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主,此為困仙陣,我並無惡意,隻想陳峰主回頭是岸。”任重庚抱拳說道。
陳鶴行自顧自向前走,沒有理會任重庚的善意:“老夫修行歲月比你們長很多。你們可知道何為證道,何為長生?”
“證道在長生麵前不值一提!”說完,右腳一跺,困仙陣化作一片齏粉。
這一句,真霸氣!陳凡在地麵聽得熱血沸騰。
任重庚臉色鐵青,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陣法,被陳鶴行一腳就能跺碎。
其他幾個也好不到哪裡去。陳鶴行的言語令他們心中憤意難平。
“我們啊!喜歡把前人放的屁裝點得冠冕堂皇,然後裱在彆人身上……”
“我們啊!喜歡把後人犯的錯誇張到令人發指,然後釘在恥辱柱上……”
“我們啊!喜歡把偷取到的功勞吹得天花亂墜,然後標榜己身……”
……
陳鶴行一步一句,一句一步。在空中如同水滴,濺起波紋無數。
“陳峰主,此間一定有諸多誤會。我等一起去找宗主,還你一個公道。”李左玄上前一步說道。
天闕宗內,清都峰素來與攬月峰交好。李左玄既然已經說話,陳鶴行不得不賣他一個麵子。
“李峰主,你我相交多年。我陳某人是什麼性子,你最了解不過。當年若非是我一言不發,應龍他豈會叛宗而出?若非是我一言不發,獨釗豈會被罰思過崖十六載未出,連他孫子都未曾見過?”陳鶴行用質問的語氣說道。
陳凡聽完心裡巨震,這一切的因果都與那天闕宗的規矩,也就是法聖的法旨有關。
“法聖法旨在上,我等不能徇私啊!陳峰主!”李左玄苦口婆心地勸道。
“法聖法旨?”陳鶴行哈哈大笑,笑容中充滿諷刺,“法聖法旨具體是什麼?是建宗時的一席話,你聽過?是一道明令禁止的條例,你見過?還是那本《天闕宗勞動手冊》,你有好好讀過?”
仿佛是笑累了,陳鶴行劇烈地咳嗽起來。等緩過勁之後繼續說道:“動不動就言法聖法旨,每時每刻都在提天闕宗規矩。那我問你們,應龍私授宗外之人道法,違背了那條天闕宗規矩?”
“《天闕宗勞動手冊》治國篇,第一百六十三條,宗門宗主、峰主、長老以及弟子任何情況不得向非本宗人員傳授天闕宗功法。”秦觀河說道。
陳鶴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漏說兩個字,批注!”
“那是在……”秦觀河正欲補充,卻被陳鶴行打斷。
“治國篇,法聖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批注第一百六十三條宗門宗主、峰主、長老以及弟子任何情況不得向非本宗人員傳授天闕宗功法。落款,掌律堂第二十七代掌律長老。我說的對嗎?”陳鶴行笑著問秦觀河。
頓時,秦觀河言語一滯,竟說不出話來。
“這批注是法聖原話嗎?是法聖法旨嗎?”陳鶴行問道,“如果我在治國篇,法聖言:團結就是力量後邊作批注,各峰峰主每人每年貢獻一百萬靈石,來幫助宗門發展,你們肯嗎?法聖他老人家知道嗎?”
“治國篇,法聖言:定期納入新鮮血液來建設宗門力量。批注第四條,天闕宗每三年舉辦一次新弟子入宗選拔,落款天闕宗第四代宗主。這段哪裡說明非選拔時間,不得招收新弟子了?”
在場之人無人能回,無人敢回。
“罷了!你們讓開!此事原本就與你們無關。”陳鶴行歎了口氣,說道。
各峰峰主權衡後,最終還是讓出一條道路,此事原本就跟他們無關。而隻有李左玄在隱隱期待著,陳鶴行這一趟能改變些什麼。
“借法聖一言。養性篇,法聖言:被教條囚困的靈魂,隻能修煉成沒有思維的行屍走肉。這段暫時沒有批注。”陳鶴行轉頭對著幾峰峰主說道,似在勸誡,似在教誨。
陳凡站在地麵,愣愣地看著陳鶴行化作一道流光,直撲望仙峰後山的掌律堂。心裡頓時開始焦急起來。
這一去,後果可能會相當慘烈。陳凡,又能做些什麼呢?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