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裡難得這麼熱鬨,各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平和的聲線傳入眾人耳中,在場的永恒真神也好,虛空真神也罷,一時間神色都是一正,扭頭看向了主位,同時行禮道:“見過智延菩薩。”
隻見空間內主位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位白袍中年僧人,正是摩音寺如今在羅天聖城駐守的四位稱聖存在之一的智延。
摩音寺作為一座寺廟,是沒有“聖”這種封號稱謂的,在摩音寺中,踏入混沌境的僧人一律被尊封為“菩薩”,至於更強一籌的神王存在,則被稱作“佛陀”。
當然,對於摩音寺的神王們而言,這種稱呼其實很少用到,外人一般更習慣稱作神王,至於摩音寺內部的人則是稱呼祖師更多一些,也就是軍隊中的強者會以“佛陀”稱呼摩音寺的神王。
“各位今日齊聚在此,可是我摩音寺又出了一位天才?”主位上的智延菩薩看著在場的眾位強者們問道。
“回師叔,前些日子我前去冰風海救援被土著們襲殺的弟子時,結識了一位年輕頗有潛力的虛空真神,如今那個小家夥來我摩音寺,欲要加入軍隊。”渡禪和尚率先出聲道。
“原來如此。”智延菩薩微笑著點頭,不過在點頭的同時,卻暗中給渡禪和尚傳音道:“渡禪,此人的來曆可靠嗎?”
“師叔,絕對可靠,弟子已經試探過了,他是來自三千宇宙海飛升者,才剛剛來到起源大陸不久。”渡禪和尚也傳音說道。
“三千宇宙海的飛升者?”智延菩薩聞言有些意外,同時倒也放心了下來。
既然是來自三千宇宙海的人,那自然不會有問題。
眾人說話的同時,青袍僧人玄昱帶著過去身出現在了一眾強者的視線之中。
“來了。”智延和尚微笑著說道:“一起看看這個小家夥能走到哪一步吧。”
正在朝著元神宮飛來的過去身卻不知道此時正有眾多超級強者在關注著自己。
元神宮說是宮殿,其實同樣分為一層一層,總共十層宮殿由下到上,看起來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座塔樓。
整座元神宮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由黑色不知名的材質組成,僅僅看過去,一股肅殺的氛圍便油然而生。
“怎麼沒看到渡禪大師和禹楓兄?”過去身掃了一眼四周,對著一旁的玄昱問道。
“前輩有所不知,這元神宮內有一處專門用於旁觀之地,想必渡禪師祖和禹楓統領已經在那邊了,時偃前輩若無事,就進去闖關吧,晚輩隻能送到這裡了。”玄昱和尚陪著笑道。
他已經知道了此刻元神宮中有著眾多摩音寺的強者們在觀戰,渡禪甚至還專門給他傳了音。
過去身聞言不疑有他,隻是點頭道:“也好,那我就進去了。”
說罷,過去身便化作一道幻影飛入了元神宮之內。
“這裡是……”
飛入元神宮之內,入目之處是一片廣袤荒蕪的星空,唯有極遙遠的地方有著一塊比恒星還要龐大千萬倍的巨大灰色石頭,石頭上用鮮紅似血的顏料雕摩著三個大字“元神宮”。
過去身一眼望去,隱隱間便看到了一片虛幻影像,而影像之中正是一片巨大的城池,一位渾身金色鱗甲,散發著極為邪惡氣息的鱗甲戰士的正安靜的懸浮在城池上方。
那金色鱗甲戰士散發出的氣息之邪惡,甚至還要遠遠超過當初時偃在昏暗之地界獸巢穴見到的那些界獸,甚至過去身有種感覺……那金色鱗甲戰士的氣息在和天地對抗著。
“這是什麼怪物?”過去身震驚了。
這金色鱗甲戰士的氣息邪惡程度竟然能超過界獸,還這般特殊?
儘管他們當初隻見識了一些普通的界獸,並沒有見過界獸王者,但實際上,通過孕育之時得到的那份記憶,過去身卻知道界獸在成為界獸王者之後,氣息反而不再像成為界獸王者之前那般邪惡了。
而實際上,界獸王者也隻是天生掌握毀滅本源而已,雖然受至高規則的意誌毀滅一座宇宙海的所有生靈,但在完成了這份使命之後,界獸也未嘗不能被看做一類特殊的修行者參考雪鷹領主中界心大陸的界獸王)。
但這虛幻影像中的金色鱗甲戰士,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過去身就隱隱明白——這金色鱗甲戰士絕不是修行者。
還不等過去身再多想,前方虛幻影像中,那金色鱗甲戰士突然張開大嘴,下方那座城池中的一切生靈隨即化作道道流光,被牽引飛向了它的嘴中,那些生靈中,有弱小的不朽、尊者,也有強大的虛空真神、永恒真神,甚至有幾位存在散發的氣息讓過去身都感到戰栗。
可不論是誰,在那金色鱗甲戰士的牽引之下都毫無反抗之力。
短短片刻,下方的那座城池就變成了一座死城。
“……”
過去身一瞬間感到不寒而栗。
他知道,換作自己在那座城池中,也會像這樣,如一隻不起眼的蟲子一般被那金色鱗甲戰士輕易吞食。
而與此同時,那虛幻影像卻漸漸化作泡影消散,過去身也注意到自己腳下出現了一片巨大而荒蕪的陸地。
無數灰色光芒從荒蕪的大地中冒出,不多時,灰色光芒聚集,在過去身前方凝聚成了一個灰色鱗甲戰士。
那灰色鱗甲戰士裸露著一顆藍色的腦袋,看起來頗有些怪異,但它身上散發的氣息,那股邪惡至極的氣息卻令過去身感到極度熟悉。
“這是和那金色鱗甲戰士一樣的氣息,隻是卻弱了許多……是同類嗎?”過去身心裡感到有些沉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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