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還挺舒服的。
於是厲君柳往前走了一步:“你說的也挺對的,要不,這個任務你來完成?”
她挑眉,唐五也挑眉。
兩個狐狸一樣狡猾的人,彼此耍心眼的時候還是挺有趣的。
本以為唐五會拒絕,畢竟他剛剛跟馮程程鬨掰,可是,厲君柳怎麼也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這麼喜歡錢。
愣了一下之後,唐五竟然點了頭:“好,我這就去……”
唐五走的很瀟灑。
厲君柳扭頭看著他的背影。
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的了,殺手唐五,還是可以讓她另眼相看的。
鬨騰了大半夜,她也沒勁了,看著空蕩蕩的酒吧,乾脆就鎖門離開了。
因為喝了酒,不能自己開車,她就叫了個代價,半路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隱約聽那代駕說了一句:“夫人……”
厲君柳猛的就清醒了。
扭頭看窗外,還好,是回家的路。
眯著眼睛看司機“你剛才說話了嗎?”
司機搖頭:“沒有……”
就在厲君柳安慰自己是多想的時候,麵前忽然有一輛黑色車子閃過。
皺眉:“你是誰?”
”小姐,你是不是喝多了?我是你找的代駕呀……”
穿著黑色西裝的司機說話有條不紊,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厲君柳一眼。
可是,厲君柳還是緊張了,她的手很自然的去摸藏起來的手槍,可是,沒了,不見了,她睡覺都要帶著武器竟然不見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利索的從包裡拿了平時玩耍的刀子,直接定在了司機的脖子上:“不想死的話,立刻停車……”
“小姐……”
司機倒是一點也不慌,撇了她一眼,慢慢的踩了刹車。
就在厲君柳以為沒事的時候,司機卻踩了油門。
她的手腕被司機扣住,因為太疼,刀子就丟了。
司機回頭冷笑:“厲小姐,老實一點,我不想對你動手……”
“誰讓你來的?林白?唐盧林?”
司機挑眉:“厲小姐不用緊張,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讓你知道了……”
車子在路邊稍微停了片刻,另外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很快上了車,上來就掐住了厲君柳的脖子:“走吧,夫人在會所等著……”
聽到夫人這倆字,厲君柳反倒是不緊張了,一個林白而已,還不能把她怎麼樣了。
朝身邊的男人看了一眼,冷冷道:“若是不想被砍了手腳,把你的手收回去,我會好好跟你們去見林白……”
男人遲疑了一下。
前頭的司機嗯了一聲:“放開她吧,南城李家四小姐,不是一個慫人,既然說了要去見夫人,就一定會去的……”
掐在脖子上的手拿開之後,厲君柳要拿自己的手機。
男人卻直接把她的手機給扔了:“厲小姐,你還是聽話一點,暫時不要跟外頭的人聯係了……”
厲君柳抿唇笑:“行……聽你的……”
車子在大路上行駛了半小時左右,然後拐彎進了小路。
厲君柳在南城生活了很多年,她還真不知道這荒郊野外的竟然會有一個隱藏的會所,竟然還是林白的產業,看到自己真的是小看這個女人了。
被推搡著進了包間,厲君柳抬眸看林白:“能讓你從京城到南城來,看來我二哥已經把你們的退路給堵死了……”
林白坐在包間的正重要,除了眼睛有點紅,其他的都還算是正常。
厲君柳看了看身邊的男人:“給你三秒鐘,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不然我就當真你們家夫人的麵把你的手指頭給撇折了……”
男人沒說話,扭頭看林白,很顯然他在等林白的吩咐。
可是,厲君柳不會等,三秒鐘就是三秒鐘。
她沒什麼可懼怕的,男人淒厲的聲音在包間響起的時候,厲君柳笑著看林白:“這人你還要嗎?”
