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眼神悲傷的看著厲君柳。
嘴唇顫抖了一下，又喊她的名字：“柳柳，我是有苦衷的，你要體諒我……”
“不好意思，我不是聖人，不能在人家貶低我的同時拍手叫好，陳宇，既然你喜歡好人家的姑娘，要為人家的第一次負責，我同意，和平分手，誰也不耽誤誰可以嗎？”
那個叫楚楚的女孩子，在床上找了半天，最後找了一件陳宇的襯衣裹住自己，不是穿，是裹，就那樣簡單的裹住了前胸和大腿根，隻要稍微活動一下，就能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她嬌滴滴的喊陳宇：“哥哥，姐姐是不是生氣了？怎麼辦？該怎麼辦呢？”
厲君柳撇了一眼楚楚身上的襯衣，又看了一下床上的毯子，嗯，還有楚楚自己的衣服，不管是哪一件都比她身上這件襯衣寬大。
她想笑，不過也確實沒忍住，恥笑了一聲說道“小夾子，要不。你直接把那衣服給扯了吧，其實你家哥哥還是喜歡你不穿衣服的樣子……”
那點小心思被戳穿，楚楚直接站到了陳宇的背後，柔若無骨的小手扯了扯陳宇的胳膊：“哥哥，姐姐怎麼可以笑呢？你這麼難過，她還笑，是不是不心疼你呀？”
真是名副其實的綠茶本茶呀。
厲君柳伸手把床上的毯子扔給了陳宇：“好歹蓋著一點，不管怎麼說，咱倆在這床上也滾了好多次了，忽然讓我看到你跟另外一個女人赤裸裸的滾在一起，怪尷尬的……”
陳宇胡亂的用毯子裹住了自己，哪裡知道，他身後那小夾子竟然掀開毯子把自己跟陳宇裹在了一起。
厲君柳歪著頭看了好一會。
長歎一口氣，扭頭準備下樓。
陳宇很著急，要拉她的胳膊，哪裡知道，因為慣性，他竟然直接把小夾子給帶倒了。
小夾子立刻就嗚嗚的哭了起來：“哥哥，疼，楚楚疼……”
一時間手忙腳亂，陳宇回頭去看楚楚“傷到哪裡了？讓我看看……”
下拉樓梯的厲君柳回頭剛好看到這一幕，心被揪了一下，說不難過那都是假的，這個男人，她是喜歡過的，在準備好要跟他共度餘生的時候，就這樣了。
低頭苦笑。
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把門給他們關好，以為情緒不穩定，她沒有立刻回醫院，而是找了個酒吧喝酒去了。
期間，陳宇一直在給她打電話，她一個都沒有接，最後覺著吵的慌，就把手機給關了。
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
迷迷糊糊的時候竟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秦年？”
厲君柳眯著呀安靜看他：“你怎麼會在這裡？福利院不是已經籌建好了嗎？”
看到厲君柳，秦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遠遠的看著像你，沒想到走近了竟然真的是你……”
秦年沒有回答厲君柳的問題，而是撓著頭嘟囔了兩句。
厲君柳點了點頭：“心情不好，出來喝杯酒，你要不要？”
秦年搖頭：“戒了……”
“不錯，戒了也挺好……”
厲君柳說完，仰頭又喝了一杯，剛要跟酒保說再來一杯，秦年竟然直接把她的酒杯給搶走了：“你不能喝了，我在遠處看你，發現你已經喝了十幾杯了，若是在喝下去，該難受了，陳宇呢？這麼晚了，他怎麼不管你？”
厲君柳也不著急，搖搖晃晃的靠近秦年：“我跟你說啊，以後不要在我跟前提陳宇了，他有彆的女人了，嗬嗬嗬……”
秦年哦了一聲。
他今天到這裡，是為了要之前的工資，出來的時候聽到好幾個男人在議論厲君柳，他們的語言很有顏色。
“那個妞不錯，不是情場失意就是工作不順，一個人來的，一會咱們兄弟幾個把她撿回去吧……”
“確實不錯，若是我沒看錯，小腰一點點，但是胸是極品，還有那屁股，嘖嘖……”
“你怎麼就關注這些呢？你沒看她的臉嗎？我跟你說，今天她是全場最佳……”
……
這種場合遇到這樣的男人一點也不稀罕，不過他們把厲君柳描述的太美了，秦年就忍不住看了一眼。
一看是厲君柳，直接就皺了眉頭。
不管怎麼說，之前的事情，厲君柳幫了很多忙，提醒她一句一點也不過分。
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是情場失意了。
舔了舔嘴唇，秦年想要往後躲一下。
厲君柳身體不穩，竟然一頭紮進了他懷裡：“彆動，頭暈，肩膀借我用一下，一會就還給你……”
厲君柳跟個小孩子一樣，嘟嘟囔囔的也是可愛。
秦年沒感動，後背都有點僵硬了。
