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阪遠凜那具透明感的聲音落進柏源澤的耳中:“柏源既然來了就沒問題,我就拜托你了。”
柏源澤扶著額頭說:“最近的少女都這樣嗎?”
“嗯?”高阪遠凜歪著腦袋,大概是聽不懂這個問題的意圖。
“隻要認了父親就能這麼隨便啊。”柏源澤說道。
高阪遠凜雙手叉腰鼓起臉頰,看來是在生氣:“這句話對純情少女來說是禁忌喔,比如你是個bitch、鄉下人、認父親這種的。”
“可問題是你現在就把我當父親啊。”
她忿恨地朝柏源澤露出不高興的表情:“還不是因為柏源你想占我便宜,給你占了你又不高興。”
“我起初很高興的,但如果要錢我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啊。”柏源澤聳聳肩說。
但他心中滿是不解,按照常理,出事了應該找家人才對,這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思維,
柏源澤能從中看出幾點,首先高阪遠凜和家裡人的關係非常差,其次她雖然在學校裡名氣很大,但卻沒有知心的朋友,否則也輪不到他。
柏源澤頭腦的中心有些發熱,看著那個男顧客說:“請問你是想怎麼解決呢?”
“我這台電腦裡所幸沒有重要的文件,也已經有三個年頭了,賠償我五萬円就好了。”那男顧客見對方是真心想談,也擺出一副冷靜的模樣。
柏源澤算上積分折算和父母給的七月生活費,目前才四十萬円出頭,要賠償一個人的筆記本電腦,怎麼想都會肉疼。
“五萬円麼......”柏源澤看向店長問道,“店長,高阪小姐的工資能預支多少?”
那男性店長說道:“最多隻能預支兩個月,但高阪小姐剛來上班,我們無法預支。”
柏源澤手抵著下巴說:“也就是說,高阪小姐年僅十七歲就背負了五萬円的債款麼,真是人不可貌相。”
“彆、彆這樣說啦......”高阪遠凜有些紅著臉低聲說道。
“我沒在誇獎你......”柏源澤歎了一口氣說,“請問有其他的解決方案嗎?”
“除了錢我實在想不到有其他的解決方案。”那男性顧客的視線不斷地在柏源澤的身上來回巡視著,“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什麼?”
“你是湘北立中的柏源澤麼?”
“現在的湘北立中也有柏源澤麼?”
那男顧客的臉上忽然露出微笑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就是從湘北立中畢業的柏源澤了?”
“是。”柏源澤點點頭,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那男顧客的臉上難掩激動的表情,從桌子上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手,“我能和你握手嗎?”
“......”柏源澤一頭霧水。
“抱歉,我以前經常看你初中時的棒球比賽,縣選拔的每場比賽我都有去看,請問你在哪所學校打棒球?神奈川夏甲預選快開始了,你有信心打進甲子園嗎?”
柏源澤的腦海中忽然想到一句話:契機是去年的棒球賽。
“我在楓原高中上學,現在已經不打棒球了。”柏源澤麵不改色地說。
那男顧客的臉上由衷露出可惜的表情,說道:“那真是太遺憾了,本以為我今年執教的桐光能和你對上一手的......”
“你是棒球教練?”柏源澤好奇地問道。
對方有些尷尬地搔著臉頰說:“對的,你或許不記得了,我兩年前執教的相立初中就在縣大會上被你率領的湘北立中淘汰了。”
“這樣,抱歉。”
他擺了擺手說:“實力不如人,沒什麼好道歉的,你的擊球絕對是一流的。”
柏源澤勉強笑了笑:“對了,五萬円的補償高阪小姐和我一時間拿不出......”
“不了不了,其實也不會很多,能再遇見你五萬也不算什麼。”對方豪爽地笑了笑,“雖然有點可惜,但人一直在選擇,我能和你握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