,床榻上的鬆枝清雪已經醒來,疲倦的美眸正默默地凝視著轉來桐源彌生的容顏。
“你來了呀彌生,抱歉,我把事情搞砸了。”
鬆枝清雪倦怠的語氣顯得溫柔,生病了她,似乎與平常嬌蠻任性的她截然不同。
她眼神恍惚地望著少年,露出溫柔的笑意。
從她的語氣看來,生病的她,像是比平常的她,更加天真爛漫。
“什麼事情搞砸了……我們先不管那個,先吃感冒藥可以嗎?”
桐源溫和地笑道,他並不介意此時病弱的少女對自己親昵的稱呼,也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但看著她恍惚的神情,滾燙的體溫,想讓她服用下感冒藥再說。
“不要~”
鬆枝清雪白皙的俏顏因發梢而通紅,麵對桐源的征求,她苦惱地將小臉埋在枕頭裡,逃避開他的詢問,留給桐源彌生一頭烏亮柔順的長發,嬌憨的語氣,像在對他撒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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