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有一部分是為了她,但大多數還是為了張無延自己。
三十五個金丹真人進入阜柱山坊市,除了張無延和方冰傾之外,其餘人都不知道。
他們彙聚在一起,布置下陣法,隔絕查探,不知道要商量什麼事情。
“這麼神秘?”
在雲沉域,沒有更強者了,他們還這麼小心謹慎,更加說明他們要做的事情不一般,“我倒是要看個究竟。”
“我的神識穿透不進去。”
方冰傾的神識隻是金丹九層的神識,三十六個金丹真人聯手布置的隔絕法陣,的確不是她能夠看透的。
“讓我來,我施展一門秘術。”
張無延假裝施展秘術,讓自己的雙目之中帶上了雷霆光芒,似乎這樣就能夠看透法陣的遮掩。
其實這隻是演給方冰傾看的,他用的是自己那堪比元嬰四層的神識。
三十五位金丹真人布置的隔絕法陣雖強,但還不可能隔絕掉元嬰級神識的探查。
隔絕法陣之中。
一位身穿羽冠道袍,頭發銀白,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道人開口道:“今天召集諸位來此,是為了對付那個女人,她得到了‘池裳真君’遺留的寶藏,正在準備突破元嬰,如果不能將她殺死,我們都隻有死路一條!”
另外三十四個金丹真人皆是神色凝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們殺意不自禁的流出。
雲沉域之中出現了池裳真君的遺藏,所有的金丹真人都想去分一杯羹,結果卻被一個外來的女性金丹真人給得到了。
為了奪回寶藏,他們聯手偷襲那個女性金丹真人,雖然將其打退,但並沒有殺死。
這就留下了巨大的禍患。
被他們偷襲的時候,那女性金丹真人就是金丹九層巔峰,此次不死她必定會想辦法突破元嬰。
一旦讓她成功,雲沉域的三十五位金丹真人都得死,一個都彆想活下去。
恰好,他們知道了那女性金丹真人閉關的地方,於是三十五人決定再次聯手,殺死那個女性金丹真人,抹除威脅的同時奪取池裳真君的遺藏。
張無延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方冰傾。
“你準備怎麼做?”
方冰傾問道。
張無延道:“當然是看著他們動手,我們並不插手其中,等他們殺死那個得到池裳真君遺藏的金丹真人後,他們肯定會為了利益分配大打出手,我們就當一個坐看鷸蚌相爭的漁翁好了。”
彆看這三十五人現在同仇敵愾,等到殺死敵人之後,他們肯定會打個你死我活的。
張無延沒得閒心去救那個得到池裳真君遺藏的金丹真人,他的目標也是池裳真君的遺藏,但他不會立即出手。
先讓這群人你爭我奪,他和方冰傾最後再出手,確保萬無一失。
“池裳真君的遺藏之中,說不定就有我們想要的凝嬰丹。”
張無延說道。
方冰傾看著張無延,“你太陰險了。”
張無延哼了一聲,“你要覺得陰險,那就不做。”
方冰傾古怪一笑,“但是我喜歡。”
“我不喜歡你,你也彆喜歡我,去喜歡你的葉晨哥哥。”
張無延冷冰冰的拒絕。
“你就是我的葉晨哥哥。”
方冰傾笑嘻嘻。
“他們出去了。”張無延看到三十五人一起飛出了阜柱山坊市,“我們趕快跟過去。”
兩人跟在三十五人之後,沒有引起任何注意,這群人誰都發現不了他們。
沒有飛太遠,眾人來到了一處看似普通平凡的山穀上空,那個白發道袍老者手一指下方,“那女人就在下麵!”
其餘人的神識席卷過去,片刻之後又回歸。
“沒有人啊。”
“我什麼都沒有發現。”
“她並不在這裡。”
眾人疑惑的看向白發道袍老者。
白發道袍老者自信說道:“上次我攻擊她的時候,在她體內留下了一個印記,那個印記現在就在這裡,她人必然也在這裡。”
說到這裡,白發道袍老者心中微微陰沉,要不是那女人實力太強,他壓根不是對手,他何必找其他人一起?
如果可以的話,他是想一個人來的,一個人獨吞池裳真君的遺藏。
但是沒有辦法,實力不濟,為了安全著想,他還是叫了其他人一起。
這樣雖然之後會因為利益分配產生更大的衝突,但至少不用怕那女人臨死反撲。
更重要的是,在雲沉域之中,他就是第一人。
池裳真君的遺藏,他不說能夠得到所有,也必定能夠拿大頭,這也就足夠了。
他真要拿走池裳真君所有的遺藏,也未必就能夠保得住。
在這一點上,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聽到白發道袍老者這麼一說,張無延的神識立馬衝入山穀之中,不斷的掃描著整個山穀,在山穀表麵沒有任何發現,然後他的神識不斷的往下而去。
十丈。
百丈。
千丈。
三千丈!
