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問唐四會把她帶到什麼地方,也沒有問他的目的,唐四這個人身上的邪氣太重,跟他多說一句話心裡的戾氣都會加重。
當車子停在地下商場的時候,厲君柳眯著眼睛看電梯:“你去你的大哥的地方,不擔心他打斷你的腿嗎?”
“他這個時候在家裡,這裡現在是我的地盤……”
電梯門開,看著空蕩蕩的會所,厲君柳全身都細胞都開始緊張了,若是唐四在這裡要了她的命,三年五年的可能都沒有人能找到她的屍體。
深呼吸一口氣,想要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唐四卻忽然湊了過來,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抓著她的胳膊:“四小姐,我們跳支舞吧?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想,能跟你跳舞的男人一定特彆幸福……”
厲君柳沒說話,她的身體有點僵硬,眼睛一直在尋覓合適的工具。
可是沒有,這裡什麼都沒有,除了床就是沙發。
一支舞跳完,唐四直接把她摁在了最近的沙發上,然後跪在她腳邊抬頭看她:“尊敬的小姐,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嗎?”
這忽然變了一張臉,厲君柳嚇得一哆嗦,直接蜷縮在了沙發上。
哪裡知道,唐四竟然非常溫柔的把她的腿給拿了下來:“彆緊張,放輕鬆,想要什麼隻管說,我保證會滿足你的要求……”
厲君柳眯著眼睛看麵前的唐四,之前的他冷的像蛇,這會卑微的跟一直蝦米一樣。
半天才說了一句:“要不,你幫我倒杯水吧……”
唐四彎腰弓背,立刻就弄了一杯白開水過來,遞給厲君柳之後又跪在地上仰頭問:“餓嗎?想要吃點東西嗎?”
厲君柳點了點頭:“要不,你幫我買一份大盤雞?”
“好的,小姐稍等,我這就去買……”
眼看著唐四進了電梯,厲君柳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人,有毛病,毛病還挺大。
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她也進了電梯,這大晚上的,她真的沒有經曆陪著一個有毛病的人胡鬨。
哪裡知道,電梯門開,就看到了直挺挺站在外頭的唐四,冷著臉,又變回了蛇的樣子。
厲君柳冷笑:“有意思嗎?彆鬨了好嗎?想要錢就開口,想要人我打電話給你搖,大晚上的也不怕自己變成神經病?”
話還沒說完,唐四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是不是想走?”
厲君柳翻了個白眼,死死地扣著唐四的手:“放開我,有話說話,沒話鬆手,有毛病吧?”
“我在問你是不是想走?”
唐四忽然低吼。
厲君柳也沒有了耐心:“對,我就是想走,我想回家睡覺了,不想陪著你這個神經病胡鬨……嗚嗚嗚……”
厲君柳還沒喊完,人就被死死地壓在了電梯門上,唐四親的很凶,恨不能直接把她給吃了。
厲君柳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不過她很快就讓自己清醒了,想要再咬唐四的舌頭,哪裡知道,唐四竟然提前出手了,是的,他咬住了厲君柳的嘴唇,咬的她腦袋空白,感覺自己的嘴唇都快被咬掉了。
就用手撕扯唐四的頭發,用了吃奶的力氣,唐四才放開他,額頭抵著她的腦袋:“你說,我能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趁著這個機會,厲君柳忽然抬起膝蓋,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唐四,厲君柳抬腳踩住了他的腦袋:“唐四,我給你機會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極限,彆說我下手狠……”
拳頭直接出擊,對著唐四的腦袋和心臟。
唐四沒有躲閃,也沒有哀嚎,被厲君柳踩著腦袋狠狠的揍了一頓之後,他竟然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厲君柳在他身上隨便的擦了擦手,扭頭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唐四忽然抱住了她的腿:“厲小姐,要不,你就打死我吧。省得我回去被唐不嫌揍了……”
厲君柳皺了皺眉頭:“一會三張臉了,唐四,我該相信哪個你呢?”
