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七月也沒敢遲疑,厲軒軒一直在嘟囔著喊疼,要抱抱,喬七月伸手將他抱了起來,他才安穩。
白承恩給他切了一下脈,點了點頭說:“挺好的,讓他睡一覺,繼續泡藥浴。”
喬七月忽然就不忍心了,她問白承恩:“能不能今天休息一天?”
“七月,你是個大人了,治病這件事,能停嗎?”白承恩反問一句,就走了。
可是,看著懷裡,奄奄一息的厲軒軒,喬七月是真的不忍心呀。
所以,這一天,她讓白承恩換了個大的浴桶,然後就抱著厲軒軒坐進了浴桶裡頭。
白承恩反複阻攔:“不行,那藥涼性的比較多,你進去,會傷身體的,以後,你還想不想要孩子了?”
喬七月苦笑:“爺爺,我連這三個孩子都保護不好,自然是不會再要孩子了。”
見她堅持,白承恩也沒說啥。
隻是讓人提前給喬七月準備了彆的藥浴,待這邊泡好之後,就讓她感激泡了彆的。
如此堅持了一個星期。
厲軒軒的精神就好了很多。
再也不然喬七月抱著泡藥浴了。
夜裡睡的也好了。
一個星期內,厲雲霆一次都沒有來過,隻是時不時的過去問問軒軒的情況。
知道孩子的情況好了,他也很開心。
所以,這一天晚上,他又來了。
不想跟喬七月又衝突,就趁著她離開的時候,去看了軒軒。
軒軒見到他很是激動:“爸爸,你能走路了是不是?”
厲雲霆點頭,摸了摸厲軒軒的頭:“好孩子,你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不疼了,爸爸,你怎麼這麼多天都不來看我呀?都是媽媽一個人抱著我,還陪著我泡藥浴,我聽太爺爺說,那藥浴對媽媽身體很不好的,說不定,以後,我們就不能有弟弟妹妹了……”
這個事情,厲雲霆沒有白承恩提起過。
所以,喬七月一回來,他就拉著她到門外,直接問道:“你是怎麼想的?我在這裡,我是軒軒的爸爸,除了你,我也可以陪著他的,為什麼非要做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
喬七月攏了攏頭發,抬頭看厲雲霆,淒淒一笑:“二爺,彆裝了,何必呢?”
“喬七月,你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我發現,你最近真的是越來越難溝通了……”
“是嗎?是我難溝通嗎?二爺,軒軒第一天泡藥浴,你們過來打擾,你說你不知道,我原諒你了,可是,此後的這麼多天呢?你去哪裡了?這會過來質問我不好溝通了?”
厲雲霆舔了舔嘴唇:“七月,我,不是怕你不想見到我嗎?”
喬七月抬著頭,脖頸微微歪著,這些天,她陪著軒軒痛,陪著軒軒哭。
已經很累了,所以,她真的沒有力氣控製自己的眼淚。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的時候,她嘲諷一笑:“二爺,你知道嗎?軒軒醒著的時候,死活不喊疼,可是睡著的時候,說夢話,哭的嗓子都啞了,我隻能抱著他,晚上抱著,白天跟他一起泡藥浴。厲雲霆,那個時候,你在那裡這會子,我們不需要你了,你又來刷什麼存在感?不是要跟我離婚嗎?不是要爭奪撫養權嗎?你去呀……厲雲霆,你去啊……彆打擾我好了好不好?我很累的,不想跟你吵了,你走吧……”
喬七月歇斯底裡的哭喊著。
厲雲霆終究是沒忍住,伸手抱住了她。
喬七月掙紮,他不鬆手。
隻是喃喃說道:“七月,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這一切我都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讓喬七月很是無力。
她是真的沒有力氣了,也掙脫不開,就靠著厲雲霆胸膛流眼淚。
“厲雲霆,你放過我好不好?等你好了,就帶著你的人走吧,讓我安靜安靜,我累了,真的好累好累……”
“七月……”
可能是喬七月哭的太動情了。
厲雲霆也跟著動容了。
喃喃的喊她的名字。
喬七月哭了很久,將厲雲霆的襯衣都給哭濕了,才有力氣推開他:“二爺還是回去吧,軒軒沒事了,下次彆一個過來了,不然,白七七看到,又該鬨一場了……”
哭的太久,喬七月嗓子啞了。
低啞的聲音有點難聽。
她一開口,厲雲霆就呆住了,死死的盯著喬七月的眼睛:“你再說一句話……”
“什麼?”
喬七月話一出口。
厲雲霆人就走了過來。
一把將她擁進懷裡,低頭就親了過來。
喬七月隻覺著腦袋懵了,直到厲雲霆的舌頭闖進來,她才恍然驚醒,伸手去推厲雲霆。
卻被厲雲霆自己給摁到了牆壁上。
將她的手舉過頭頂。
喬七月氣結,直接咬住了厲雲霆的舌頭。
血腥味在口腔裡頭泛濫開來,可是,厲雲霆還是不鬆口,喬七月急了,嗚嗚的喊道:“厲雲霆,你若是再不鬆開我,信不信我閹了你?”
她一說話,舌頭就鬆了。
厲雲霆再一次肆意攪動。
給喬七月氣的。
厲雲霆腿腳不能動彈的時候,她還能勉強從厲雲霆的懷裡掙脫,如今,厲雲霆跟個正常的男人差不多,喬七月實在是掙脫不開呀。
她很難過,悲從中來,不由的皮籟了,不掙紮,不反抗,也不回應。
厲雲霆自己也覺著沒意思了。
額頭抵著喬七月,喘著粗氣問道:“為什麼不跟我說,是你救的我?”
喬七月的白眼都要翻出天際了,她張口就罵道:“姑奶奶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信了嗎?大爺的,這會子反倒是責怪起我來了,厲雲霆,你特麼的就是個神經病……”
厲雲霆不敢看喬七月眼睛,隻是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隻記得是一個聲音沙啞的女人將我給拖出來的,所以,我就想當然的以為,那個人是白七七。”
喬七月又翻了個白眼,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