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冰傾冷幽幽的看著張無延,張無延果斷和她對視,絲毫不慌,“是很重要的正事。”
“正事?正事那我就得跟著,免得你出現什麼危險。”方冰傾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要保護你。”
張無延還沒說話,方冰傾繼續說道:“如果是私事的話,那我倒是可以放你幾天假。”
“那就是私事。”
張無延立馬改口。
“還說不是去見那個女人?”
方冰傾驟然變了臉色,“那我就更要跟去看看,到底是誰能夠讓你這麼念念不忘。”
張無延無語,我去見誰,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我張無延跟你方冰傾,有那麼親近的關係嗎?
你有什麼理由管著我。
當然,這話他隻是心裡吐槽,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他自己還是明白,他就是葉晨,他是騙了人家方冰傾感情的人,這話說出來就太傷方冰傾的心了,純純的渣男行為。
“我可以發誓,我絕對不是去見哪個女人,而是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張無延鄭重的說道:“如果我騙了你,就讓我的壽命立馬少一千年!”
方冰傾驚了,你還真發誓啊?
不過張無延這誓言一出口,方冰傾還真就不確定了,她心中暗道:“難道我真的誤會他了?他不是去見哪個女人?而是真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做?”
方冰傾目光閃動,張無延看著她的眼睛,眼神之中帶著誠懇和真摯,“方道友,我真的不騙你,你如果不信,我還可以繼續發誓。”
“算了,算了。”
方冰傾擺擺手,無奈道:“你不用發誓了,我相信你了,行了吧?”
張無延嘿嘿一笑,“我一直就是老實誠懇的人,你應該一直信我。”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方冰傾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死活不承認自己就是葉晨,還好意思說你老實誠懇?
她開始懷疑張無延誓言的真實性了。
張無延要知道,自己的話反而讓方冰傾懷疑他,他肯定會忍不住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看到方冰傾懷疑的目光,張無延暗道一聲不妙,連忙轉移話題,“方道友,槐樓他們會不會懷疑是我們拿走了蛟龍之血?”
方冰傾知道張無延在轉移話題,她輕哼一聲說道:“雖然我掩蓋了自己的相貌和氣息,但槐樓肯定會有所懷疑,不過他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了我。”
張無延沉聲道:“我就怕他把這件事情告訴槐家的元嬰真君,到那時就算沒有證據,我們也少不了麻煩。”
一滴蛟龍之血,哪怕沒有證據,也足夠讓槐家的元嬰真君為其出手。
在巨大的利益麵前,有沒有證據並不重要,實力才是最為重要的。
“這確實是個大麻煩。”
方冰傾道:“你想怎麼做?”
張無延冷冷一笑,“借刀殺人,乾掉槐樓和槐嶽汲。”
“他們二人本來就是想針對我們,我們殺他們也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方冰傾道:“殺他們我沒意見,我也想乾掉他們,隻是不那麼容易。”
“所以我們要借刀殺人。”
張無延做了個手刀下劈的動作。
“借誰的刀?”
方冰傾又問道。
她並不排斥這種做法,槐樓和槐嶽汲想要對她不利,那就把槐樓和槐嶽汲都乾掉。
“我們再回黑龍澗看看情況。”
張無延又和方冰傾,返回了黑龍澗外,之前的那些人並沒有離開,兩人借著隱眩紙傘的隱匿能力悄悄靠近。
“你們……破壞我們還真宗的行動,你們全部都該死!”
剛一到黑龍澗,張無延就聽到了來自於槐樓的怒吼咆哮。
蛟龍之血被人拿走,槐樓氣的都要發瘋了。
他辛辛苦苦的謀劃,竟然全部都為彆人做了嫁衣,不氣死才怪了。
他現在還沒有想到方冰傾和張無延的身上,但是等到他冷靜下來細想這件事情,一定會懷疑到張無延和方冰傾身上的。
聽到槐樓的怒吼,紅石域的金丹真人們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雖說現在的槐樓受了重傷,以他們的實力完全能夠殺死槐樓,但是誰又敢出這個手呢?
槐樓罵他們,他們也隻能夠乖乖的受著,心裡再不滿,麵上也不敢表現出來。
他們都是在外遊曆過的,沒有哪個金丹真人一直待在紅石域,對於還真域還真宗的強大,他們都是有所了解。
甚至有人聽過槐家槐樓的名聲,隻是沒有見過他本人,但知道他就是還真宗的幾個元嬰種子之一,十分受到還真宗看重,未來有可能成就元嬰真君。
這樣的人,對他們來說就是大人物,無論槐樓是罵他們還是抽他們,他們都不敢反抗,隻能巴結。
不過若是槐樓想出手殺他們,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真到麵臨死亡絕境的時候,誰還管你是什麼身份?
你要殺我,我就先殺你!