想了想還是把那幾個男人的話告訴了厲君柳：“你一個人來的，這裡不安全，那邊還幾個男人盯著你呢，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厲君柳卻笑了：“你送我回家呀？我家在南城，哦，不對，我家在白家村，禹城的白家村，你能送我回去嗎？”
“我沒有車……”
秦年聲音有點小。
厲君柳愣了一下：“沒事沒事，我有車，扶著我，我帶你去開車，你送我回家……”
厲君柳還真的就帶著秦年去開了車，而且是回的陳宇的彆墅，隨便拿了個一把鑰匙就塞給了秦年：“拿好了，若是今天你能把我送回家，這鑰匙就是你的了……”
秦年看了看手裡的鑰匙，苦笑了一聲：“厲小姐，你還真是會開玩笑……”
話沒說完，就見厲君柳躺在了地上，她蜷縮在那裡，跟一個小孩子一樣，哼哼唧唧的喊道：”爸爸媽媽，好冷呀……”
能不能嗎？現在的天氣，白天溫度也不過是十五度，晚上最多也就八度。
秦年歎了一口氣，把外套脫下來給厲君柳裹住，打開車門把她塞了進去：“厲小姐，得罪了，若是你不滿意，等你酒醒了罵我打我都行，就是彆打臉，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厲君柳哼哼唧唧的沒說話。
把她放好之後，又用安全帶捆住，秦年還真就開車上了路。
之前喬七月給過他白家村的地址，他隻要按著導航走就行了。
半路的時候，厲君柳醒了，迷迷糊糊的問他：“師傅，我想吐……”
陳宇立刻就停車：“厲小姐，你彆著急啊，稍等我一下……”
可是，沒等他把厲君柳扯出來，厲君柳就吐了，車子裡身上到處都是。
秦年急了：“厲小姐，你……”
可是，抬頭看見厲君柳的臉，他又閉嘴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厲君柳，滿頭滿臉的汙漬，整個人像是剛從垃圾場裡出來的一樣。
在秦年的眼裡，厲君柳一直都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人，姿態優雅，容貌絕美，關鍵是人和善，可是再端莊大氣的女人，遇到了感情的事情都會狼狽。
秦年用紙巾和礦泉水簡單的給厲君柳清理一下，車裡有一套備用衣服，不過是男士的。
秦年想著幫厲君柳換一下。
哪裡知道，上衣的扣子還沒解開，厲君柳就眯著眼睛問他：“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秦年這會那還有什麼心思說喜歡不喜歡的，厲君柳吐的到處都是，味道也是極其難聞的。
好不容易才把厲君柳的外套給脫下來。看了看她裡邊的衣服，臟的不是很多，關鍵是厲君柳穿的太少了，脫了外套就是貼身的衣服了。
秦年不敢看，胡亂的拿了衣服給她套上去，收拾完之後，把她塞進副駕駛就開始收拾車子。
也不知道收拾了多長時間，一抬頭就看到厲君柳趴在座椅上看他。
秦年愣了一下“你醒了？”
“嗯，風有點冷，就醒了……”
風確實有點冷，是個車門全部都開著，若是她繼續睡下去，不是凍感冒了，就可能會凍死。
秦年不好意思的看她：“對不起，是我考慮的不周到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呢？我們這是在哪裡呀？還有這車子，不是在陳宇的彆墅嗎？你怎麼給開出來了？”
秦年苦笑：“看來是斷片了，車子是你帶去去開的，至於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給你看一個視頻就好了……”
秦年拿了手機給厲君柳看，是出發之前他錄好的，為的就是等厲君柳醒了做證據。
看到瘋瘋癲癲的自己，厲君柳不好意思的笑了：“算了，回去吧，七月還在醫院呢，我怎麼能提前回白家村呢？”
秦年愣了一下：“七月姐姐？她怎麼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走吧，趕緊開車，怪冷的……”
即便是開車了，也不能把車窗都給關上，實在是車子裡頭的味道太難聞了。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洗車的店，厲君柳立刻就讓秦年開了過去：“洗車，洗車，趕緊洗車……”
洗車時候，老板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問秦年：“這是你什麼人呀？長的挺好看的，一個晚上那個多少錢呀？”
秦年臉色立刻就變了，壓低聲音說道：“彆胡說，趕緊洗車……”
那老板撇了撇嘴，眼睛卻一直在厲君柳的身上打轉，隱約還聽他嘟囔了一句：”看這身段，裡頭是真空吧？“
