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找到天黑,也沒找到厲君柳。
阿姨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急匆匆就告訴了喬七月。
喬七月睡的迷迷糊糊的。
隻見阿姨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半天才聽明白:“二奶奶,不好了,四小姐不見了,不知道去哪裡了,我們找了一個下午了。”
喬七月猛地就清醒了。
鞋子也沒穿。
直接就往樓下跑,阿姨在後邊拿著她的鞋子追趕:“二奶奶,你的鞋子,外頭冷,若是病了,二爺肯定要拿我們出氣的。”
喬七月哪裡還顧得上鞋子,一出大廳,一股子陰冷的空氣吹過來,她的腦袋更清醒了。
然後,喬七月就看到了門外裹著單薄外套的厲君柳。
她的頭發是濕的,衣服也是濕的,整個人都在顫抖,但是看到喬七月,卻忽然就笑了:“七月,你怎麼不穿鞋子就出來了?”
喬七月直接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將厲君柳給抱住:“你去哪裡了?你是要嚇死我嗎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嗎?隨時都可能發病的,四小姐,若是你出了事情,我該怎麼跟你二哥哥交代,他會恨我的,你知道嗎?再說,你讓我怎麼心安?我……我……”
因為著急,喬七月有點語無倫次。
厲君柳忽然就笑了,月光下她,她笑的淒美,喬七月一時間看呆了。
還是阿姨提醒她:“二奶奶,外頭太冷了,在這麼待下去,你們倆怕是都得生病。”
喬七月趕緊拉了厲君柳進屋。
又喊阿姨放了熱水。
看著厲君柳洗了個超級熱的熱水澡,將她送到床上,才算是心安。
厲君柳好像是真的累了,喝了薑茶,腦袋一歪就睡著了。
臉色白的嚇人。
喬七月看了她的身體,沒有什麼傷痕,也是厲君柳不給她看,笑話她:“都是女人,你怎麼不給我看?”
喬七月很是無奈,隻得放棄了。
這會子,厲君柳睡著了,她才緩緩的將厲君柳的衣袖給掀了起來。
觸目驚心的傷痕,差點沒讓喬七月尖叫起來。
厲君柳受傷了。
還不隻一處,胳膊上,到處都是掐傷的痕跡。還有身上,看不到的地方,喬七月不知道會有多嚴重。
忍不住要伸手去看。
眼淚卻不小心落在了厲君柳的胳膊上。
厲君柳忽然就醒了:“七月,哭什麼呢?我沒事,你是沒看到打我的人,比我慘多了,乖,我沒吃虧,不要哭了,就是最近身體比較虛,活動了一場,太累了。”
喬七月舔了舔嘴唇問道:“所以,你去找厲雲城跟寧紅玉了是不是?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你管,什麼都不要管,你隻要好好的,我就能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都是我不好,我嘴賤,我跟你說那麼多做什麼?”
喬七月說著,抬手就要打自己嘴巴。
厲君柳伸手拉住她:“七月,今天我真的累了,你聽話,有什麼事情,咱們明天再說好不好?”
厲君柳的眉角眼梢,都是疲憊,喬七月自然不敢再說話。
她就那樣拉著厲君柳的手,看著她睡著了。
喬七月很是好奇,厲君柳消失的這幾個小時,厲君柳到底去了哪裡。
等到厲君柳睡著了之後,她就偷偷的去了厲雲城的洋房。
還沒靠近,就聽見寧紅玉在撕心裂肺的嚎叫:“你能不能輕一點?信不信,我將你的手給你剁了?”
聽聲音應該是阿姨在給寧紅玉上藥。
喬七月實在是好奇,厲君柳口裡的寧紅玉跟厲雲城比她要慘,到底是個什麼慘法。
所以就貓著腰進了洋房。
順著寧紅玉的聲音進了她的房間。
還好,沒人看見她,一靠近寧紅玉的房間,就聞到一股子血腥味夾雜著消毒水的味道迎麵撲來。
看到寧紅玉的樣子,喬七月實在是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
寧紅玉的眼睛立刻就看到門外的喬七月:“喬七月,你個小賤人,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過來看我的笑話的?”
因為喊道太用力,扯到了嘴角的傷口,寧紅玉忍不住呲了一聲,捂著嘴巴,不敢喊了。
喬七月之所以會笑,是因為,寧紅玉除了一個豬頭臉之外,腦袋上的頭發竟然被扯掉了一把,血淋淋的頭皮裸露在外頭,血腥味很重,一隻眼睛腫的跟雞蛋一樣,隻餘下一條縫隙了。
另外一隻眼睛也不怎麼好看。
喬七月還是第一次見寧紅玉吃癟,上一次,她被那個姓李的老頭子給推下樓梯,是在國外,喬七月沒有親眼看到,覺著很是遺憾,倒不是幸災樂禍,主要是寧紅玉這個人,平日裡頭嘴巴太惡劣,難得吃癟,喬七月忍不住就想要看她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