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哥兩個回到家,李文揚心情還是平靜不下來,睡不著,乾脆拿出筆記本寫幾首歌詞,《風的季節》《壞女孩》《千千厥歌》《夕陽之歌》《夏日戀人》……
一開始十幾首都是梅燕芳的歌,自己喜歡的,後來寫的時候就開始隨心所欲。
可能是今天見到前世喜歡的藝人,觸動很大,心情興奮,腦海中流淌著歌曲的海洋,讓自己不想停下來。
中文的、英文的,一開始繁體字,後來直接就是簡體字,接著開始寫狂草,很多字一筆帶過。
不知不覺中,當又翻過一頁之後,才發現一個三頁的筆記本竟然寫完了,一抬頭發現天亮了。
一晚上竟然寫了整整一百多首歌,就算平均三、四百字一首,也差不多四、五萬字吧!
想著起來活動一下,結果剛剛站起來,就是一陣頭暈眼花口乾舌燥,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發現桌子上放了一碗糖水,一口氣喝了,又緩了好一會後,才感覺舒服了很多。
接著聽到突然身後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回頭一看,發現是母親。
稍一思索,就明白昨晚母親應該是在我屋裡睡的,怪不得有糖水,不過母親什麼時候過來的?自己竟然不知道!
“老媽!你怎麼在我房間裡?”
“還講?昨天我起夜發現你屋裡亮著燈,知道你又在寫東西,就給你煮碗糖水嘍!
誰知道你就像魔怔了一樣,和你講話你也不回我,我不敢打擾你,可不放心你,就在床上守著你,結果就睡著了。
楊仔!以後不許這樣寫東西了,很傷身體的!”母親走上前來,一臉憂心的撫摸我的臉。
“聽你姐姐說,公司現在好幾百人,全靠你一個人吃飯,是不是太辛苦了?
家裡現在有不缺錢了,條件更是比以前好一百倍。
揚仔啊!你又要寫書又要顧公司的,媽媽看你太辛苦!
不行我們就不開公司了,你這麼拚命的工作,媽媽擔心你的身體啊!
你還是個十六歲的仔啊!昨天你讓媽媽感到害怕,媽媽心疼你!”
李文揚眼眶瞬間濕潤,眼淚落了下來,抱住了母親,深深地被母親感動。
“媽!謝謝你,我沒事,不辛苦。”
“傻孩子,不哭了,累了就不做,不哭了……”母親手忙腳亂安慰著我,說著說著同樣的淚流滿麵。
到最後變成李文揚安慰母親,娘兩個最後又破涕而笑。
李文揚直到這一刻,才算是放下了前世的一切,畢竟都已經不存在了,自己也不能太貪心。
這一世自己有疼愛自己的父母、奶奶,有關愛自己的兄弟姐妹,有陪伴自己的親朋好友,知足了。
不得不說有一個強壯的身體就是本錢,緩解之後,打了一套拳後疏鬆開筋骨,又洗漱提神,用完早餐後竟不覺疲憊。
李文揚換好衣服,挑了一根玉釵和一套清代茶壺包好,說不上多貴,就是投其所好。
打車來到一棟白色大樓前,樓頂上綠色字體的香江tvb,頗為顯著。
這就是著名的廣播道a1號,香江電視大廈。
最後選定了這塊位於獅子山山麓,浸會學院校舍旁小山丘這塊地來安置所有廣播機構,這就是著名的五台山了。
並在與窩打老道交叉口設立軍營防暴,也就是著名的九龍東軍營。
這實際上也是我軍後來入港的軍營所在地。
李文揚來過不止一次,輕車熟路來到方藝華的辦公室,敲門進去。
“吆!這不是風靡全港,萬千書迷崇拜的‘揚少’嗎?
