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君見此也是大為震驚,它知道對方能防下來,但沒想到的是,對方卻一滴血都沒留,心中歎道:看來是我太過小心了。
收起心中思緒,一次攻擊後,它並沒有離開進行第二次攻擊,反而不徐不疾地說道:“看來我倒是有些小瞧你們兩人了,不過這樣也好,越是像你們這種天資卓絕的人類,吃起來味道就越好。”
它說完,又看向戴華斌等人。
原本在看到樂淩雲與千仞雪等人沒受到什麼致命傷,眾人懸掛著的心剛剛放下,有了一分喜色,但熊君的話,卻又讓他們的心沉入了穀底。
是啊,現在沒受傷又如何,哪怕是下次攻擊依舊毫發無傷又如何,在兩人踏出那一步時,就已經決定了他們最終的命運,最後依舊難逃一死。不過是早死晚死罷了。
就在眾人思緒萬千之際,熊君又一次開口了。
“你們應該感到慶幸才是,因為他倆已經撐過了第一招,按照剛才的約定,你們已經有活下去的資格了,所以你們應該好好感謝他倆。”說著,熊君再次將目光移到樂淩雲二人身上,“那接下來,你們的生命也就隻剩下被我吃掉的意義了。”
話音剛落,它的身影猛地衝出,一聲嘶吼,快若閃電,瞬間奔至樂淩雲二人身前,兩隻熊爪不帶絲毫猶豫,直接朝兩人腹部猛地捅去。
“噗呲”一聲,兩人腹部沒有絲毫意外直接被熊爪洞穿,透體而過的熊爪前端還染著一縷縷淡金色血液。
彆說戴華斌等人,就連樂淩雲和千仞雪都沒反應過來,熊君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樂淩雲一個眨眼,它就已經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痛從腹部襲來,“啊!”兩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森林。
樂淩雲低頭一看,隻見一根利爪正插在自己腹部之中,模糊的視線中,淡金色的血液緩緩自利爪邊緣蔓延溢出,將周圍染成淡金色。緊接著,喉嚨一甜,一口淡金色血液自口中吐出。
他強忍疼痛,艱難撇過頭,看向千仞雪此時她也是滿臉猙獰痛苦,麵色蒼白如雪,腹部同樣被一個利爪貫穿,淡金色的血液染紅了她的衣裳。
在他看向她時,正好與她的目光對上,眼中痛苦還帶著幾分疑惑不解。
但很快痛苦的兩人便感覺到了一絲異樣,腹部處隱隱有一股濃鬱的生命之力,源源不斷被輸送至體內,維持著兩人的生機。
與此同時,熊君的聲音再次自兩人腦中響起:“不用擔心,剛才在攻擊你們時,我已經暗中將兩塊生靈之金塞入你們體內,有了它的滋養,你們二人暫無性命之憂,等到事了,我等會將你們帶入生命之湖進行治愈。”
隨後兩人便因為劇烈的疼痛,失血過多,直接陷入了昏迷。
原本陷入昏迷的王言也被那一聲尖叫給驚醒,幽幽睜開眼,迷糊間,正好看見樂淩雲與千仞雪被熊君穿腸破肚的一幕,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
翻了翻眼,再確認自己並沒看錯時,他的麵孔刷的一下慘白無比,“樂淩?樂清雪?為什麼會這樣?!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
他狠狠扇了自己兩耳光,臉頰傳來的火辣疼痛,無不在告訴他,眼前的一幕,就是現實。
自責,憤恨,後悔充斥在他的腦海中,但最後都化為一股憤怒,他將視線移到始作俑者身上。
在看清楚對方特征後,剛才燃起的無儘怒火,瞬間又被一團冷水給生生澆滅。
現實無情地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十萬年以上的暗金恐爪熊。”
這絕對是他無法匹敵的存在,哪怕他再怎麼憤怒,再怎麼想要為樂淩和樂清雪報仇,再怎麼拚命都無濟於事,結果永遠隻有一個,那便是死亡。
為什麼?為什麼十萬年魂獸會出現在混合區?
這些恐怖的魂獸不應該都盤踞在核心區之內嗎?
為什麼偏偏讓我遇見了?
他不斷在腦中反問著自己,腦海中回想起前日玄子講述當年帶隊的經曆,然後與之對比,他隻覺得格外諷刺滑稽。
“哈哈,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王言扔掉自己有些殘破的眼鏡,死死盯著眼前的慘狀,虛弱嘶吼道。
他的嘶吼也將呆滯的一眾人拉回了現實,寧天看到這一幕,眼中淚水再也壓製不住,像是決堤一樣,噴湧迸發而出,止不住地往下流淌,“不要,我不要!”她搖著腦袋,神情呆滯。
往昔與樂淩雲相處的畫麵,猶如潮水一樣自腦海湧現而出,一幕幕在眼前閃回不斷,從初識到成為朋友,到一同前往‘聖陽宗’,直至昨天的並肩作戰。
她癡傻地笑著,整張臉已經被淚水覆蓋,臉上的妝容花成了一片,讓她不在那般端莊典雅。
明明約好一起去參加魂師大賽的為何,為何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她瘋狂抓牢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心中怒吼道:“為什麼要讓我親眼看見你的死亡,為什麼一點希望都不給我!”
經曆過一切後,她早已將樂淩雲視為除卻巫風外,最為要好的朋友,沒有之一,甚至隱約間已經芳心暗許,想到之後時機成熟,和他一表心意。
但如今這一切,都隨著眼前的一幕化為烏有。
或許我不應該叫你和你哥來的,是我害了你們兄弟兩人。
寧天空洞的眼眸瞬間失去了光彩,緊接著心口一痛,喉嚨微甜,“噗”猩紅的血液自她口中噴出,眼前一黑,身子直接往後倒去。
巫風雖然也十分悲痛,但眼角餘光卻一直注視著寧天的一舉一動。
在寧天昏迷的瞬間,她慌忙伸出胳膊,將她扶住,麵帶悲色,哽咽呼喚道:“寧天!寧天,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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