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的又重又狠,喬七月的臉直接就腫了起來。
她紅著眼睛看鏡子裡的自己,鎖骨之上,還留著厲雲霆的牙印,脖子上還有吻痕。
這個男人,上一秒還抱著她喘氣,下一秒,扭頭就走了。
什麼沒有下一次,什麼不會再如此,都是騙子。
喬七月心裡的憤怒瞬間爆棚,她抓了淋浴,朝著自己的頭上淋去,水溫太高,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跟隨著水一起滑落。
她狠狠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哪裡疼的幾乎要麻木了。
哭著哭著,就又笑起來。
抬手又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喬七月,你怎麼這麼傻?你忘記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了呢?你是來給歲歲看病的,你不應該一頭紮進去,愛上這個男人。喬七月,你就是個大傻逼。”
她的哭聲很壓抑,跟著水聲,飄了出去。
完全沒有留意到厲雲霆又回來的。
房間的門是開著的。
厲雲霆坐在輪椅之上,他就守在衛生間門口。
接到厲君柳的電話,他習慣性的轉頭就走,上了電梯,下了樓,才發現自己沒有跟喬七月說一聲。
猶豫了半天,回來,就看到了這個情況。
喬七月的哭聲,壓抑的厲害。
厲雲霆竟然不敢去敲門了,他的手在顫抖。
吞了口水,試探著喊了一句:‘七月……’
裡頭的動靜依舊在繼續,喬七月跟沒聽見他的說話一樣。
厲雲霆的手機又響了,依舊是厲君柳,厲雲霆壓低聲音接了;“沒事,你等著,我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掛了電話,厲雲霆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裡頭的動靜聽了。
隻聽喬七月淡淡說道:“你去吧,我沒事。”
“七月,君柳的孩子出事了,挺嚴重的,我剛才太著急了,忘記跟你說了……”
“你走吧,挺好的。”
依舊還是這句話,門沒開。
厲雲霆看了看時間,終究是推著輪椅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把門給關好。
喬七月洗了很久,熱水燙的皮膚發紅才出來。
她什麼都沒出穿,完美的身材一覽無餘。
赤著腳在房間裡走了好幾遍,最後,在櫥櫃裡頭找到了一件衣服。
看看尺寸,是自己的,想也沒想,就往身上套。
離開的時候,喬七月眼神冷漠的看了一眼這個房間,嗤笑一聲,轉身就離開了。
她沒有去找戚薇薇他們,而是趁著夜色,找了個酒吧,也沒看是什麼酒吧,一頭就紮了進去。
她沒注意到,自己一進去,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也沒注意到,這酒吧裡頭,到處都是女人。
隻喊酒保給自己弄了一杯酒。
酒保是個年輕的女孩子,一整條手臂都是紋身,看了一眼喬七月,笑的眼睛都眯到了一起:‘小妹,以前從來都沒見過你呀?第一次到這裡來嗎?’
喬七月嗯了一聲,端著酒杯一飲而儘。
酒保歎氣:‘這東西,要慢慢品嘗才能嘗出味道,小妹,你喝的太猛了。’
喬七月從包裡拿了錢出來,直接扔到了桌子上;“再給我來五杯。”
酒保但笑不語,手上的動作倒是沒有停。
五杯酒很快就好了,喬七月依舊是一飲而儘,有些酒,它就是後勁很大,大的離譜。
喬七月一共喝了六杯酒,臉頰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眼神已經迷離,還吵嚷著說道;“給我酒。”
酒保笑著抓了她的手,手指在喬七月的手背上摩挲;“小妹,不行的,喝太多了,就不好辦事了。我給你安排個房間,讓人送你過去好不好”
“不好,我要喝酒,給我酒,酒呢?”喬七月這會子說話都帶了醉意,不過,她的酒品還不錯,沒有吵鬨,隻是一直趴在吧台上嘟囔。
酒保見她差不多了,衝旁邊的女人點頭。
兩個胖胖的女人立刻就湧了過來,將喬七月給架了起來。正準備走的時候,一個穿著長裙的女人走了過來,很美,腰也很軟,一走一扭動,煞是好看。
自從喬七月進來,她就一直盯著喬七月看。
眼見著她喝醉,要被人給帶走了,他就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酒保看見他,眸色暗了暗;‘凱瑟琳,我記得你不喜歡女人的?’
凱瑟琳冷笑,蘭花指捏著酒杯,冷冷道;“如今,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你知道她是誰嗎?就敢往自己房間裡頭拉?”
“我管她是誰?到這裡來喝酒的女人不都是姐妹嗎?”酒保笑的邪魅,根本就沒有女孩子的樣子。
凱瑟琳歎了一口氣:‘我認識她,她不是姐妹,你還是換個人吧。’
酒保瞥了一眼凱瑟琳,冷冷道:“你不要管的太寬,你不過就是厲家的一個裁縫罷了,還真當自己是一根蔥呀?”
凱瑟琳指了指喬七月;‘對,我不是厲家人,但是她是的,今天我攔著你,是給你留一條命,若是你今晚將她弄到了你的房間,明天,你這酒吧會被夷為平地。’
凱瑟琳說的鄭重。
酒保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喬七月:“你確定她是厲家人?我怎麼從來都沒在新聞上見過她?”
“厲家二爺結婚了,你不是知道的嗎?”
酒保捂著嘴巴,佯裝驚訝:“不會吧,她是厲雲霆的媳婦?凱瑟琳,不好意思,這事情,是我做的過分了,人我就交給你了,快,將她送到凱瑟琳的車子上去。動作要快,要溫柔。”
喬七月這會子神智不清楚,她就這樣被塞進了凱瑟琳的車子裡頭。
凱瑟琳優雅的將酒杯放到了吧台之上,衝酒保比了個手勢,扭著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