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源澤點點頭說:“嗯,我已經做好打算了。”
這周會和現在的月乃雪兔一起去聯誼會,如果因此而發生轉折的話,到時候估計要多謝東山佐悠了。
淺霧櫻穀從口袋裡取出鑰匙放在桌麵上:“這是我房子的鑰匙,就讓柏源帶你去吧。”
月乃雪兔猶豫了會兒,拿起鑰匙說:“那我先回公園拿點東西,柏源,你能在公寓樓下等我嗎?”
“可以。”柏源澤說。
“謝謝你。”
月乃雪兔臉上露出令人心曠神怡的微笑,拿著書本轉身離開。
真好啊,不用付錢就能把書拿走。
看著月乃雪兔離開後,淺霧櫻穀雙手抱臂有些鬨彆扭地說:“這種乖乖的女孩子一看就是男生喜歡的類型,真氣人。”
“淺霧同學也很受人歡迎,所以不用擔心。”柏源澤爽朗地笑著。
淺霧櫻穀趴在桌麵上,臉頰抵著手臂,用不同與之前的語氣說:“就算這麼說,唯獨她還是令你在意吧?叫做月乃雪兔?”
她掛在頰邊的發絲,以及發絲間若隱若現的白皙耳垂,平常難以拜見的角度能看清她的鎖骨,如漆器一樣白皙的肌膚,染上了粉櫻色,令柏源澤不禁激動不已。
他的語氣忽然亢奮:“與其說是在意,應該說這件事一直掛在心上。”
淺霧櫻穀看向柏源澤的側臉,沒有注意到異常,反而那視線似乎在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柏源澤將額前的劉海往後撥弄,不由自主地避免直視她:“我小時候很喜歡陪公園裡的老爺爺下棋,但上學後就沒有再去了,可心裡卻對那裡抱有眷念。”
淺霧櫻穀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為什麼?你還喜歡下棋?”
柏源澤從容不迫地說:“與其說掛在心上的是象棋,不如說掛在心上的是公園裡等著我下棋的老人。”
柏源澤不止數次在天氣糟糕的時候想過,那個老爺爺會等他多久?這些天都沒有去了,老爺爺應該知道自己已經對下象棋沒興趣了吧?
就如《少年維特之煩惱》裡說的——
「倘若你現在去世了,從這個圈子消失了,他們會不會因為失去你而覺得內心有所缺陷,這種感覺又能保持多久?」
在一件事裡,光光一個人釋懷,是永遠不夠的。
“但你現在對她來說,就是遝無人煙的山路上遇見的小尊地藏菩薩吧?”
淺霧櫻穀在習題書上寫上了一個b,原來她還能一心二用地做題。
柏源澤苦笑道:“我可沒有那麼神通廣大喔。”
淺霧櫻穀不著痕跡地看向柏源澤:“雖然不知道能否得到庇護,但人們總會去祈求,儘量把小尊地藏菩薩當做心靈寄托。”
“是啊。”
“可接下來的路,還是要靠祈求的人自己走出來。”
“櫻穀同學出乎意料的成熟啊。”
淺霧櫻穀瞪了他一眼,輕盈的秀發向下流泄:“但如果我是她,唯獨你是我絕對不想依賴的人。”
因為說的太過於斬釘截鐵,柏源澤好奇地問:“為什麼?”
“因為昔日傷害了你,你覺得我如今還敢開口向你求救嗎?”
“原來你這麼顧慮我的感受嗎,好開心。”
淺霧櫻穀像放棄了般歎了口氣:“我說的是麵子問題,誰顧慮你。”
“好過分啊......”
不過她說的沒錯,月乃雪兔絕對是嘗試過了很多辦法,最後才決定求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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