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柏源和月打算重整旗鼓時,玄關處傳來沉重的門鎖轉動的聲音,接著,柏源澤和淺霧櫻穀出現。
柏源澤準備穿鞋的時候發現玄關處有一雙黑色矮跟鞋,但似乎比柏源和月的大一點點,而且看上去質量很好。
家裡人也沒說要來啊?
就在他打算朝裡喊「我回來了」的時候,背後卻忽然傳來冰冷的視線。
他下意識地轉過身,果然看見淺霧櫻穀正用一股不善的目光看著那個鞋子,之後笑意滿滿地說:“怎麼回事?柏源?”
“冷靜點,這隻是一個鞋子,我可是跟你一起回來的。”
“我記得你說過家裡人不在藤澤吧?親戚也沒有。”淺霧櫻穀蹲下身子,穿好拖鞋,“那來看看這個人是誰吧。”
柏源澤的身體猛地緊張了起來:“冷靜點櫻穀同學。”
淺霧櫻穀踏上木板地麵,不經意地環視了一下客廳。
柏源和月正以一副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凝視著兩人,而在她的對麵,坐著一名身材傲人,舉止高貴的少女。
“那個......淺霧姐......還有老哥......”柏源和月的視線緊張地在三個人之間來回移動著。
柏源澤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個少女,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身穿高腰半身裙的霧下千姬,正坐在那裡,她笑吟吟地起身,微眯著眼睛湊近兩人,彌漫在空中的氛圍,給人的感覺立刻從清爽變成了粘稠壓抑。
“歡迎回來,淺霧櫻穀。”霧下千姬這麼說的時候,視線一直落在淺霧櫻穀身上。
淺霧櫻穀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排斥,不滿地說:“柏源,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霧下千姬突然愉悅地笑起來,“瞧你這一副害怕被搶走的樣子,太可愛了,我是霧下千姬,這麼快忘記我了?”
“我知道你是霧下千姬,但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淺霧櫻穀雙手抱臂瞪著她。
霧下千姬抬起纖細白嫩的手指玩弄著發梢說:“本小姐今天有空,儘一下地下情人的職責有什麼問題?”
淺霧櫻穀眼角一挑,視線狠狠地刺向柏源澤,冷的宛如南極寒風。
“等一下,暫停!”柏源澤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氣氛,抬起雙手說,“和月?霧下小姐為什麼在這裡?”
“就算你這麼問我......”柏源和月抬起兩手的食指不斷點著,視線飄忽不定。
淺霧櫻穀冷淡地說道:“彆把責任拋給和月,自己給我好好說明。”
“能不要由衷地露出厭惡的表情嗎?”柏源澤苦笑道。
“辦不到,因為我由衷厭惡。”淺霧櫻穀冷冷地回應。
被說了很糟糕的話。
柏源和月的視線朝柏源澤一瞥說:“那個,快期末考了,我先回房補習了。”
“把狼放進來自己跑了麼?”
“狼為什麼光光來這裡啊?”柏源和月嗆了他一句,直接回到房間。
柏源澤一副遭到背叛的表情:“霧下同學。”
“什麼事?”霧下千姬笑著說。
“你為什麼在這裡?”他問道。
“不是說了?來儘地下情人的職責。”
“我不記得我讓你成為了大人。”
“那今晚就來成為大人吧?”霧下千姬的手指輕輕點著白皙粉嫩的臉頰。
淺霧櫻穀臉色愈發陰沉,直接坐在沙發上抱著雙臂斜視著柏源澤,一副解釋不清楚就沒完的態勢。
“你們兩人,什麼時候開始的?”淺霧櫻穀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卻飽含著壓迫力。
柏源澤為了不想事態更加糟糕,主動澄清說:“那天去東京我就再也沒見過霧下小姐,當天也沒發生什麼成為大人的事,我發誓。”
“真壞,走的時候還拿走我的褲襪不是?”霧下千姬嘲弄的笑道。
淺霧櫻穀射來的視線更加陰冷了:“我知道你喜歡連褲襪,但沒想到你喜歡到這種地步啊?”
“雖然是有這一回事,但我完全不知道啊!”柏源澤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