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軒軒知道自己不是喬歲歲的對手,哼了一聲,就低頭吃飯了。
喬歲歲自己覺著沒意思,就爬上凳子去吃飯了。
厲暉暉就死死的粘著喬七月,喬七月知道他受到了驚嚇,乾脆就讓他坐在了自己腿上吃飯。
一邊的厲雲霆見狀,想要將暉暉抱走。
暉暉卻直接摟住了喬七月的脖子:“我不要你。”
四個字,聲音也不大,但是讓人挺受傷的。
厲雲霆訕訕的鬆手,想要抱喬歲歲。
喬歲歲反駁:“算了吧,厲暉暉都不要我的,我才不要呢。”
倒是給喬七月弄笑了,一見她笑,厲暉暉也跟著笑:“妹妹,要不,你來媽媽這裡吧,以前都是你在媽媽懷裡的。”
喬歲歲撇嘴:“算了吧,你看你那個病懨懨的樣子,我還是不要跟你爭寵了,免得媽媽說我不懂事。”
“不會的,媽媽不會說你的,媽媽是最喜歡的……”
厲暉暉忙著解釋。
說著就要從喬七月的懷裡掙脫出來,喬七月伸手將他抱好:“坐好,今天你就在媽媽這裡,哪裡都不用去。”
聽了這話,厲暉暉倒是安靜了下來。
一家幾口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白飛今天沒回去,說是白起沒做飯,他要在這裡蹭飯,楊歡也習慣了他在這裡,他眼巴巴的盯著喬七月看。
喬七月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怎麼了?”
“我在想,要是我媽媽也像你一樣就好了……”白飛有點沮喪,喬七月才忽然想起來,這孩子是個沒媽的。
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你過來,我抱抱你好不好?”
白飛拒絕了“算了吧,我都長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抱我了。”
喬七月無奈的笑。
吃完飯的時候,她問楊歡:“白飛的媽媽去哪裡了”
楊歡搖頭:“沒人見過,白起直接從外頭抱回來的,自己一個人養著,從來沒有跟人提及過飛飛的母親,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娘的。”
喬七月想起了陳韻,隨口問了一句:“會是陳韻嗎?就是柳柳的媽媽?”
楊歡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你最近跟白起不是挺熟的嗎?你可以問問問他,其實,我也心疼白飛那個孩子,沒有媽媽的孩子,就跟野生的一樣。”
喬七月配合的點了點頭,就不再提這件事,她跟楊歡說了白晨光的情況。
楊歡臉色不好看,語氣也不好:“他是死是活跟我都沒關係。”
喬七月知道她還在生氣,就跟她解釋:“媽媽,你誤會爸爸了,我看了原視頻,爸爸是被人利用的,就是那個劉琳娜,因為我的事情,爺爺派人給她使了絆子,她心裡頭不忿,就讓人對爸爸動了手腳,媽媽,你跟爸爸過了大半輩子了,也知道爸爸的性情,應當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平日裡頭,他的眼裡心裡也都是你一個人。”
楊歡的臉色更難看了,她哼了一聲:“我一直知道他是無辜的,我生氣,是因為,他總是不聽我的話,那天晚上,我都跟他說了,那個劉琳娜不對勁,讓他不要去參加什麼聚會,他偏不聽,最後,弄的你也跟著摻和其中,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喬七月伸手給楊歡捏肩膀:“媽媽,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不是小孩子了,為家裡做點事,也是理所應當的,你不要擔心我,我知道你生氣是因為心疼爸爸,好了,咱們不說他了,你跟我說爺爺的身體吧。”
楊歡歎了一口氣。
跟喬七月提及了白承恩的身體,這白承恩其實過了年身體就不怎麼好了。
主要是年紀大了,給他請醫生,他死活不讓,說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了。
病了之後也不好好休息,開始加班加點的給暉暉上課。
年前的時候,一天也就是三四個小時的課程,年後忽然增加到了七八個小時,彆說是他自己受不了了,暉暉也鬨著受不住,要回南城找爸爸媽媽。
楊歡看不下去了,跟老爺子提了幾次,每次她一張口,白承恩就發飆:“你懂什麼?一個婦道人家,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了。”
楊歡也生氣,可是,又不能跟一個生病的老人對著乾,最後,也就放棄了,隻是安撫暉暉,讓他心情好一點,說太爺爺也是為了他好。
本以為隨著天氣暖和起來,白承恩的身體也會慢慢的好起來,哪裡知道,就衝了白晨光的事情。
老爺子的身體好像是一夜之間就不行了一樣。
這些日子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竟然顧不得管白晨光的事情,還時不時的往外頭跑。
楊歡也擔心他的身體,想要跟著他,卻被馬樂回來:“你懂什麼?回家去,不要跟著我了。”
終歸是兒媳婦,楊歡隻得放棄了,囑咐家裡的其他孩子,好生看著白承恩,彆讓他出了什麼事情就好。
這幾天,暉暉出事情,楊歡根本就沒有精力顧及到白承恩,今天一回來,就去看了他,楊歡是不懂醫學的,但是她也看出了白承恩的臉色不對勁。
偷偷問了他的小助手。
小助手說:“老爺子昨天晚上半夜回來的,回來的時候臉色蒼白的嚇人,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回來之後,又見了厲家的二爺,倆人說了半天,老爺子的臉色算是緩和了一點。”
楊歡擔心,就想喊其他人去給看看,可是,找了半天,送了幾個人過去,白承恩都不肯見,就連今天的的晚飯,都不要楊歡送了。
喬七月一聽這話,心裡頭忽然就著急了,她跟楊歡說:“媽媽,你不要著急,爺爺還是喜歡我的,我這就去看看他。”
楊歡點頭同意了。
喬七月匆匆的去了白承恩的辦公室,已經很晚了,白承恩辦公室的燈還是亮著的,喬七月敲了敲門。
白承恩的語氣不是很好:“誰呀,這大半夜的都不睡覺的嗎?又來打擾我這個老頭子?”
喬七月乖巧的喊了一句:“爺爺,是我,我是夭夭……”
裡頭的動靜忽然就沒有了。
喬七月擔心,剛要伸手推門,就聽見白承恩帶著哭腔的聲音:“夭夭呀,你進來吧,爺爺正好有事情找你。”
喬七月推門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白承恩滿桌子的資料,好奇的問道:“爺爺,你這是在做什麼?”
白承恩衝她招手:“夭夭,你來,看爺爺這麼多年都給你攢了什麼好東西?”
喬七月故作輕鬆,忽略掉了白承恩蒼白的臉色。
趴在桌子邊看到認真,這一看不要緊,帶看清楚桌子上的東西時,喬七月都傻眼了:“爺爺,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對,都是你的,你走丟之後,爺爺每年都給你買一套首飾,一套房子,二十年了,是時候交給你了。”
喬七月看了看那房產證,愣了一下,很快的說道:“爺爺,我比較粗心,你幫我保管好不好?”
白承恩苦笑:“傻孩子,你知道那白七七活著的時候,又多想要這些東西嗎?甚至偷偷摸摸的進來看,還問我是不是給她買得,可是,夭夭,這些都是爺爺虧欠你的,如今,爺爺的身體不如以前了,為了防止以後生出事端,提前將這些東西給你,你好生保管著就好了。”
喬七月沒有接東西,隻盯著白承恩看:“爺爺,你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你不要瞞著我好不好?”
白承恩摸了摸喬七月的腦袋:“好孩子,爺爺的身體好的很,你不用擔心。”
喬七月不相信,可是,她知道,白承恩若是不說,她喬七月就永遠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