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感受到巫風眼中的熾熱,渾身不適地扭捏著身子,眼睛膽怯瞥到一邊,斷斷續續說道。
“巫……巫風,你這是乾什麼,有什麼事先放開我再說,何必…….”她動了動手腕,欲從巫風手中掙脫,但巫風的手就像鐵箍一樣,死死地扣住著,沒有半分鬆動。
巫風不依不饒,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寧天白嫩的臉頰,又問道:“寧天,在你心底,我究竟算什麼啊!”
這次語氣中,竟帶著幾分質問。
寧天掙紮了半天,都沒法將雙手抽出,隻得無奈放棄,不自然回答道:“無可替代的朋友啊,巫風你究竟怎麼了?”
“僅僅隻是朋友嗎?”巫風失落笑了笑。
“額,”寧天一時語噻,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思考之際,對方的聲音再次響起。
“相比樂淩呢?”
寧天愣愣神,完全沒料到對方會提及樂淩,下意識回答道:“你和他不一樣,沒辦法比較。”
“能有什麼不一樣啊!”巫風的話語中明顯帶有幾分怒意,聲音也比之前大上幾分,往日被壓抑在心中的感情,這一刻全部爆發而出。
“你們.....”寧天話說一半,巫風猛然俯下身,紅唇如花,輕壓在寧天的唇上,丁香暗渡。
寧天瞳孔微縮,頭腦頓時發懵,所有想說的話卻被巫風兩片溫暖的唇給堵在了嘴裡。
回過神來,她身子也開始劇烈掙紮扭動,雙腿不停向外蹬。
想要擺脫巫風的控製,但她的身軀力量卻遠不如巫風。
無論怎麼掙紮,都掙脫不開,小半餉後,寧天隻得認命。
過了好一會兒,巫風才緩緩支起身,離開寧天的嘴唇。
此時的寧天一臉呆滯,腦中思緒雜亂,心道:原來是這樣,原來巫風一直對我抱有這種感情啊。
在讀懂理解巫風心中想法後,寧天登時百感交集。
巫風雙頰殘留一抹豔色,眼角隱隱泛著幾點熒光,身子微微顫抖,狠狠咬唇,哽咽抽泣道:“雖然樂淩遇難身亡,我也很難過,但也正是他,讓我認清了自己的感情。
以前我總是害怕被寧天你討厭,所以刻意壓抑回避著自己的真實想法,可每次看到你和樂淩親近時,我的內心都如刀絞一樣難受。
甚至當看到樂淩死亡的一瞬間,心中竟然有那一絲竊喜,因為那樣寧天你就不會離開我了,我知道自己這種想法很卑鄙惡劣,也知道這樣做可能會讓寧天你討厭。
但是比起被你討厭,我更害怕就這樣失去你,更不想看到下一個樂淩出現。”
伴隨著巫風的話語,一串串晶瑩從她眼眶滴落,“滴答”打在寧天的臉頰上。
寧天感受到臉上傳來的絲絲涼意,內心更加難以言喻,臉色複雜的與巫風對視著,唇間還留有一絲溫潤。
對於這份不太正常的感情,她內心並不是很反感,可也談不上理解,隻是感覺很彆扭。
在她想入非非之際。巫風卻出乎意料地鬆開她的手腕,隻是不停抽泣嗚咽著,任由眼淚滴落。似乎要將心中委屈全部宣泄出來。
雙手重獲自由的她,並沒有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巫風一把推開,隻是默默看著對方,沉默幾秒,緩緩舉起右手,輕輕幫巫風擦了擦眼角,柔和笑道:“彆哭了,不是說了嗎?巫風你是我不可替代的朋友,我又怎麼會離開你呢?”
聞言,巫風身子微微顫抖,愣愣地盯著寧天絕美的臉頰,剛剛說出那一番話後,她心中就已做好被寧天厭惡的打算了,呆了幾秒,哽咽小聲問道:“寧天你難道不覺得我惡心嗎?”
寧天抿了抿嘴,“不會,隻是……隻是有些不理解。”
聽到對方沒因此而討厭自己,巫風頓時一喜,那塊懸著在心頭的石頭,也隨之落了下來,她抬起左手輕輕握住,為自己擦拭眼淚的玉手,“寧天,謝謝你。”說著,再次緩緩俯下身去。
寧天下意識想避開逃離,但想到剛才的話,又怕傷了巫風的心,隻得由著她。
漸漸地,床上兩道倩影纏綿交融在一起。昏暗安靜的房間內,隨著一聲聲若有如無的喘息,一縷擾人心扉的春意也開始慢慢萌生。
……
與此同時,遠在天邊的神界,巍峨壯闊的海神殿內,端在神座之上的海神唐三,正抬手掐著鼻梁,皺眉閉目思索著,低聲嘀咕著:“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樂淩這個變數難道真就這麼死了嗎?但若是真死了,為何氣運之子的命運依舊模糊不清?”
按照鬥羅星時間來算,這一天他已通過王冬的視角了解到事情的經過,剛剛聽到這個消息時,他是不信的,為此他還特意通過神識,誘導王冬去尋找當事人之一的朱露詢問情況。
可經過一番核查,才不得不相信,樂淩確實已經死亡。因為沒有人能在被開腸破肚後活下去。在沒有治愈魂師對他進行及時治療的情況,他唯有一死。
思考良久,唐三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無奈搖頭自語道:“罷了,如今也能走一步看一步,現在沒了樂淩這個障礙,小七應該能進入史萊克內院,到時便能再次接觸到氣運之子了,但願一切不會太遲。”
思索之際,神座左側華麗走廊處,一名身穿粉色長裙的倩影,徐徐朝王座這邊走了。
那是一名絕美女子,一頭長發梳攏成長長的蠍子辮輕輕垂下,從側後方能夠看到她那精致修長的白皙美頸,長裙束腰處盈盈一握,將她那動人的身材完美勾勒出來。
女人來到唐三身邊,躬下身,與他一同坐在神座上,摟著他的手臂,柔聲細語道:“在想什麼呢,這段時間我看你一直在神殿內,愁眉不展,是有什麼心事嗎?”
唐三側過頭,看向女人,微微一笑,搖頭道:“小舞,你多想了,我沒事,隻是小七一人偷偷去了鬥羅大陸,我有些擔心,這段時間一直在關注她罷了。”
小舞聞言,臉上也泛起一絲微怒,撇了撇嘴,嗔怒道:“哼,每次想到這事兒,我就來氣,小小年紀,就學會離家出走,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