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課間,霍金斯高中的學生齊聚在禮堂中,被通報批評的湯米,拿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準備的發言稿走到了眾人視線前,站在舞台中央,他以極度不願的口吻發表了對自己昨天不當言論的道歉聲明,並表示自己以後不會再犯。
眾學生中,不少人深受其害,霍金斯苦湯米久矣,看到湯米服軟吃癟,而且還是被迫服軟,他們的心情是無比的暢快。
要的就是對方這種並非真心實意但又不得不服的委屈感,對方要是誠心誠意的想要悔改了,那他們反倒還覺得沒意思了。
全校的臨時大會結束了,也到了飯點的時候,眾學生爭先恐後的跑進了飯堂。
倒不是擔心沒飯吃,而是擔心沒位置。
李察德憑借他過人的力量和身手,輕易的帶著羅賓擠進了打飯隊伍。
“哇喔,沒想到你還挺壯的,以後帶我打飯可全靠你了兄弟。”羅賓有些跟不上李察德的速度,跑得氣喘籲籲,但她也很興奮,她也是頭一次搶到打飯隊伍的前排,看到了很多平時排在隊伍末尾都看不到的美味好菜。
李察德心裡暗暗得意,從小到大去飯堂打飯,他就沒有排過長龍,從來都是排在前列。
正所謂,乾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不得不說,李察德和羅賓能在那麼短時間內稱兄道弟是有道理的,他們生活狀況近似,都需要打工,興趣愛好部分重疊,都喜歡影視小說和一些炫酷的東西,帶點懸疑推理之類的故事就最好,性格方麵也有些類似,二人都不怎麼在乎個人形象。
兩人乾飯的吃相並不是很難看,但相比起常人是有那麼一些誇張,而且李察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體質被強化的原因,飯量有些誇張,也就比隔壁班300斤的約翰要小那麼一點點。
因此,他們雖然並沒有表現得不近人情、生人勿近的樣子,但是也恰恰好讓那些有心想認識李察德的學生因此望而卻步,對心目中那個能壓製住惡霸湯米的李察德,印象破滅。
啊這,李察德同學,就這嗎?
“那個,我可以坐在這裡嗎?”就在李察德乾飯之時,突然聽見身旁有人向他問到。
抬頭一看,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老實怯懦的長發男生,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台相機。
“當然,這是你的權利,你並不需要向我請示,喬納森。”李察德笑道。
喬納森靦腆的笑了一下,道了聲謝,落座在李察德身旁,把相機放在桌子上,開始吃飯,眼睛偶爾會在李察德和羅賓身上掃視一下。
羅賓吃得差不多了,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不顧形象的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肚子,朝李察德嘿嘿一笑,“隻有前排才能搶得到的那不勒披薩果然好吃,今天吃得老娘我真撐,肚皮都快擠著我胸了,吊帶給我勒的呀。”
“咳!”正吃飯的喬納森被羅賓剽悍的言辭震驚了一下,差點沒把飯菜給噴出來。
“哈哈哈,你嚇到人家了,稍稍注意下你的言辭,雖然我把你當成兄弟,但客觀來說,你是身材很好的女性。”李察德對羅賓笑著說了一句,將剛才打飯搶到的一瓶礦泉水推到了喬納森麵前,“我替她給你道歉,喝點水吧。”
“謝謝。”喬納森似乎真的有些被嗆到了,搶過水杯狂灌幾口水才勉強恢複過來。
羅賓也滿是歉意的跟對方道了聲歉,隨後看向李察德,笑容古怪的說:“剛才你說我身材很好,你原來一直都是這麼看我的。”
“陳述事實罷了,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誠實和英俊。”李察德一本正經的說道。
經過這麼一鬨,喬納森倒是從二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友好,他好奇的問道:“冒昧問一下,二位的關係是?”
“兄弟。”
“死黨。”
聞言,二人幾乎異口同聲的答道。
喬納森輕笑出聲,說:“你們關係真好,平時一直都這樣?”
“事實上,我們是從昨天才剛成為朋友。”羅賓解釋。
李察德聳聳肩,“自然而然就是這樣了,或許我和她上輩子就是朋友吧,在我的故鄉有個成語叫作‘相見恨晚’,恨不能早點認識的意思,大概形容的就是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吧。”
羅賓點頭讚同,“同意。”
聽到事情真相,喬納森心裡湧現出一絲羨慕,他也是這幾年才和弟弟跟隨母親搬進母親的故鄉霍金斯小鎮,他本來為人就不太自信,到了陌生環境後反而是更加自閉了,一直獨來獨往的,這些年在學校裡也沒交過朋友。
“嘿,喬納森,你平時是喜歡拍照嗎?”李察德指了指對方擺放在桌上的相機,“我可以看看嗎?”
“呃,當然。”喬納森看李察德對自己的相機感興趣,撓撓頭,“喜歡拍照的話,是的,我是學校攝影俱樂部的成員。”
喬納森看李察德在把玩相機,拿相機拍照的姿勢挺有模有樣的,於是也來了些興致,“李,你平時也對相機感興趣?”
聽到喬納森對李察德的稱呼,羅賓笑道:“你還是第一個叫對他姓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