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再問。
白茹茹又說:“我十六歲的時候,放暑假在家裡寫昨夜,然後,他們兩個將房子給點了,我差點就要死在那房子裡頭了。”
好吧,還真的有小孩燒房子,厲軒軒有點同情的看著白茹茹:“那就沒人懲罰他們嗎?”
“有呀,爺爺將他們吊起來打,可是什麼用都沒有,上午打的,下午他們就趁我睡覺的時候,將我的頭發給剪了,剪得頭皮都漏出了來了,然後,我就剃了光頭,一直到我開學,我的頭發都沒有長長,所以,我還有一個外號,叫做白兔子。”
厲軒軒終於忍不住了,仰頭大笑了起來:“那,那你就任由他們欺負你?沒有還手?”
“怎麼沒有還手?可是,我打不過他們呀,十八歲的時候,我高考失敗,一個人在家裡頭難過,然後,他們就將我的屋頂給掀了,是真的掀了,屋頂都沒有了,但是沒人知道,等到晚上下雨的時候,我的房間就成了水簾洞。我很生氣,然後,我就拿了梯子,去將他們的屋頂給掀了,可是,他們竟然將梯子給扛走燒了,最後,還是消防員叔叔過來,將我給救了下來的,嗚嗚嗚……”
白茹茹越說越傷心,最後,竟然直接哭了起來。
厲軒軒看她哭的傷心,就笑著跟她說:“沒事,你等著,等喬歲歲過去了,給你出氣好不好”
白茹茹睜著大眼睛問道:“誰是喬歲歲?”
“我妹妹,長特彆好看,但是心眼特彆多,我跟厲暉暉兩個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厲暉暉又是誰呀?”白茹茹這會都顧不得哭了。
厲軒軒倒是一點也不著急,笑著跟白茹茹解釋:“厲暉暉是我的弟弟,我們是三胞胎,厲暉暉最聽喬歲歲的話。”
白茹茹哦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他們兩個會不會跟你一樣乖呀”
厲軒軒搖了搖頭“沒有,我妹妹比較調皮一點。”
厲軒軒見白茹茹又縮到了角落裡,就趕緊轉移了話題:“小姨,你不用擔心,喬歲歲就是喜歡玩,她不會傷害你的,若是知道你是小姨,她一定會天天扒著你的,至於你的弟弟和你的侄子,到時候,喬歲歲一個人,就能給你搞定了。”
白茹茹哦了一聲,還是有點疑惑。
但是跟厲軒軒說了這麼半天話,她的警惕性減少了不好,慢慢的靠近厲軒軒,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然後就開始嘿嘿笑了起來:“還真好玩。”
厲軒軒看她:“你就是這樣子逗你弟弟和這侄子的嗎?”
白茹茹搖頭:“不是,我是將他們的腿給吊了起來,然後頭朝下。”
厲軒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想說,看來,你被欺負是活該呀。
可是,人家白茹茹不這麼認為,她瞪著大眼睛說道:“我那是為了研究我的論文,你知道嗎?爺爺管的嚴,我十五歲開始就要提交論文的。”
厲軒軒不知道論文是什麼東西,但是能將自己的弟弟跟侄子吊起來研究,白茹茹也確實是個人才。
看厲軒軒飯白眼,白茹茹就笑著跟他擺手:“不過,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將你吊起來的,我爸爸跟我說,將小孩子吊起來,是不對的,那樣子很危險,所以,我現在,頂多是給小孩子紮紮針,絕對不會將人給吊起來了。”
厲軒軒呲牙咧嘴的看著的白茹茹。
蹭的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那個,小姨,你先好好待著,我去外頭看看媽媽跟陳叔叔回來了嗎?”
“一個人不行,我跟著你一塊好不好?”
白茹茹抱著抱枕也站了起來。
厲軒軒看她站了起來,跑的比兔子還開,嗖的一下就不見了蹤影。白茹茹看著厲軒軒的身影,嘿嘿笑了起來。
不過,喬七月將孩子交給了她,她不能不管,就抱著抱枕追了出去。
遠遠的就看見厲軒軒躲在大樹底下,她笑:“你也不用害怕,我剛才給你把了把脈,你身體裡頭的東西,不是那麼好弄出來的,就算是我爸爸或者爺爺給你看病,也是要紮針的,不過你放心,紮針這東西,也不疼的,再說,你這病,除了我爸爸和爺爺,估計這個世界上,能給你看好的人真不多了。”
厲軒軒還不知道自己生病了,他盯著白茹茹看:“你不要胡說八道了,我身體很好的,能吃能喝,能睡覺,哪裡都不疼,怎麼可能會生病?”
白茹茹嗯了一聲:“你身上的東西,是一種毒,我很小的時候,聽彆人說過一句,好像是爺爺跟我說的,那種毒,你小的時候不會發作,但是會慢慢的侵入你的五臟六腑,還會進入進到骨髓,等到你越來越大,越長越高,那種毒素進入到你身體裡的每個地方,你就活不下去了。”
白茹茹說的有點嚇人。
厲軒軒躲在陰影處有點害怕。
他慢慢的走了出來,眼睛紅紅的,看著白茹茹:“那你說,我什麼時候會死呀?”
白茹茹挑眉:“你是不會死的,你放心吧,有我爸爸和我爺爺在,你是絕對不會死的,但是,你要經曆很大的痛苦,你想好了嗎?”
厲軒軒沉思了好久,才點頭:“我想好了,我不想那麼早死了,我的爸爸和媽媽會難過的,我好想陪著他們很久很久呢。”
這話,讓白茹茹感動了。
她朝厲軒軒伸手。
可是,厲軒軒竟然往後退了兩步:“小姨,那個,咱們這個距離挺好的,你不要靠近我,我也不靠近你,好不好?”
“也好,不過,若是你媽媽回來,看到你距離我這麼遠,會責怪我的,你不知道,我到這裡來的目的,不是給你治病的,而是來帶你媽媽回去的。”
“帶我媽媽回去?回哪裡去?去我外婆那裡嗎”厲軒軒不懂,然後他就問了。
但是白茹茹卻搖了搖頭:“我是要將你媽媽帶回去給我爺爺看到,你媽媽是我姐姐,她一定是我姐姐。”
厲軒軒聽不懂白茹茹的話是什麼意思,見白茹茹不動彈,他也就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一大一小坐在月光底下。
倒是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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