林白沒說話,眼睛更紅了。
厲君柳也不著急,抬腳踩住男人的肩膀,一點一點的把他給踩到了地上,彎著腰小聲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們家夫人保不了你的命,不聽話,非要撞了南牆才回頭……”
男人疼的不行了,還是抬頭看林白。
於是,厲君柳又給了林白一次機會:“要留著嗎?”
沉默的林白,成功的把厲君柳給逗笑了,她的眼睛在桌上的水果刀上轉了一圈,一秒鐘之內,水果刀到了她手了。
等林白張嘴的時候,她已經砍掉了男人的手,順帶著用刀尖碰了碰男人的臉:“我跟你說過,小心一點,你自己不聽話,隻能如此了……”
男人臉色慘白的看林白。
林白終於開口了“厲君柳,彆太過分了,如今你是在我的地盤上……”
“哪有如何呢?林白,你也彆忘了,你現在是在南城,南城是什麼地方?我家,我的地盤,你以為你有一個會所就了不起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今天晚上我一把火把你這裡給燒了?”
“厲君柳,彆太猖狂了……”
“猖狂嗎?我覺著我很正常呀,林白,你可能沒見過我猖狂的樣子,要不,給你開開眼界?”
厲君柳太無所謂了,所以林白慌了,肉眼可見的慌了。
厲君柳用腳踹開男人,然後大刺刺的做到了林白對麵:“林湯湯在哪裡?”
“她是我女兒,我不用跟你交代她的行蹤吧?”林白白著臉反擊了厲君柳兩句。
厲君柳輕笑:“也是,她是你女兒,是我多管閒事了,那請問,你費了這麼多的心思把我弄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呀?”
“讓厲雲霆收手……”
林白的話成功逗笑了厲君柳:“不好意思,林夫人,本來呢,我們根本就看不上你們唐家,是你們非要參與一下,想趁亂分一杯羹,嗬嗬,你的算盤打錯了,我二哥說了,唐家墩那點錢,我們根本就看不上,不過,你們上趕著送過來,不接收就太不給你們麵子了……“
”你……“
林白的臉都黑了,手指顫抖,猛的就站了起來:”來人,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給我綁起來…”
立刻就有人衝了進來,不得不說,林白還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竟然能在南城找到這麼的我的打手。
看著湧進來的男人。
厲君柳眯了眯眼睛:“有南城嗎?“
沒人說話,厲君柳就哦了一聲:”看來都不是南城的人,挺好,省得回頭我給自己報仇的時候打擾了熟悉的人……“
這話一出口,人群就有了騷動,就算林白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從京城帶這麼多人過來。
撇了林白一眼,厲君柳繼續說:“我厲君柳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可能也聽說過,所以,給你們一分鐘時間,想要保全家裡老小的,現在就走,我就當今天沒有見過你們…“
立刻就有人轉頭了。
林白的身體開始顫抖了“我可是給了錢的,想要活命就好好的把事情做完了,不然,今天誰也彆想離開這裡……“
厲君柳忽然就笑了:”林白,這是南城,不是你家,聽話啊,彆胡鬨……“
就跟哄小孩子一樣,厲君柳溫柔的嚇人,可是林白卻破防了,尖著嗓子喊:“我看誰敢走?“”
厲君柳冷笑:“走吧,沒事,我給你們兜底,還有,林夫人的錢記得留下來,不拿人錢財,就不用幫人拚命了……”
厲君柳的話還沒說完,人群的騷動就更厲害了。
若是一開始進來的有三十個男人,騷動之後,留下的也不過是七八個。
厲君柳慢慢的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距離自己最近的男人:“挺好,若是今天能活著離開這裡,我厲家找我,我給你安排一份更合適的工作……”
男人沒說話。
厲君柳從這幾個男人中間穿過,伸手把房間的門給關上了,順帶著還上了鎖:“天色不早了,早點開始,早點結束,我還要回家睡美容覺呢……”
話音未落,她手裡的刀子已經紮向了距離最近的男人。
她的動作很快,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乾倒了三個人。
林白尖著嗓子喊:”還愣著做什麼?抓住她,今天晚上就免費送給你們玩……“
厲君柳冷笑,好久都沒有跟人打架了,胳膊腿都有點生疏了。
即便是這樣,也不能阻止她把這幾個男人給乾趴,當她掛著稀碎的汗水站在林白跟前的時候。
林白慌了:“你,你……不可能……“
厲君柳抿唇笑:”林湯湯在什麼地方?把她交給我,我就留你一條命……“
近距離的接觸帶著血腥味的刀子,林白的臉白了白,又變黑了。
“厲君柳,你這是在犯法……”
“哈哈哈,彆搞笑了好嗎?你讓兩個男人把我劫持過來,又弄了這麼多的打手圍攻我,我不過是在正當防衛罷了……林白,記住我的話,不要隨便到我們南城來,這是我的地盤……“
林白吞了一口口水:“你要林湯湯做什麼?”