唐四抹了抹眼淚抬頭看她:“厲小姐,每一個都是我,我想讓自己冷酷一點,可是一進到這個會所就會變成奴才,我也不想這樣子的,可是唐不嫌把我訓練的太好了,骨子裡的卑微和低賤我怎麼也消除不了……”
厲君柳眯了眯眼睛沒說話,隻抬腳把唐四給踹開了:“你們唐家的事情不要跟我說,你跟唐不嫌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想關心,現在我隻想跟你說,你讓我很惡心……”
聽了她的話,唐四的臉色跟死灰一樣,半天都沒緩過來。
厲君柳想要開車離開的時候,看到唐四還蜷縮在地上,就衝他喊了一句:“你跟我撕扯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跟我說今天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唐四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他嘴唇發黑,臉色發白,整個人都很詭異。
站在樓梯上跟厲君柳說:“陳年知道了唐七在監視他,弄死了唐七三個人,唐不嫌很生氣,他讓我給厲小姐帶句話,若是不想身邊的人受到傷害,就規矩一點,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
這件事,厲君柳還真不知道,唐七的人死了?那白雪呢?
眯了眯眼睛,立刻打電話給白雪,竟然是占線,她又打給喬七月。
喬七月睡的迷迷糊糊的:“柳柳,怎麼了?”
“你能聯係到白雪嗎?”
喬七月安靜了一下說:“她說她跟陳年去參加一個宴會了……”
“唐七的事情……”
厲君柳話說了一半,喬七月就清醒了:“我提醒她了,讓她小心陳年……不過她好像沒聽進去,柳柳,是出事了嗎?”
“不知道,現在我聯係不到她,再等等看吧,也許是沒有信號……七月,你看好幾個孩子,實在不行就給我爸媽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把孩子接走,我總覺著陳年憋著大招呢。”
厲君柳的聲音低沉,喬七月也歎了一口氣:“好的,我現在就安排……你去哪裡了?我剛才下樓找你,發現你不在家,出門了嗎?跟唐四?”
“我沒事,一會就回去了……”
說完,厲君柳就掛了電話,回頭看鑽進自己車裡的唐四:“你這是做什麼?要跟我回家?”
“厲小姐,我知道自己剛才做了過分的事情,可是我對你的喜歡是真心的,就是有不知道該怎麼更好的表達自己的感情,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呀?”
唐四的誠惶誠恐讓厲君柳很厭煩,她倒是喜歡那個黑著臉,跟蛇一樣冰冷的唐四。
直接打開車門把唐四拽了下去:“我對你沒有興趣,不管是什麼樣的你,冷酷無情的,低賤媚俗的,我都不喜歡,唐四,若是想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做點有用的事情,實在不行,改變一下自己也可以……說實話,現在的你在我眼裡就是唐不嫌的一條狗而已……”
這話很難聽,厲君柳的語氣很不耐煩,唐四眼裡最後的一點光也沒有了。
他呆呆的站在路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厲君柳的車子呲溜一下就不見了蹤影,隻是她不知道,她前腳走,後腳唐四就收起了窩囊廢的樣子,身體站的筆直,眼神跟寒冬的霜一樣,沒有任何溫度,死死地盯著厲君柳的消失的方向,嘴唇動了動,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
厲君柳剛到家,白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不過電話那頭的人不是白雪,而是陳年。
他好像喝醉了,語氣有點恍惚:“厲君柳,你找白雪呀?”
“她在哪裡?讓我跟她說話……”
厲君柳直接說了自己的要求。
陳年就嗬嗬笑:“怕是不行,她這會太忙了,身上的所有洞都被占住了,厲小姐,要不,你再等幾個小時再打過了?”
陳年那邊的動靜很大,隱約能聽到白雪痛苦的呻吟聲。
厲君柳立刻就感覺到不對勁了:“你對她做了什麼?”
“嗬嗬,也沒什麼,就是送了點禮物給她,她每天都讓我送禮物給她,今天實在是想不起來送什麼了,就送了幾個男人給她……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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