秦年眼睛直接紅了：“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聽見動靜，在門口抽煙的厲君柳回頭看他：“怎麼了？”
秦年急忙擺手：“沒事，沒事，很快就好了……”
可是那老板卻冷哼一聲：“什麼東西？明明就是個賤人，還裝什麼貴婦小姐？”
厲君柳眯了眯眼睛，用腳把煙頭給踩滅了，笑眯眯的問道：“怎麼就是個賤人了呢？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一個賤人了？”
男人冷哼：“就你這張臉上的騷氣，一看就是被無數男人給睡過的……”
厲君柳也不著急，挑眉輕笑：“老板還能給人看相呢？那你給我看看，我今天晚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呀？”
老板順手就把手裡的水槍塞給了秦年：“給給給，自己洗去，小姐，你來，我給你看看呀…哎呦，這手是真好看呀，你看這皮膚白的跟陶瓷一樣……”
男人的手在厲君柳的手心裡反複摩挲。
厲君柳笑眯眯的沒說話。
秦年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他擔心是厲君柳沒有醒酒，就喊她：“厲小姐……“
厲君柳抬頭對他笑：“沒事，好好洗車……”
秦年還能說什麼呢，再說一直以來，厲君柳都沒怎麼跟他說過話，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就也有了怒氣，水槍開到最大，嘩啦啦的水聲直接就蓋住了厲君柳和那男人的聲音。
男人眼底都是厭惡，瞪了秦年一眼，笑眯眯的拉著厲君柳的手說“小姐，這裡太吵了，要不咱們上樓好不好？上樓我好好給你看看……”
厲君柳輕輕挑眉：“確實是太吵了，走吧，上樓……”
走之前，厲君柳還衝秦年笑了笑，隻是秦年沒有看明白她的意思，就一個人賭氣的洗車，時不時的還踹一下，後來他想明白了，對於厲君柳來講，他不過是個陌生人，有什麼資格生氣呢？
想通了之後，他就開始認認真真的洗車了。
厲君柳被男人拉著手上了樓梯，一上樓梯，男人的手就摟住了厲君柳的腰：“哎呦，美女，過來，過來，讓哥哥抱一抱，這麼冷的天，生意不好做對不對？外頭那個毛頭小子看著是有點子力氣，但是他沒有錢呀，哥哥跟你說，隻要你好好聽話，哥哥可以給你很多的錢……”
厲君柳沒有推開他的手，隻是順著他的話說：“也是，哥哥說的很對呢，這麼冷的天出來做生意真是太難了，那哥哥，你想讓我怎麼陪你呢？又準備給我開什麼價錢呢？”
男人忽然就站住了，一雙眼睛色眯眯的在厲君柳的身上掃來掃去，然後捏著聲音說道：“美女，我這裡有兩個價位，若是你跟我上樓，我隻能給你五千，若是你跟我去地下室，我可以給你五萬……”
厲君柳的眼睛忽然就亮了，佯裝驚訝的捂著嘴：“五萬？哥哥，你真的能給我五萬嗎？那我跟你去地下室……走，立刻馬上就走……”
看厲君柳興奮，男人也嗬嗬笑：“果然是個懂事的美女，走吧，哥哥今天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下地下室的時候，厲君柳說燈光太暗了，想要用手機照明，可是男人直接搶走了她的手機：“哎呦，妹妹，辦事的時候拿著手機是不是太敗興了？聽話，一會我就把燈光開到最大，保證會讓你滿意的……”
手機被搶走了，厲君柳也不著急，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仔細評估過，是有點手腳功夫的，不過在她眼裡沒有一點問題，還有就是，她在樓梯上都能聞到這地下室的血腥味，是的，她情場失意，心情不好，正沒有地方發泄，若是今天晚上能有一個人讓她好好的揍一頓，順帶著解決一些不好的事情，說不定心情就會好起來的。
樓梯很長，走了十幾個，然後拐彎又出現了十幾個，越是往下走，那股子難聞的血腥味越是明顯，甚至還有一股子尿騷味。
厲君柳皺了皺眉頭：“我不去了，錢也不要了，我要出去……”
男人一把就扣住了厲君柳的雙手,聲音陰沉的說道：“胡說什麼呢？都到這裡了，怎麼能放哥哥的鴿子呢？聽話，一會有驚喜給你……”
驚喜確實有，不過太大，衝擊著厲君柳的腦袋，讓她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好幾年前，她有幸看過一個韓國的電影，大概就是一個男人喜歡囚禁女孩子，尤其是那種在夜場混的女孩子，那些被囚禁的女孩子一開始還反抗，後來就變成了男人的奴隸，彼此之間竟然還爭風吃醋，還有那些女孩子好像也是被囚禁在地下室的。
