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過我們母子吧!隻要你不傷害正裕,讓我做什麼都行!”
然而,或許是林天涯的麵相是在不像是個好人?總之,在菜刀被奪走後,堀川就依然沒有溝通解決問題的意向,而是‘噗通’一聲,又一次跪在了地板上。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每哀求一聲,堀川便會將額頭用力磕下,僅僅2、3下,殷紅的血液便滴落了下來。
“你這是乾什麼。”
趕忙上前兩步,林天涯用手掌抵住對方的額頭,阻止了其磕頭的行為。感受著溫熱的鮮血浸濕手心,他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然而,在被阻止後,堀川就依然還是不依不饒的樣子,脖子上青筋暴起,和林天涯較起了勁。
“好好好,我答應你,不傷害你們母子,我答應你了還不行嗎。總之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
本來林天涯也沒想過要傷害對方,就連對方所飼養的那隻小喪屍,如果對方堅持的話,他也不會多管閒事。當然,好奇就還是免不了的,雖然他也差不多能夠猜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謝謝,謝謝你,嗚嗚嗚~!”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在堀川臟兮兮的臉蛋上留下了兩道黑色的淚痕。也不知是不是一直以來所承受的壓力太大了,她這一哭,就徹底收不住了。哭聲越來越大,淚水像是決堤一般湧出,很快就浸濕了地麵。
她的丈夫已經死了,她親手殺死的。雙親也是凶多吉少,而且即便還活著,現在這個情況也是不可能再見到了。她現在就隻剩下自己的兒子了,如果兒子也離開了她,那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了。
哭聲持續了好長時間,才總算漸漸平息了下來。
“抱、抱歉,把你的衣服弄臟了。”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堀川將眼淚鼻涕都抹到了林天涯的衣袖上,現在能夠很明顯的看到,林天涯的衣袖上多出了一大塊汙漬。
“沒什麼,不用在意。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林天涯,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看到對方終於不哭了,林天涯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剛才對方哭得他汗都出來了,手忙腳亂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我叫堀川早矢香。”
“那麼堀川夫人,能給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是、是的。
我原本是一名家庭主婦,那天中午我正在做飯,結果我丈夫卻突然回來了。他說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和公司請假早退了。我服侍他休息後,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就去商場買東西,決定晚上好好給丈夫補一補。
在我順道接了正裕、也就是我的兒子回到家後,發現丈夫他已經起來了,正站在客廳中不知道在做什麼。我問他身體狀況怎麼樣了,可丈夫卻並沒有回應,而是在注意到我們母子之後,突然就嘶吼著衝了過來。
我當時被嚇了一跳,後退中不小心摔倒了,然後、然後丈夫他、他就撲到了正裕的身上,並一口、一口咬在了正裕的脖子上。
鮮血噴濺到了我的臉上,我當時嚇壞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在正裕的呼喊聲中回過了神兒來。
正裕他當時一直在喊‘媽媽’、喊‘好痛’、喊……嗚、嗚嗚……”
說到這裡,堀川又一次想起了自己兒子當時那副可憐的模樣,忍不住再次啜泣了起來。
好在,或許是剛才已經將眼淚都給哭乾了的緣故,這一次她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繼續講述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我用力去拽丈夫,然而卻怎麼都無法將他拉開。在發現正裕的呼救聲越來越小後,我急壞了,拿起一旁的花瓶就不管不顧地砸向了丈夫的後腦。
我當時就隻是想要砸暈他,救下正裕的。可等我停手後,卻發現丈夫趴在地上,已經徹底沒有了聲息。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正裕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並向我伸出了雙手。我慌忙去扶正裕,結果沒想到,正裕也突然發出一聲嘶吼,就要撲過來咬我。
好在,因為正裕的力氣小,我很快就將他製服了。然後我就打電話報警,可卻怎麼都打不通。這時外麵的騷亂越來越大,我到窗口向外張望,這才發現,外麵到處都是像丈夫那樣、發狂咬人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