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歎了口氣,當對方說王康死了的時候,他就明白為何錦衣衛要對他下手了。
蘇澤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之所以他有錦衣衛的賬冊完全是因為他和王康的交易。
王康想從他這裡拿銀子,可他蘇澤的銀子是那麼好拿的嗎,自然要有些把柄捏在手裡才會放心和王康做交易。
“紀綱,紀綱!”蘇澤手指敲著膝蓋,不斷地思索著什麼。
紀綱就是一條瘋狗,見人就咬的瘋狗,如今被這條瘋狗給盯上了,蘇澤多多少少有些危機感。
想了想,蘇澤起身,丟下一句“殺了吧”轉頭就走,絲毫不顧李樂的怒罵和求饒,對於敵人,他可不會心慈手軟。
既然選擇和他作對,那就應該做好去死的心理準備。
誰若是擋了他的路,那就去死!
蘇澤還沒走兩步,高武就跟了上來想說些什麼。
還沒等他靠近,就被蘇澤的侍衛給攔住了,拔出刀死死盯著他,高武也識趣的沒有再靠近。
高武也是錦衣衛,誰知道和剛剛那群人是不是一夥的。
蘇澤擺了擺手說道:“蘇七,退下,高武是太孫的人。”
蘇七想說些什麼,可被蘇澤瞪了一眼,他才悶悶不樂的將刀收了回去。
高武鬆了口氣,還好蘇澤沒有失去理智,他們是太孫的親衛,和北鎮撫司的那些人可不一樣。
“蘇大人,事情屬下都知道了,等回了京城一定稟報太孫殿下,為蘇大人討回一個公道。”
蘇澤笑了笑,“高百戶,今晚的事情就不要讓太孫知道了,這是我和錦衣衛的私人恩怨。”
高武急切的說道:“那怎麼行,蘇大人你是太孫殿下看重的人,錦衣衛居然敢截殺朝廷命官,這......”
蘇澤擺了擺手,打斷了高武的話,“好了高百戶,本官說了,這是私人恩怨,不涉及朝堂爭鬥,本官自有定奪。”
高武欲言又止,他還是覺得不妥,他不明白蘇澤為何不願意聲張此事,畢竟今晚一個不慎就會有生命危險,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就這麼算了。
可蘇澤已經走遠了,壓根不給他再開口說話的機會。
高武看著已經遠去的蘇澤,覺得愈發覺得看不透這個讀書人了。
蘇澤自然不會把自己的打算告訴高武,即使對方是太孫的親衛。
紀綱既然敢派人在京城不遠處截殺他,那就一定不會留下把柄給他。
這也是為什麼蘇澤沒有留下活口的原因,僅憑一個俘虜的一麵之詞能扳倒紀綱嗎?
蘇澤覺得不太可能,若真要這麼簡單,蘇澤倒要低看紀綱一眼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而紀綱是皇帝養的一條瘋狗。
隻要皇帝不願意,那這條狗就死不了。
紀綱這些年做的事情,砍了他的九族都不為過,可皇帝還要用他,所以才一直留著。
萬一今晚的這件事情是皇帝安排的呢,他紀綱也隻是聽命行事呢。
不過蘇澤也不打算就這麼算了,一直被一條瘋狗也挺惡心的。
大不了私下鬥過一場,你既然派人截殺我,那我就派人去暗殺你。
私人恩怨,不涉及朝堂,就算紀綱輸了,皇帝也不會說些什麼。
也好試探一下皇帝對他到底是什麼想法。
若真的覺得當今陛下就是那個在清風縣談生意的和藹老人,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
坐的位置不同,所思所想自然不同,伴君如伴虎,不外如是。
行路難,行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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