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已經出宮。
“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柏源澤看著她身上的衣服,隻是普通的短袖襯衫和及膝牛仔褲。
如果說這裡的中下遊的自然景觀是3a級的話,那今天的上遊,也就是柏源澤這一塊,就是5a級景區。
西硝宮不知為何生硬的繃緊嘴角,語氣透著一股冷淡:“再來一次,這次的短篇我認真的,不會輸給你。”
柏源澤忍不住說道:“真的有人會因為沒得到獎耿耿於懷啊,你的心胸和你的胸一樣小?”
“是我沒認真。”西硝宮的眼神有些銳利,聲音中破有些不耐煩。
“認真起來都一個樣吧。”
西硝宮做出居高臨下的模樣,抱著雙臂說:“單方麵覺得我會輸是你的失責和傲慢。”
“真不知道你的責編是怎麼和你交流的。”
“他大概希望我把你和淺櫻穀在這裡交往的事情寫進書裡,這樣又是一個賣點。”
“比如「某個新人氣作家和美少女聲優偶像泳衣接吻」之類的?”
“還有「新人氣作家一邊地下情一邊養情人」之類的。”
“沒有後麵那回事吧?”
西硝宮看向柏源澤,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明顯帶著笑意。
“我看你倒是很開心啊。”她有些詫異地說。
“畢竟我真的在和櫻穀同學交往。”柏源澤難免有些自豪。
西硝宮說道:“公開絕對能得到比現在更高的關注度,說不定銷量會翻很多倍。”
柏源澤蹲下身,撿起一塊扁平圓滑的鵝卵石,在河麵上打起了水漂:“我可不是為了出名才和櫻穀同學交往。”
打水漂靠的是技巧,主要是靠緊握的力度和入水角度決定,微微彎曲膝蓋25°,稍微側身,投出石頭。
鵝卵石在水麵上彈跳了六下,就直接躍到了對岸。
“那你是為了什麼?”西硝宮看著對岸數不清的鵝卵石。
柏源澤的語氣沉重:“為了和櫻穀同學一起得到幸福。”
西硝宮一臉吃驚的模樣,連連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頗有驚訝地說:“鬆樹老師,我以為你獲獎感言是東山編輯用來引流的招式,沒想到你本身就這樣不害臊。”
“愛就要大聲說出來。”柏源澤的聲音顯得低沉而穩重。
西硝宮的視線瞄了他一眼,陽光傾灑在他的側臉,他的五官好似上帝在周末精心捏造出來的。
仔細一想,淺霧櫻穀這樣的人物如果不和他這種新作就出道,學習優秀,顏值還高的人交往,還能和怎麼樣的人交往?
很快西硝宮彆過臉,立馬變得滿臉通紅,自己這是做什麼?在對一個剛剛還在和另一個女生接吻的男生發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狀況,他確實很帥,但人的價值不能光依靠顏值來衡量。
“西硝老師,你發燒了?”柏源澤看著她粉紅的耳垂說。
西硝宮抬起手撩著黑發,臉上恢複平日中的清冷:“姑且告訴你,我這次短篇寫的是職場類。”
“年紀輕輕就寫職場文啊。”
柏源澤嘴上感慨著,然而心裡卻絲毫不在意,彆人寫什麼和他有什麼關係?
“目前已經構建了大體框架,以我的速度,三天內就能寫完,再花一天修改。”
“誒,好厲害。”
柏源澤繼續蹲下身,準備找幾個品相漂亮的鵝卵石帶回去,放在多肉的盆栽上當做擺設。
“如果你想和我寫同一個題材也不是不可以。”
“這個真漂亮。”
西硝宮眉頭一皺,轉頭看著他,柏源澤正在把弄著手心的鵝卵石,從略帶珀綠的石身來看,確實很漂亮。
“你在聽嗎?”她不滿地說。
“在聽。”
“那你懂了嗎?”
“沒懂。”
“那是因為你沒在聽吧?”
“仔細想想,確實是這樣。”
柏源澤將鵝卵石在水裡洗了洗,在女生麵前也不覺得為難,直接拿起衣角擦拭乾淨。
“那就這樣吧,我和櫻穀同學的事情希望你能保密。”
“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在書上寫出來。”
柏源澤語氣平靜,單手插兜說:“雖然我也有不對,但你如果真的寫出來,害得櫻穀同學的工作受到影響,我發誓也會讓你的生活變得一團糟。”
西硝宮沉默了會兒,說:“你在威脅我?”
“是你在威脅我。”柏源澤一臉認真地說。
“如果不想被我威脅就不應該在這裡像個猩猩一樣發情。”
“我可是青春期男生,忍不住也很正常吧。”柏源澤無所謂地歪著頭問道,“西硝老師你難道就能忍得住?”
哪怕不知道柏源澤具體說的是什麼,但西硝宮還是不可避免的小臉一紅,瞪著他說:“你說話都這麼不經大腦?”
“不經大腦的話才是最真實的話吧。”
就比如說人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說出來的話基本都是真的,柏源澤在鄉下經常看見兩個婦人互抖,嘴裡說的話全是真的。
當然,問候祖宗的就不是了。
西硝宮現在就有些難受了,她有些無法認同淺霧櫻穀會和這樣的人交往,光憑帥氣和是新人氣作家就行了?
“你也不虧,如果得到了名次也有推薦資源。”西硝宮放鬆身體,輕聲說道,“如果你能贏過我,我就......”
“打住,我對雙a級彆的景區一點興趣都沒有。”
“......”
西硝宮急忙抬起手捂住胸口,小臉染上櫻紅,極其厭惡地瞪著他,
“我說的是可以在我的作家書頁上推薦你的書!”
見她和當初在薰衣社聚會上見麵時的清冷表情相差甚遠,柏源澤心裡卻有種擊碎某件精美花瓶的感覺。
不是擔心後悔,而是興奮。
難道自己喜歡看冰清玉潔的少女跌落紅塵?柏源澤心想。
“聽上去確實吸引力更大。”他笑著說。
西硝宮有些不爽的瞥了他一眼,鬆開手捏著眉心說:“就八萬的短篇,九月中旬開榜。”
“好長。”
“快速碼字也是作家的一環。”
柏源澤看著她的臉蛋說道:“西宮你該不會對我認真了吧?”
“就算其他的作家是初出茅廬的新生,我也會認真。”
“那你還說你之前沒有認真,在取笑我嗎?還是說你隻在麵對我時說話沒有頭緒?”
“......”西硝宮的眉角一抽,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柏源澤,你這人說話的時候確實有點惡心。”
“怎麼能說彆人惡心啊,你這人......”
“彆喊我「你這人」。”
“行吧,那如果你贏了呢?”
西硝宮忽然有些自傲地撩著長發,嘴角揚起勝利者的笑容說:“我贏了就是我贏了,你不用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