看著麵前跟牢籠一樣的地下室，厲君柳有一瞬間是窒息的，籠子裡好像有三個女孩子，燈光有點暗，看不清楚她們的樣子，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她們都沒有穿衣服，身上到處都是傷痕。
厲君柳佯裝害怕，後退了兩步：“哥哥，這是什麼地方呀？他們都是什麼人呀？”
男人嘿嘿笑了笑，油膩膩的摸了摸厲君柳的臉：“乖，聽話啊，你跟她們不一樣，她們總是想著要逃跑，而且一個比一個長的醜，可是你就不一樣了，你長的好看，還是自願跟我來的，你放心哥哥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說著，手就開始撕扯厲君柳的衣服。為了讓自己可憐一點，厲君柳聲音顫抖了一下：“哥哥，我不要五萬了，我要五千，要不，我們上樓去吧？”
男人忽然冷笑“五萬？五千，你覺著我會給你嗎？”
他的聲音冷了，厲君柳也不想裝了，主要是裝綠茶，她不太擅長，抬手給了男人一個耳光：“什麼意思，談好的價錢不願意出了是不是？好歹是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沒品呢？不樂意早點說呀，浪費我時間……”
說完，她扭頭要走。
就聽背後的男人吐了一口口水：“呸，小賤人一個，不就是讓男人睡的嗎？我給你臉睡你，不然就你這個樣子，倒找給我錢我都不樂意……”
厲君柳雖然是背對著男人的，但是她一直在留意男人的動靜，察覺到他在拿東西打人。
厲君柳順手就抄起了身邊的棍子，回頭抽過去的時候，正好敲在男人頭頂上。
力度很大，男人的額頭立刻就出血了。
他愣了一下，忽然人就暴躁了：“小婊子，竟然會點東西，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
他的話沒說完，厲君柳的棍子就再一次抽了過去，這一次對準了他的手腕，隻聽哢嚓一聲，緊接著男人就鬼哭狼嚎了起來：“啊啊啊，我的手，折了，折了……”
厲君柳沒說話，從地上撿起男人丟棄的刀子，直接就朝他的小腿插了過去，一下子不過癮，又來了三下。
男人是徹底動彈不得了，隻惡狠狠的盯著厲君柳：“小婊子，我跟你說，若是你再敢動我一下，我兄弟一定會讓你加倍償還的……”
厲君柳沒說話，拿著手裡的棍子想了想，最後直接朝男人的腿間打了過去。
男人淒厲的慘叫嚇得籠子的女孩子直接縮在了一起。
看著血液慢慢的滲透男人的衣服，厲君柳滿意的笑了一聲，然後抬頭看籠子裡的女孩：“想出來嗎？”
沒人說話。
厲君柳就哦了一聲：“害怕我是不是？行，那我就叫警察叔叔來救你們……”
“你敢報警的話，她們就死定了……”
男人疼的都快要昏厥，還不忘威脅厲君柳。
厲君柳拿著棍子在他的臉上敲了敲：“記住我的話，我想要保護人，除非是我自己想要舍棄了，不然就沒人能傷害她們……哦，你剛才說我跟你下樓就給我五萬的，錢呢？”
男人疼的厲害，但是他還是恥笑了一聲：“你覺著我會給你錢嗎？小婊子，你就等著死吧，我兄弟很快就回來了……”
厲君柳也不著急，走到旁邊的桌子上看了看，東西很多，大部分都是化學製劑，好在她留學從時候研究過一些化學的東西。
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隨便兌了一些，捏著男人的嘴就給灌了下去。
“啊……呸呸呸，你給我喝的是什麼東西？你個臭婊子，若是再動我的東西，我就弄死你……”
厲君柳歪頭輕笑：“弄死我呀，你怕是沒有機會了，知道我剛才給你喝的是什麼嘛？那是毒藥，比所謂的鶴頂紅還要厲害的毒藥，按說你現在應該有感覺了，跟我說說，是不是你的胃開始發燒，連帶著你的嗓子，食道，就像是在被火燒一樣？”
男人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因為他現在的感覺就跟厲君柳說的一樣，手腳都動不了，就啊啊的尖叫：“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東西呀？你這個臭婊子，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厲君柳挑眉：“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固執呢？想要殺了我是不是？嗬嗬嗬？你是這的沒有機會了，最多也就一個小時，你的內臟會全部給燒成水，然後是你的身體，等你死的時候，就隻有你的手腳和腿還有腦袋是完整的，其他的都會化成水……嗬嗬嗬……現在已經過去五分鐘了，那種燒灼的感覺是不是更厲害了呢？”
