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還有!當然有穿!”月乃雪兔急忙反駁,雙手捂住裙擺臉色羞紅地說,“是因為東京是大都市,要是不化妝不打扮的好看點,會被人認為是鄉下人!”
柏源澤聳了聳肩說:“你本來就是鄉下人吧。”
他們兩人還是湘北同一個村的,經常因為玩泥巴而搞得渾身臟兮兮的回家。
月乃雪兔漲紅著臉說:“所以才不能暴露啊!”
“醜小鴨不管怎麼努力都變不了天鵝的。”
“不用你提醒......”月乃雪兔埋怨般地偷瞄了他一眼說,“你一個人來?為什麼沒帶淺霧學姐來炫耀?”
“炫耀?她今天有事,我今天來處理一點私事。”柏源澤說,“你呢?來這裡做什麼?”
月乃雪兔有些愣神,然後露出十分困惑的表情:“當然是因為今天初中聚會啊。”
“......”柏源澤一時間愣住了。
現在他終於明白,月乃雪兔說「為什麼沒帶淺霧學姐來炫耀」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見他露出一副完全不知的表情,月乃雪兔的身體在那瞬間僵硬,像是難以置信地說:“他們沒和你說嗎?”
柏源澤故作無所謂地說:“我這不是聽你說了麼。”
“那完全不一樣!他們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月乃雪兔忽然生氣起來,擺出一臉氣鼓鼓的表情坐在椅子上。
“不過我也不在意什麼同學聚會,初中的同學群我也早早退了,得不到消息也正常。”柏源澤說。
他本身就對初中沒有任何的留戀,哪怕是一個人都沒有,去參加同學聚會也是一種煎熬。
能讓柏源澤對那個地方產生留戀的,隻有能容納一個班級室內鞋的汙臭水池了。
“真是不爽!這些人太過分了!”月乃雪兔氣衝衝地踱了下腳,之後微微揚起臉頰瞪著柏源澤說,“你退群做什麼啊!留在那裡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真是不爽!真是不爽!”
她又重複了一遍,生氣的表情有些俏皮,莫名的讓人產生好感,雖然她本身沒讓自己可愛,但她的舉止會讓周圍的路人覺得她很可愛。
柏源澤忍不住笑出聲:“我說雪兔。”
月乃雪兔皺著眉頭說:“怎麼了?”
柏源澤笑著說:“你被我調教的這麼猛了啊。”
“......”月乃雪兔依舊保持著生氣的神態,櫻紅的臉頰微微透著紅色,“不管怎麼說,他們這麼做就是不對!”
“反正我去了他們也不會感到開心,我也不會感到開心,不用強求,聚會鬨的不愉快也不會有什麼好處。”柏源澤若無其事地說道。
月乃雪兔雙手緊緊拽住裙擺說:“可不管怎麼樣,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我希望能解開你和班上同學的矛盾。”
“啊~~又來了,說了我根本就不在乎啊。”柏源澤不耐煩地說。
月乃雪兔露出苦笑補充道:“可是我在乎啊,我很在乎彆人怎麼說你啊......”
她說話的表情就像是給彆人介紹自己喜歡的食物一樣,當對方不喜歡的時候,就會強烈地表達出這食物的優點。
是那種非說不可的狀況。
“我要去四穀站,你的聚會地點在哪裡?看有沒有順路。”柏源澤手捋了下劉海說。
月乃雪兔輕輕咬了咬櫻唇說:“聚會地點是在台場海濱公園旁的露天餐廳。”
“誒,旁邊就是台場海濱公園啊,聽說那是一個很不錯的公園,還有自由女神像。”柏源澤笑著說。
月乃雪兔低著頭剛想說話,柏源澤就開口說:“彆低頭,貝雷帽會掉。”
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扶住貝雷帽,嘟囔道:“才不會掉......”
“那好,如果不順路的話我就先走咯。”柏源澤抬手揮了揮。
“那我也不去了。”月乃雪兔突然說道。
柏源澤露出苦笑道:“為什麼啊?”
月乃雪兔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因為我以為你會去的,所以我才來。”
“如果你不去的話,白穿這麼漂亮了喔。”柏源澤提醒道。
月乃雪兔低聲嚅喃道:“反正也已經給要看的人看過了,任務完成了。”
“......”柏源澤覺得她說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歎了口氣說,“我去的話,愉悅的同學聚會氣氛會降低到零點的,你也會受到波及。”
“是他們應該感到羞愧。”月乃雪兔彆開臉,手指緊緊抓著椅子的邊角,“再說了,怎麼現在倒是你開始磨磨唧唧起來了。”
柏源澤咧嘴笑了:“把你弄的這麼直白是我的錯。”
“......”
見她沉默,柏源澤看了下時間說:“聚會是幾點?”
“中午十二點。”月乃雪兔嘀咕道。
“這不是快到了嘛。”
“我就是想晚點去。”
“想展現自身魅力的少女頗有心機啊。”柏源澤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幾秒,最終歎了口氣起身說,“那快點走吧。”
月乃雪兔抬起頭凝視著他的側臉問:“去哪?”
“不是說要去同學聚會嗎,我本來想去神保町看一下午書的,多虧了你這個計劃實行不了。”柏源澤催促道。
月乃雪兔臉上煥然興奮的神色,用激動的語氣說:“對!一起去——!”
她在這時停頓了一下,接著以打從心底感到喜悅,天真無邪的表情說:“說不定希望你去的人,不隻有我呢。”
柏源澤聳聳肩說:“我隻是不想讓你在餐桌上一下子就被哪個帥哥帶回家。”
“我才沒有不諳世事到那種程度。”月乃雪兔鼓著臉頰瞪來視線。
明明是瞪著的,但是很快她就展露出燦爛的笑容。
兩人走出車站,柏源澤要坐網約車過去。
月乃雪兔急忙說:“太貴了!我們還能坐一下大巴什麼的!”
“我現在有錢。”
“可是網約車真的很貴!”
“我現在有錢。”
“是淺霧學姐給的嗎?”
“我自己賺的。”
“在淺霧學姐那裡賺的嗎?”
“你擔心的話那一個人找其他方式過去吧。”
月乃雪兔不滿地說:“這是一個男生該說的話?”
“那就彆說這種會消磨男生誌氣的話啊。”柏源澤抬起手示意,網約車停在路邊。
月乃雪兔嘴上說要節省,但還是乖乖上了車,似乎不想被司機聽見,就發消息給身邊的柏源澤說她來付錢。
柏源澤直接熄滅手機屏幕說:“你來東京這件事怎麼不跟我說啊?”
“為什麼非要跟你說啊?”月乃雪兔困惑地歪著頭,但很快就說道,“看手機啊!”
柏源澤沒有理會:“朋友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
“因為我要一個人去東京欸,你又不一樣。”
“原來在你心裡我這種人去不了東京是吧?”
“......沒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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