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1日,京九高速上,一輛本田雅閣正飛馳著。
張少鋒坐在駕駛室裡,哈欠連天。
他創業失敗了,有些心灰意冷,準備回鄉發展。
昨天下午,將自己所有東西打包整理後,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1點鐘,本想著休息一晚,第二天再開車回家。
可是看著曾經揮灑汗水和青春的地方,往日的一幕幕浮上心頭,心裡實在難過,片刻都不想再停留了,既然決定了離開,那就果斷一點吧!
把鑰匙交給門衛,開著車就上了高速,夜裡視野雖然受到了限製,精神力反而能夠集中。
隨著天色放亮,周圍的景色也開始清晰起來,視野變得開闊,人也就放鬆了下來,接連開了三小時的車,他也是疲勞不已,準備下個服務區休息好了再上路。
看著前麵同一車道上行駛的凱美瑞,打起了轉向燈,這人是準備下高速了,他也沒有當回事,就保持110的速度前進。
可是凱美瑞卻突然轉向,穿過斑馬線,又駛了回來,想要重新回到高速公路的正道上。
這是反悔了?
高速公路開車,心裡可以反悔,行為就不能反悔啊!
敢這樣開車的,除了女司機還能有誰?
張少鋒心裡大罵不已,同時也驚醒過來,急忙鬆開油門,踩下刹車,還沒來得及拉手刹,兩車就撞在了一起。
“砰”
輪胎和地麵摩擦傳來刺耳的聲音,張少鋒的車子打著橫撞在了水泥護欄上,自己的頭上血流不止。
視線裡凱美瑞的車門已經掉了,司機趴在了方向盤上。
“果然是馬路殺手!”
張少鋒看完後,意識開始模糊,他現在責怪人也沒有用,事情已經發生了,其他的都是徒勞。
想起家人還在等著自己回去,心裡萬千不甘,不能給頭條送新聞了,隻剩下最後的祈禱:
120快點過來吧!
死神啊!我還沒有刷牙呢!
……
65年12月,四九城。
正是寒冬臘月的季節。
“我沒有死!怎麼不在醫院?”
時間仿佛曆經千年,張少鋒悠悠的醒了過來,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老舊的外推式窗戶,正半開著,窗戶下,一張兩拉抽屜式的桌子,上麵放著一個搪瓷杯子。
桌子下邊放著一外壁鏤空的開水瓶,床的右側是個掉漆的老式衣櫃。
這怎麼都像是些60、70年代的東西啊!
“自己這是在哪裡啊?”
張少鋒自言自語起來,心裡非常奇怪,就想起身查看一下情況。
忽然一股陌生人的記憶,像是被強行塞入自己的腦海,讓他腦袋幾乎要撕裂開來,痛得他摔回了床上,一邊用翻滾緩解痛苦,一邊不由得大聲喊了起來。
“啊!疼死我了!”
這種疼痛持續了近1分鐘的時間,才停止,張少鋒滿頭大汗,感覺現在很虛弱,一動也不想動了。
通過記憶的融合,到現在他已經明白了,自己來到了1965年的四九城了。
現在是靈魂穿越到了同名的張少鋒身體上。
原主是紅星軋鋼廠保衛科的一員,接替已經殉職父親的班,平時沉默寡言,一個月的工資28.5元。
父母雙亡,留下三間房子,兩間正房,做了臥房和客廳,耳房隔了半間屋子做廚房,其他地方用來堆放一些工具和雜物。
現在住的地方是附近有名的紅星四合院,每年都獲得‘’先進集體‘’的稱號,三位德高望重的大爺管理著院子。
記憶裡出現傻柱,易中海、秦淮茹等名字,張少鋒終於明白了。
自己這是穿越到了《‘’禽‘’滿四合院》電視劇的平行空間了。
前世自己,看這部電視劇的時候,因為電視劇裡的人物三觀,差點讓張少鋒把電視機給砸了。
當時張少鋒還覺得這導演,是不是心理太陰暗了,能導演出這樣的電視劇?
裡麵叫得上號的大部分都是人間極品,壞得流膿的那種,無底線、無原則,整個大院裡除了禽獸還是禽獸。
現在竟然穿越到了禽獸堆裡來了!
明星四合院是三進的院落,分前院、中院、後院。
一大爺名叫易中海,住在中院,平時裝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最拿手的就是道德綁架彆人,喜歡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手畫腳,典型的聖母婊一枚。
二大爺劉海中住在後院,誌大才疏,一心想著當官,舉報抄家永遠是衝在最前麵,反正基本不乾人事。
鍛工練出來的身板,打起兒子又凶又狠,人稱打兒專業戶,人家還有歪理,棍棒底下出孝子。
三大爺閻阜貴,住在前院,喜歡占各種小便宜和算計,出門在路上沒有撿到錢,他就得嘀咕半天,感覺自己虧錢了。
就連自家孩子住家裡,也必須交住宿費,吃飯更是提前將菜給分好,把“摳”字展現得淋漓儘致。
最喜歡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要受窮。
賈張氏,先是撓你一頓,讓你滿臉開花,撓不過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使出自己的絕招:亡魂召喚術,召喚她已故的丈夫和兒子過來把人帶走。
最讓人不齒的就是秦淮茹,這是一個頂級白蓮花,硬是拉著傻柱往絕戶的大道上奔跑,是一個吸血鬼式的人物,不把你變成白骨一堆,她是不會放手的。
院子裡這些禽獸的圖片,仿佛幻燈片一樣,在張少鋒的腦子裡不停的播放,讓他不禁苦笑連連。
“自己前一世難道乾什麼壞事啊!不然怎麼和這群禽獸攪合到了一塊了呢?”
國人講究因果循環,張少鋒也不由得自言自語起來。
看來穿越也是一門技術活,整不好的時候,最好彆胡亂穿越啊!
為什麼會過來,那肯定和原主有很大的關係。
張少鋒追尋著原主的記憶,有些無語,有三間房子,工資一個月28.5元,在這個年代,妥妥白領一個,非得往一個寡婦身上湊。
這家夥和傻柱一樣,都是舔狗,瘋了一樣的和秦淮茹攪和在一起,大家習慣喊他“瘋子”,與傻柱還是‘情敵’的關係。
這些與愛情觀、婚姻觀,沒有關係,和傻柱一樣,就是饞人家秦淮茹的身子而已,隻是肉沒有吃到,惹來一身騷。
不對啊?
記憶中賈東旭,隻是癱瘓了,還沒有死呢,秦淮茹現在還不是寡婦呢,隻能說是一個‘半寡婦’。
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啊!
每個月的工資都被秦淮茹連哄帶騙的弄走了,就給自己留下幾塊錢生活費。
昨天廠裡發了工資,秦淮茹這次更狠了,隻給原主留2塊錢,原主有些不願意了。
兩塊錢生活費,那後半個月喝西北風啊!
就與秦淮茹拉扯起來,被廠裡出來的傻柱和許大茂看見了,說他是耍流氓。
兩人聯手把原主打了一頓,直到他倒地不能起來了才停手。
把原主抬回了屋子裡,也不管不問了,今天下午就一命嗚呼了。
張少鋒實在理解不了,搖了搖腦袋,原主這破三觀,跟電視裡的傻柱一比,有得一拚啊!
算了,想這麼多乾什麼,那是原主,又不是自己,聖母婊自己見不少了,還能吃虧不成!
張少鋒正想著事情的時候,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先找點吃的再說,正要起身下床,差點把自己給晃倒了,這身子虛弱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