厲君柳若是不說，那種被燒灼的感覺還不是很明顯，她一提醒，男人就嗷嗷的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你彆殺我好不好？我還不想死……”
厲君柳想了想問道“把我的錢給我，我就把解藥給你……”
“給你，給你，錢都在地板底下，你自己去拿……”這話應該是真的，畢竟沒有哪一個人在自己快死的時候說謊話。
順著男人指的方向，厲君柳確實找到了一個鬆動的地磚，不過她沒有動，她又不是傻子，地磚周圍布置了那麼多的報警線，若是她隨便動了，今天死在這裡怕是隻有她了。
就算是不死，也會跟身後的那三個女孩子一樣，被關進籠子裡了吧。
沒有看男人，厲君柳對三個女孩揚了揚下巴：“這地磚怎麼弄開呀？”
三個女孩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就隻是縮在那裡盯著厲君柳看。
厲君柳咋舌：“我跟你們說了，會讓警察叔叔來救你們的，然後送你們回家跟父母團聚，再也不會有人跟關出生畜牲一樣把你們關進籠子了……”
厲君柳本是好意勸說，哪裡知道她的話還沒說完，女孩子就尖叫了起來，若是一個人叫還可以，三個人一起就有點刺耳了。
看來地上躺著這個男人沒少折磨這三個女孩子呀。
厲君柳歎了一口氣，等她們安靜下來就繼續說：“行了行了，我不為難你們了，你們聽話，好好呆著，晚一點給你送好吃的……”
一聽說有好吃的，女孩子的眼睛到亮了。
厲君柳心裡閃過一絲悲傷，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的環境非常差，角落裡堆積的應該是糞便，難怪會有這麼難聞的尿騷味，中間是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放的就是剛才厲君柳用到的化學藥品，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化學實驗用品，看這擺設，估計這間地下室的主人是一個有學問的人。
至於其他的，比較顯眼的就是最裡邊的牆壁上掛著的刑具了吧。
真是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的都有，厲君柳靠近看了看，發現上邊還有血跡。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著這個地下室裡應該死過人，還不隻是一個。
眯著眼睛正思考的時候，忽然聽見一個虛弱的聲音：“你隻要把電源給關了，就可以打開那個地磚了……”
厲君柳環顧了一下四周，她可以確定，說話的不是那三個被嚇壞的女孩子，也不是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
最後在桌子底下，她看到了一個瘦小的女孩子，她沒有穿衣服，臉上都是汙漬，看不出來真實的年齡和樣貌。
厲君柳朝她招手：“你過來……”
可是女孩子搖了搖：“我動不了……”
仔細看才發現，女孩子的手腳都被鐵鏈子給捆著，那又細又長的胳膊和腿像是幾歲的孩子。
厲君柳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扔過去，隨口問了一句：“你也是他騙來的嗎？”
“不是，我是的他女兒……”
“啥?”厲君柳驚呆了：“既然是他女兒，那他為什麼要把你鎖在這裡呢？”
厲君柳回頭看了男人一眼，忽然就感覺自己剛才下手輕了。
女孩搖頭又說：“我不是他親生的，我是我媽媽帶過來的……”
厲君柳想了想，這女孩的意思就是說，她是這男人的繼女。
歎了一口氣又問：“需要我幫你出來嗎？”
“不用，你趕緊拿錢走吧，我叔叔應該快回來了，他是最厲害的，你應該打不過他……”
看來那男人沒有說謊，他竟然還真有一個兄弟，估計這桌子上的東西也都是他那個兄弟的，厲君柳倒是在意錢，她朝小女孩伸手：“你來，我帶你走，錢不錢的不重要，姐姐有錢……”
厲君柳的話讓女孩楞了一下，不過她還是沒動彈，半天才說：“姐姐，我走不了的，我叔叔給我吃了藥了，若是我走了，就一定會死在外頭的……”
藥？
厲君柳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就聽女孩子又說：“是的，就跟你給我爸爸吃的藥是一樣的，能要人的命，不過有解藥，每天吃一次解藥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