“這就是我的事情了……林夫人還是好好的關心一下自己比較好,若是你配合一點,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安排一架飛機,送你離開這裡……“
”不需要……“
”是嗎?那挺好……那我們就談談今天的事情……”
“湯湯是我女兒,我是不會輕易把她交給你的……“林白忽然的堅持,讓厲君柳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她用刀子碰了碰林白的臉頰:“林夫人,你說,若是我計較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你能活著離開南城嗎?”
“厲君柳,不要這麼自信,我林白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是不會輕易被你給打敗的……“
“是嗎?“
厲君柳笑的嬌俏,可是手卻利索的動了,當林白白皙的臉上出現劃痕的時候,她慌了,捂著臉驚恐的看厲君柳:”你怎麼敢?你不怕我報警嗎?“
”可以呀?需要我幫你拿手機嗎?“
厲君柳滿眼的無所謂,讓林白徹底慌了:”你不應該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你不就是一個世家大小姐嗎?怎麼會這麼狠的?“
厲君柳無辜的眨眼:”林夫人,你猜我是怎麼讓陳宇對我言聽計從的,你在京城這麼多年了,應該聽說過陳宇的事情吧?“
林白不說話。
厲君柳用手指擦了擦刀尖的血跡:“他陳宇是一頭躁動的獅子,我厲君柳就是一隻隱藏在他背後的豹子,他咬我一口,我就用紮他一刀子,你以為你把你楚楚可憐的小女兒送過去,就能真的得到陳魚?想多了,真的是想多了……我隻是覺著他不值得我浪費心血和時間去爭取……“
”不可能,陳宇絕對不會臣服於你的……“
林白咬牙。
厲君柳歪了腦袋:‘臣服這個詞用的不太好,我跟陳宇是彼此欣賞而已,他想讓我臣服,我也想讓他臣服,結果就是,我們彼此不臣服……“
這些話有點繞嘴。
但是林白聽懂了:“所以,陳宇所有的資產都給了你對不對?“
”對呀,你不知早就知道嗎?還要親自跟我求證?“
林白的眼睛紅的更厲害了:“他明明說過,要給我們楚楚一個名分的,他也說過,家裡的資產是要給我孫子的,不可以,不可以,那都是我的,我們的……”
林白有點癲狂。
厲君柳不想搭理她,用沙發巾把刀子上的血跡給擦乾淨了之後,又問林白:“要不要用林湯湯換你的平安?”
林白妥協了:“她在地下室……”
“好,讓人帶她出來,我在車上等她……林白,記住我的話,南城是我的地盤,不要再隨便過來了,不然下一次,你損失的就不隻是一個女兒了……”
林白癱在沙發上半天都沒說話。
其實厲君柳完全可以要了她的命,在南城,神不知鬼不覺的,是不會有人追究的。
可是,她不想,就這麼讓她消失了,唐家的人還有產業還是唐家的,她看不上唐家的仨核桃倆棗,但是她想看著林白親自把唐家送到她手裡。
搶了她男人,事情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結束?
她厲君柳又不是紙糊的。
在車裡等了有五分鐘,就見林湯湯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