這是什麼風,把你這個大忙人給吹來了。”一進辦公室就被六嬸冷言嘲諷。
李文揚知道這是對方和自己的玩笑話,這也恰恰說明對方沒拿自己當外人,裝小輩賣乖不丟人:
“嗬嗬!方姨就會埋汰人,再怎麼風靡萬千,在您麵前也是晚輩子侄。
您看小輩開個小公司,沒經驗不容易,忙的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有點時間,趕緊過來看望您。
這一看,方姨果然還是氣色紅潤,這要是和您一起出去,被人肯定以為是我姐姐。”
“咯咯咯!呸!沒大沒小的,長輩便宜也敢占。
說吧!我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方藝華笑的花枝招展,淑女魅力體現的淋漓儘致。
“嗬嗬!前段時間委托了一家事務所到去內地辦點事,回來時候帶了點老物件,看著這跟玉釵不錯,想著六嬸戴著肯定好看,就給你送過來了。
這套茶碗不值啥錢,就是百多年前的物件,勝在一套齊全,知道六叔喜歡飲茶,就一並帶過來了。”李文揚邊說著邊把盒子放桌上了。
“嗬嗬!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收了禮可不認賬啊!”六嬸拿著玉釵把玩著,嘴上不饒人,可喜歡的神情溢於言表。
“嗬嗬!就知道瞞不住您,這不是剛剛成立公司,缺人啊!
您是不知道,有的部門成立了,卻連一個專業的員工都沒有,太寒酸了。”
“打住,前幾天你挖走好幾個人才,那可都是大才,你六叔都發老大火了,你還敢要人?”
“六嬸,你可不能欺負我不懂啊!從你這裡出來的,職位最高的就一個小組長。
我姐看好一個經理的才華,問我行不行,我可不敢答應,就是怕惹六叔生氣。”
“吆!還經理呢?說說那個,我回頭給你拍過去。”
“算了,方姨彆套我話,當我沒說。
方姨!這次小侄還真有事要您幫忙,人您給挑,給誰要誰,待遇絕不虧待。
兩個舞蹈老師,兩個教表演的老師,還有一個懂音樂的作曲人,一個懂新聞媒體的。
最後聽說一個叫陳舒芬的姐姐,對辦演唱會很有經驗,能不能……”
“不能,嗬嗬!你倒是不客氣,你真把我這當你的人才培訓基地了?
陳舒芬在我這乾了六七年了,還是我們新成立的唱片部的主管,她走了我還要重新安排人接崗。
不過想要人也行,你的公司讓我入點股怎樣?這樣我也好和你六叔交差啊!”
李文揚一聽就興奮了,其實提到陳舒芬他就是試探一下,一聽竟然有戲,這就好辦了。
其實李文揚要人的時間剛剛好,如果下半年,陳舒芬搞起個人音樂會後,估計六嬸就不放人了。
第一,邵氏現在一心鋪在電影和電視台上,唱片部都是自家演員兼職唱歌,出唱片也賣不動,根本不賺什麼錢,甚至賠錢,所以不被重視。
第二,現在的音樂會可不是以後的演唱會,門票很便宜的,一場下來一般不過千人,甚至還不一定坐的滿,忙碌人不說,利潤還太低,說白了還是因為不賺錢,所以不受重視。
對方的發跡要等遇到哥哥才開始的,可是這一世哥哥提前被李文揚截胡了,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個道理,所以說六嬸也願意為了一個不受重視的主管換一個人情了。
“六嬸,我這現在這個小公司,不值當入股,再說我也沒把握肯定賺錢,萬一我玩不轉了,那還不是讓您虧錢,我這得多難受。
你要是真想入股,等我把公司理順好了,做大了,上市時候我給你留些原始股,這樣你就有的賺了,我絕對不是小氣人。”
“嗬嗬嗬!阿揚啊!我說你是聰明的小滑頭,你開的這是小公司,那香江還有大公司了嗎?
剛剛開業就有小三百人了,電影還沒拍就想到公司上市了,還叫沒信心?
行吧!你要的人明天過去報道,你記著啊!
做大了彆忘了你六嬸的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