這一點理智,槐樓還是有的。
因此,槐樓隻是破口大罵這些人,倒是並沒有出手,但這些人的相貌氣息他都記在心中,深深的記在心中,等到他恢複之後,這群家夥一個都彆想有好日子過。
眾人也能看出槐樓的心思,槐樓恢複之後肯定會報複他們,換做他們也會這麼做,但他們又怎麼能阻止呢?
張無延看著這一切,對方冰傾說道:“想靠這些人殺死槐樓,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槐樓先出手殺他們,就算槐樓先出手,他們大概率也是躲避,不敢進行反擊。”
“意思是借不了他們的刀殺死槐樓?”
方冰傾眉頭輕輕皺起。
現在是最好的殺死槐樓的時機,若是等到槐樓恢複實力,方冰傾親自出手都不能夠殺死槐樓,更彆說借刀殺人了。
“不急,我們繼續靜觀其變,隻要槐樓的實力還沒有恢複,一切就還有機會。”
張無延的目光,落到那隻剩半截的黑蟒金丹身上。
借刀殺人,黑蟒金丹就是一柄最好的刀,隻是該怎麼利用這口刀殺死槐樓呢?
黑蟒金丹現在自身都難保,還如何殺槐樓?
槐樓怒噴了這群人一頓後問道:“你們有看清,是誰拿走了那件寶物嗎?”
“沒看清。”汪劍旭畢恭畢敬的說道:“隻看到一團光芒。”
“氣息呢?”
槐樓又問道。
“冰寒幽冷的氣息。”
汪劍旭說道。
槐樓眼神一冷,心中浮現出一個名字——方冰傾!
能夠斬斷蛟龍之血和黑龍澗的聯係,強行拿走蛟龍之血,還擁有冰寒幽冷氣息的強者,這樣的人並不多。
而恰好又跟黑龍澗有關聯。
槐樓立即確定,拿走蛟龍之血的人,有九成可能就是方冰傾。
“方冰傾,你真該死啊,竟然敢拿走屬於我的蛟龍之血,你等我恢複實力,我必把你奴役,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槐樓心中恨恨的說著,他還是不想把蛟龍之血的秘密,告訴他背後的元嬰真君。
蛟龍之血這等寶物,他還是想獨自享用,不到萬不得已,儘量不要分給其他人。
等到他恢複實力,再找機會聯手槐嶽汲對方冰傾暗下殺手,到時候蛟龍之血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必急著向槐家老祖進行彙報。
這時,黑蟒金丹趁著槐樓大罵其他人,偷偷摸摸的想要離開。
沒了黑龍澗的庇護,再加上它自己身受重傷,此時不走,以後恐怕就要變成蛇羹了。
黑蟒金丹想走,槐樓冷喝道:“把他攔住!”
一眾金丹真人立即圍住了黑蟒金丹。
黑蟒金丹是妖族,還沒有厲害的背景後台,殺起他來可就不用顧忌什麼了。
蛟龍之血被人偷走,槐家二人和黑蟒金丹之間的誓言,自然也就作廢了,槐樓要殺他也不用顧忌什麼。
不過,槐樓並不準備殺死黑蟒金丹,好歹它也是一份強大的戰力。
收為己用,總比殺死來的好。
更何況,黑蟒金丹的體內,還有蛟龍之血,那些也是要抽取出來的。
“我來殺了它。”
汪劍旭自告奮勇。
槐樓立馬阻止,“住手,困住它就行了,暫時不要殺它。”
眾人施展封印,將黑蟒金丹困住,黑蟒金丹動彈不得。
“你們可以走了。”
槐樓掃了紅石域的金丹真人們一眼。
雖說他們不敢殺自己,但他們留著就是禍害,萬一誰對他圖謀不軌呢?所以還是讓這些人有多遠滾多遠最好。
紅石域的金丹真人們,也早就不想和槐樓待在一起了,聽到他這麼一說,眾人齊齊行禮,然後迅速飛遠,仿佛背後有閻王在追著他們。
“哼,跑得了嗎?先讓你們過幾天安生日子,等我恢複實力,再一個個的去找你們。”
槐樓看著離去眾人的背影冷笑連連,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結束。
隨後,他又看向黑蟒金丹,冷冷的說道:“給你兩條路。”
“一,死。”
“二,發誓臣服於我,把你的靈魂和肉身都奉獻給我。”
黑蟒金丹被封印,但還能說話,“槐樓,你卑鄙無恥!”
槐樓哂笑,“蛟龍之血都沒了,我們之間的誓言自然也就作廢,你現在是妖族,我是人族,我需要對你仁慈嗎?”
“如果我淪落到你這樣的境地,你會放過我嗎?”
黑蟒金丹沉默,如果槐樓淪落到他這樣的境地,他當然不會放過槐樓。
隻是這種事情在彆人身上的時候能夠接受,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不那麼好接受。
“我給你一刻鐘的考慮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