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初入宗門八）
“陳凡！你的夢好奇怪哦！”月風吟說道。
“哪裡奇怪了啊？”陳凡頓時一凜，“這個夢太過真實。也可以說是穿越前確實發生過的另一個版本。隻不過一個是被車撞死，一個是摔死。”
“說不上來的奇怪。你的夢裡，那些人穿著奇怪的衣服，拿著奇怪的東西，說著奇怪的話。在現實中你見過嗎？”月風吟不解地問道。
陳凡沉默，他現在自己都不知道，哪個是現實。
見陳凡不說話，月風吟說道：“你怎麼可能真的見過呢？聽聞你未開竅前是個傻子耶。可能傻子眼裡，世界就是這麼奇奇怪怪的吧！”
陳凡翻了翻白眼，很無語。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
陳凡的內心獨白趕緊打住。這三個月的學習下來，知道了因果這回事。因果如同一根線，拉著兩頭，自己所想所說如果有另一頭有關，很有可能被對方知道。特彆是對方修為比自己高出太多。就像第一次見到神花婆婆，自己心中所想，無不被神花婆婆知曉。
萬一月風吟後麵除了神花婆婆，還有彆的老怪物呢？
陳凡發現，自己陳應龍兒子的身份，好像沒那麼多的優越感了。
“風吟，問你個事。”陳凡突然停住，眼神真誠地對月風吟說道。
月風吟嚇了一跳，說道：“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彆那副樣子，賤兮兮的。”
“……”陳凡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感情，有點失控：“你對我父親了解得多麼？能否跟我講講？”
“這……”月風吟似乎有點為難，道：“你父親的事跡我是知道一點的，不過這屬於宗門禁忌，我不好說呀。”
陳凡心裡一咯噔，這都上升到宗門禁忌了，這麼玄乎？
於是假裝眼淚上湧：“風吟。你知道我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其實自從開竅以後，我對我父親的印象非常模糊。有時候我都記不起來他的臉。更彆提他為我做過那些事情。與我朝夕相處十六載，我卻連他的樣子都要努力回想。你知道這種感覺嗎？”
接著仿佛是入戲了，用悲愴的語氣道：“我向所有我認識的人問過我父親的情況，他們都不願意正麵回答，閃爍其詞，似乎都在顧忌著什麼。可是他們有什麼好怕的。我無非是作為一個兒子，想去了解自己的父親，想去找回自己丟失的記憶，就這麼簡單，這有錯嗎？”
“你不願意回答也沒關係，我不怪你。”說完，繼續向前走去。
月風吟呆呆地站在那裡，陳凡的話仿佛令她感同身受，眼角不禁流下眼淚。
“你父親是天闕宗千年來最有天賦的天才！”
“你父親壓了首峰10年抬不了頭！”
“你父親是天闕宗自法聖以後，唯一一個修煉成太上箴衍經的人。”
“你父親如若不死，百年內必定飛升！”
“你父親下山，是宗主的意思。”
“你父親不回宗門，有難言之隱。”
……
月風吟在陳凡身後用力地說道，聲音不大，但真的很用力。
陳凡聽完，轉過身對月風吟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這是大禮，陳凡是真心的。
月風吟一時間竟無比同情起眼前的男人，看似幸運，卻是最最不幸。
“接下來的路，我陪你一起走吧。”月風吟走過來，與陳凡肩並肩，一起徒步爬著通天梯。
這句話，可以理解成好幾個意思。
陳凡心中一暖。眼睛裡好像進了沙子。
“陳凡，你今年幾歲了？”走了良久，月風吟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