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悶悶的哼了一聲。
他不說話,但是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停,利索的掀起了厲君柳的上衣,腦袋直接鑽了進去。
忽然的涼意和親密的接觸,讓厲君柳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習慣了。
她雙手若有若無的環著林瀚的肩膀,細細歎氣:“你這次來,能呆幾天?”
“三天……”林瀚悶悶說道。
厲君柳哦了一聲,太舒服的親密接觸,讓她忍不住仰頭歎氣:“林瀚,這一次回去之後,就不要來找我了……啊……”
厲君柳又尖叫,是因為林瀚忽然咬住了她的小花。
疼的太明顯,她抬手就朝林瀚的頭上打了一巴掌。
厲君柳從他的衣擺下抬頭,臉色發紅,額頭有細密的汗水:“厲君柳,你還真是個沒良心的……”
厲君柳垂眸看他的眼睛,苦苦一笑:“我們不是一路人,這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林瀚,你有著大好的前程,為什麼要跟我糾纏呢?”
林瀚死死地盯著厲君柳的眼睛,沒說話,但是動作卻出賣了他的情緒,直一抬身,就把厲君柳壓住了。
說實話,到這裡來,是厲君柳突然就有的想法,她是一個非常清醒的跟,在宋家跟林瀚吵架的時候,她就清楚的知道,他們不是一路人,在一起對誰都不好。
告彆之前,放縱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隻是男人的情緒她不能左右,看到林瀚眼裡的瘋狂,她無奈的笑了笑。
雙手攀附他的肩膀,慢慢的調整自己的節奏,想要讓自己適應林瀚的瘋狂。
可惜,她的身體太疼了。
在林瀚低吼著喊她名字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嗓子眼有一股腥甜的味道。
那是很奇怪的感覺,聽林瀚焦急的喊她,她眯著眼睛想要摸摸林瀚的臉,卻發現自己沒了力氣。
厲君柳被送進搶救室的時候,林瀚哭的跟個孩子一樣。
白襯衣被厲君柳的血染紅了,就是關鍵的時候,當他覺著自己要上天的時候,厲君柳忽然吐血了,吐的他滿身都是。
就那麼一瞬間,她跟一個破碎的娃娃一樣,眼神迷離的對著他笑。
林瀚都要嚇死了,手忙腳亂的收拾了一下厲君柳和林瀚,車輪子都快開廢了,一個小時的車程,二十分鐘他就衝到了醫院。
抱著滿身是血的醫院,他失控喊醫生。
厲君柳是第二天早上醒的,一睜眼就看到林瀚血紅的眼睛。感覺還可以,身上沒那麼疼了。
她衝林瀚笑了笑。
林瀚看了她一眼,立刻就把頭扭開了。
“不是,林瀚,你哭什麼?我又沒死?”厲君柳聲音軟軟的,帶著生病的虛弱。
林瀚咬著嘴唇,努力的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要喝水嗎?”
厲君柳動了動手指頭,勾住了林瀚的手指:“好了,彆哭了,哭起來就更好看了……姐姐現在不能睡你,你不要勾搭我好不好?”
林瀚生氣了,一邊甩開了厲君柳的手,甩開之後又覺著自己的動作粗魯,立刻又抓住了:“還疼嗎?”
厲君柳嘟嘴:“不疼了,不是跟你說了嗎?死不了……”
滿腔的怒火,在對上厲君柳眼睛的時候都化作了無有,林瀚長歎氣:“你呀……”
要說的話沒說完,厲君柳撐著腦袋笑:“我沒事……”
“厲君柳,我想好了,我想離職回到你身邊……”
厲君柳愣了一下,嗤笑一聲:“我身邊不缺人,男人女人都有,沒有你的位置了……”
“那我就住你家裡,給你暖床……”
林瀚這話,成功的逗笑了厲君柳:“天慢慢的就暖和了,暖床這件事不需要你了……”
她越是拒絕,林瀚越是焦慮:“我說的都是真的,厲君柳,你是個女孩子,你需要有人保護你……”
保護這兩個字,厲君柳多久都沒有聽到了,有那麼一瞬間,她慌神了,她是個女孩子,她需要人保護,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是厲家的小公主,她不再需要人保護,她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拿著刀槍,對付每一個傷害的她的人。
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忽然聽到有人說要保護她,讓她很不習慣。
愣了一下之後,張著嘴巴就笑:“林瀚,你知道我的,我有人,有東西,有錢,有很多彆人沒有的東西,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對,你有錢,有人,有渠道,有情報,你什麼都有,可是,你沒有暖床的男人……”
林瀚這話的說的,多少有點貶低自己了。
厲君柳用舌尖頂著腮幫子,一直盯著林瀚:“你認真的?”
“對,我認真的……”
“你的家仇呢?林瀚,你自己的事情都做完了嗎?還有,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你知道我身邊的人是什麼人嗎?你就這麼上趕著想要給我暖床?你就不怕以後沒有臉去見你的父母?”
林瀚的身份,厲君柳知道,當初他跟趙州走了之後,厲君柳就讓人把林瀚的事情仔仔細細的給查了一個遍,那個時候,她身體不好,情緒不好,狠狠的病了一段時間,一個是因為斷崖式分手,一個是因為林瀚的遭遇。
她心疼這個男人。
再一次遇見,看他過的好,也是很開心的。
說實話,她不想跟林瀚糾纏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硬是拉扯在一起,最後總會有人受傷。
林瀚說要給她暖床,認真有堅定,她不是不歡喜,可是這歡喜,跟林瀚的未來比起來,她跟在意這個男人的以後。
垂眸哭笑:“林瀚,我真的不需要你為我暖床……若是堅持,以後,都不要見麵了……”
林瀚動了動嘴唇,厲君柳立刻瞪他:“彆跟我強,你強不過我,若是聽話,這糾糾纏纏的關係,倒是可以持續下去,不要讓彆人知道就行了,若是不聽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從我眼前消失……”
厲君柳這話,林瀚相信。抿唇哭笑:“你就這麼討厭我?”
“不,我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我隻是想看你站在陽光裡,林瀚,日子嗎都是人過的,至於怎麼過,自己說了算……不是嗎?”
林瀚沒接話,恰好護士來換藥。
厲君柳的手機又響了,她就去接電話了。
是喬七月的電話:“柳柳,事情處理怎麼樣了?給你發信息也不回,沒出事吧?”
厲君柳艱難的抬了抬手臂,嗬嗬笑:“我可是厲家四小姐,我能有什麼事情?事情還沒處理好,估計還得好幾天,你就不要操心我了,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她努力抬高了聲音,喬七月自然沒聽出了她不對勁。
可是,掛了電話之後,手機直接從她的手裡滑落了。
護士看了她一眼,無奈歎氣:“沒事不要動了,不然又該疼了,肋骨斷了兩根,還能說沒事,我是沒見過你這麼硬氣的病人……”
是的,厲君柳的肋骨斷了。
她感覺到全身都疼,是因為斷的不嚴重,沒有錯位,可是,在車裡跟林瀚糾纏的時候,動作幅度太大,斷開的肋骨直接插進了肉裡。
她才會一口血出來,若不是林瀚送的著急,昨天晚上,她怕是會享年二十五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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