在地下三千丈的地方,張無延終於發現了一個陣法,“果然有人在這裡。”
他的神識擰成一股繩,衝入了陣法之中,看到了一個盤坐在地下石洞中的女人。
這個女人閉著眼睛正在修煉,身上穿著一件星月裙袍,她的麵容國色天香,楚楚動人,身上有著一股溫婉寧靜的氣質。
“是她!?”
張無延麵無表情,心神震動。
這個女人,竟然是他認識的人。
幾百年前,他曾在古寧域春秋宗拜過一個師父,名為顧鳶,他是顧鳶的大弟子,他有一個師妹叫做沐瑾楠。
沐瑾楠本身隻有月華血脈,在他的幫助之下,奪取了飛星靈體的力量,從而變成了星月靈體。
這個盤坐在地下三千丈處修煉的女人,正是他曾經的二師妹沐瑾楠!
“沒想到啊。”張無延心中失笑,“雲沉域這些家夥口中奪取了池裳真君寶藏的女人,竟然是老二。”
沐瑾楠身上的氣息不穩,現在明顯正在最緊要的關頭,正在突破元嬰的關卡。
如果有人打攪,她的突破必然會以失敗而告終。
若是其他人,張無延自然是懶得理會,死了就死了,與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他的目的隻有池裳真君的遺藏。
但,既然得到池裳真君遺藏的人是沐瑾楠,張無延就不得不改變策略了。
要他看著自己的師妹被人殺死,他是不可能做到的。
顧鳶應該已經坐化了,他的其他師弟師妹大概率也都無了,沐瑾楠是他唯一的師妹了。
張無延不能見死不救。
更何況他還有救人的能力。
上天讓他這時候遇到沐瑾楠,就是安排他來救沐瑾楠啊。
“方道友。”張無延輕咳一聲,“我覺得我們應該出手救下得到池裳真君遺藏的人。”
方冰傾納悶,“為什麼要救?”
這不是你的性格啊!
也不符合之前製訂好的策略。
說好的坐山觀虎鬥撿便宜呢?怎麼要變成救人了?
難道是聽說了那人是個女的,你想要來個英雄救美?
可方冰傾又沒感應到張無延的情感有什麼波動。
張無延也不傻,這麼多年跟方冰傾相處,早就想到了隱藏自己情感波動的辦法,總不能每次都讓方冰傾看出自己的情感波動,那自己還有秘密嗎?
張無延心思一轉就想好了解釋,“我本來是想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後來我覺得這樣不行。”
“萬一那個得到池裳真君遺藏的人選擇魚死網破,毀了池裳真君的遺藏怎麼辦?”
方冰傾道:“這確實是個問題。”
“後來我一想,我們應該主動出手救人,這樣我們就可以獲得那人的感激,從而分到一些池裳真君的遺藏。”
方冰傾歪了歪頭,“是這麼個理,但也不太行,萬一我們救得是個白眼狼怎麼辦?”
張無延知道沐瑾楠不是白眼狼,可方冰傾不知道啊,她懷疑是理所當然的。
張無延頗為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總不能告訴方冰傾,自己認識沐瑾楠,知道沐瑾楠不是白眼狼,是值得且必須要救得人吧?
那就更不好解釋清楚了。
“我覺得應該不是會白眼狼。”張無延想了一個牽強的理由,“你想啊,能夠被雲沉域的這群家夥陰謀算計的人,能夠狡猾到哪裡去?”
“這倒也是。”方冰傾瞥了張無延一眼,“比如你,這群家夥無論如何也算計不到你。”
“能夠被他們算計的人,恐怕不太聰明,還有一些純真。”
說著,方冰傾歎了口氣,“就像我被葉晨算計。”
張無延,“……”
彆提這茬,我雖然算計了你,但也幫了你不是嗎?
“行吧,那就救人吧。”
方冰傾看出了張無延想救人,畢竟這麼離譜的解釋都能想出來,足以說明張無延想救人的決心了。
她不知道張無延救人的具體原因,問也問不出真相來,不如就順了他的意,先把人救下來再說,張無延遲早是會露出馬腳的。
這時候,白發道袍老者等人已經聯起手來,就要攻擊下方的山穀,打斷沐瑾楠的突破,將她殺死,奪取寶物。
方冰傾一步邁出,出現在雲沉域三十五個金丹真人的麵前,屬於金丹九層巔峰的強大氣息如太古神山一般鎮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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