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要等到瓦剌率兵跨過長城,劫掠我大明百姓,殺我大明百姓才起兵?”
“這一仗得打,而且拖不得,開春就要打,朕意已決,無需再議!”
朱棣緩緩踱步,走到了台階下,掃視群臣,沉聲道:“諸卿可有人願為君分憂,捐獻糧草物資?”
群臣低頭不語,又來了,陛下又來了,又開始忽悠咱們捐錢了。
大家都是兩袖清風,為國為民的好官,想要為君分憂也無能為力啊!
倒是有幾個新科進士熱血上頭想要出班開口說話,可很快便在上官嚴厲的眼神中退了回去,此時不能開口,這是大家的默契。
就連武將集團都一個個低頭當鵪鶉,沒人會在這個時候冒天下之大不韙表忠心。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
朱棣冷笑一聲,有些不屑,一群狗東西,一個個平日裡口上喊的忠君愛國喊得震天響,真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一個個當鵪鶉了。
朱棣當然知道這些人心裡想的什麼,不就是害怕他和他爹太祖高皇帝一樣嘛,逮著有錢的就下刀子。
雖說他之前也這樣想過,想不乾脆找幾個看不順眼的家夥抄家算了,可後來蘇澤那小子給了他一些啟發。
這群人的銀子其實蠻好騙的,他之前從蘇澤哪裡帶回來的一千壇子酒,二十兩買的,全部五十兩賣了出去,轉手就賺了三萬兩銀子。
這些冤大頭是誰?
可不就是眼前這些裝死哭窮的狗東西嘛。
一個個聽說是宮裡的流出來的貢品,能滋補身體,補腎壯陽,屁顛屁顛的讓家中的下人給他派出去賣酒的人送錢去了。
事後朱棣一尋思,也是,薅羊毛不能把羊給殺了。
朱棣咳嗽一聲,打破了大殿的寂靜,大殿門口的蘇澤像是得到了某中信號,不顧周圍人詫異的目光,大步進入大殿。
蘇澤一臉正氣,朗聲開口:“臣蘇澤,願為陛下分憂,為大明千古大業儘些綿薄之力!”
朱棣挑了挑眉,笑道:“哦?你一個小小的九品修撰,錢糧從何而來?”
小小,九品四個字,朱棣咬的很重。
蘇澤挺胸抬頭,對周遭那些殺人的目光視而不見,聲若洪鐘道:“臣雖無錢糧,但家中有薄田七百餘畝,願意捐獻出來,換成錢糧資助大軍北征,好教北方蠻夷知曉我大明領土神聖不可侵犯!”
此話一出,全場皆寂。
文官們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貨哪冒出來的?
咱們中間是不是出了個叛徒,誰的人?
武將們則是一個個側目看向另一側的文官,有些脾氣暴躁的甚至怒目而視。
狗日的讀書人,不讓老子們表忠心,不讓我們武將舔陛下,你們好自己舔是吧?
說好的大家都不捐款,結果你們特麼不按套路出牌,派出一個九品芝麻官跳出來把全部家當捐出來了?
這都不叫諂媚君王,阿諛奉承了,這特麼就是不要臉皮的舔啊!
還是你們讀書人會玩,當麵一套背麵一套,擱這兒演我們呢?
文官們麻了啊,他們也不知道蘇澤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我們真沒想演你們!
我們文官集團好像出了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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