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源澤有種身體飄飄的感覺,腳步有點不太正。
搭電梯來到四樓,天野和香住在三樓,霧下千姬住在五樓。
房間是十分標準的和室。
“是和室啊。”柏源澤把包扔到一邊,躺在榻榻米上,攤開雙手不停地在上麵滾來滾去。
淺霧櫻穀驚愕地說:“你在做什麼?”
“野生動物的領土標記。”柏源澤說。
“笨蛋。”淺霧櫻穀則開始收拾起包,她拉開格子櫃,將被褥和枕頭放了進去。
柏源澤有種不妙的預感。
“櫻穀同學你在做什麼?”
淺霧櫻穀渾身一顫,但還是逞強地仰起頭說:“柏源澤就住櫃子裡好了。”
“不是一起睡覺嗎?”
“為什麼要一起睡?”
“在同一個房間裡當然要一起睡啊,櫻穀同學你這樣很惡劣誒。”
“......”似乎是意識到理虧,淺霧櫻穀緊抿著唇,整個人扭扭妮妮,“反、反正你要睡這裡!”
柏源澤嘴角一咧:“不用找理由來反駁已經是女友特權了麼。”
“因為晚上一起睡的話,柏源你能保證不對我做奇怪的事情嗎?”
“奇怪的事情?”
淺霧櫻穀的小臉連著脖頸都紅了一大片,微微縮著身體低著頭說:“......就是,那種.....很凶猛的......”
“我會。”柏源澤即答。
“.......所以不行。”
“可我有幽閉恐懼症欸。”
“可以把櫃子打開。”
“聞到你的味道我會更忍不住,櫃子還是會被我打開。”
“那把櫃子鎖上。”
“這不是陷入死循環了嘛。”柏源澤歎了口氣站起身說,“算了,我去重新開個房。”
然而要出門的時候,淺霧櫻穀又急忙伸出手拉住他。
柏源澤詫異地往她的臉看過去,她側過頭,黑發間隱約能看見櫻紅的臉蛋。
“算了,就當做是為以後的練習好了......”
柏源澤一愣,哪裡會放過這次機會,直接點頭:“好。”
淺霧櫻穀倔強地抬起頭說:“但你不能對我做奇怪的事情哦!”
“什麼奇怪的事情都不做根本不可能吧......”
試問,和一個黑發美少女同床共枕,哪個青春期的正常男性頂得住?
最重要的是,對方還是自己的女友,做這些事情不用有心理負擔。
“.......”淺霧櫻穀像扭妮的小孩一樣,一隻手緊緊拽住裙擺,“如果隻是親吻......可以......”
“好,我答應你。”柏源澤覺得她這幅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忍不住直接伸出手摟抱住她。
能感受到懷裡的嬌體一驚,淺霧櫻穀微微使力掙逃,但很快就安分下來。
“櫻穀同學用薰衣草了?”柏源澤說。
淺霧櫻穀抵在他的胸口處,低聲說:“嗯,好聞?”
柏源澤埋在她的發絲間,輕輕嗅了嗅:“好聞,想聞更多。”
“柏源,放開我啦。”
“再抱一分鐘。”
“五十秒。”
“一分五十。”
“三十秒。”
“五十秒。”
五十秒過後,柏源澤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淺霧櫻穀輕聲說道:“可以放手了。”
“一分鐘。”柏源澤貪戀著淺霧櫻穀的氣味和柔軟。
“如果不放手的話,我就不能給你親親了吧?”
“那我要親親。”
放手的那一刻,淺霧櫻穀就快速跳開,走到門口紅著臉說:“我去找天野小姐。”
柏源澤整個人傻傻地站在原地:“櫻穀同學,我的親親呢?”
“現在沒有。”淺霧櫻穀似乎很喜歡柏源澤這幅表情,臉上露出歡愉的笑臉,“把房間收拾一下,之後去下麵吃飯。”
柏源澤隻感覺和大獎擦肩而過,整個人懊惱不已,不僅沒得到親吻,還要留下來收拾房間。
他提起自己的衣領,低聲喃喃道:“不過味道真好聞啊......”
收拾好房間後,柏源澤拿上錢包,走出房間。
在走廊上就有自動販賣機,隻不過價格比外麵普遍高了一百円。
柏源澤拿起寶特瓶,一邊喝水,一邊往著「安全出口」的地方下樓。
剛走沒幾步,一個房間裡就出來一個人。
她拿著一本精裝書籍,絲綢般的黑發在背部傾瀉而下,露出的手臂白皙纖美。
柏源澤下意識地把這場景想象成,一名年輕的作家,為了得到神明的惠臨,從車水馬龍的都市趕來山間,索取靈感。
她看了一眼柏源澤,臉上掠過一絲的驚訝,但很快就轉身離開。
“喂,無視也太過分了吧。”柏源澤對著那個少女說道。
西硝宮轉過頭,抬起半眯著的眼睛瞄了他一眼,又把視線放在了書本上:“是你啊,鬆樹老師。”
“柏樹。”柏源澤看著她的清澈眸子說。
西硝宮麵無表情地說道:“抱歉,我不想勉強自己去記。”
“你在這裡做什麼?”柏源澤低頭看了下她的書籍,是精裝本的《聖母在上》,“來禱告?西硝修女?”
西硝宮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隻是在寧靜之地找尋神明賜予我的靈感。”
“神明真夠閒的。”柏源澤說。
西硝宮微微一笑,說:“鬆樹老師在這裡做什麼?淨化嗎?”
“柏......算了,來度假。”
“一個人?”
“四個人。”
“果然是來淨化的嗎?”
西硝宮的音色清澈透明,一縷光正在落在她的身後,宛如瑪利亞背著陽光,對著朝聖者發出委婉的歎息。
柏源澤說道:“我肚子餓了,再見,西硝修女。”
“短篇征集你有參加?”西硝宮突然開口問道。
“沒興趣。”
“因為我有參加,所以你不敢?”
“沒有敢不敢,隻有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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