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漢王和蘇澤走了之後,柳溥三人麵麵相覷的站在原地。
蘇澤沒叫他們,他們也不敢擅自跟上,因此隻能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蘇澤和太孫交好他們知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可漢王來找蘇澤做什麼?
陳熊悶聲開口道:“你們說漢王來咱們鎮國衛做什麼?”
馮成看著漢王和蘇澤背影,搖了搖頭道:“可能是真的來找指揮使的吧。”
柳溥抿著嘴,搖了搖頭說道:“不應該啊,不是聽說指揮使之前得罪過漢王嗎,怎麼瞧著不是那麼回事啊?”
想了想柳溥晃了晃腦袋說道:“算了,不想了,走吧,操練去吧。”
“漢王和指揮使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
陳熊皺了皺眉,有些擔憂的說道:“漢王和指揮使不合,那漢王不會揍指揮使大人吧?”
“那他們要是打起來,咱們幫誰?”
陳熊是怕蘇澤被漢王打出了個好歹,他會失去蘇澤這條剛抱到的大腿。
柳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陳熊這個二傻子。
還打起來你幫誰,先不說這兩人打不打得起來,漢王要揍指揮使,指揮使敢還手嗎?
就算指揮使敢還手,打起來你還敢去勸架不成?
馮成摸了摸下巴說道:“應該不至於,漢王也不會專門來軍營揍指揮使一頓,咱們就彆操心這些了,神仙打架,咱們這些凡夫俗子還是離遠點,免得傷及無辜。”
這邊三人想著漢王是不是來揍蘇澤的,另一邊朱高煦進了軍營之後就饒有興趣的四處張望。
等看到校場上正在站軍姿的鎮國衛軍士的時候,朱高煦有些詫異的問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蘇澤還在想漢王來找他乾嘛來了,聽聞此言漫不經心的回道:“他們在訓練!”
“站著就能訓練?”
“能,站軍姿可以培養他們的紀律性!”
朱高煦有些詫異的看了蘇澤一眼,“你一個讀書人還真會帶兵不成?”
“我還以為老頭子隻是弄一個親軍出來讓你避避風頭,避免讓那些文官給你穿小鞋。”
“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有幾把刷子,弄得有模有樣的。”
彆管蘇澤的方法有沒有用,起碼在漢王看來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朱高煦的想法也是外界大多數人的想法,蘇澤因為帶頭捐款被人唾棄,說成是阿諛君王的奸臣。
於是陛下為了保住蘇澤,選擇把蘇澤從文官係統摘出來,放到朱瞻基的親軍中過渡一段時間,等日後再起複重用。
外界都以為蘇澤一個讀書人不會帶兵,誰能想到蘇澤還真帶兵帶的風生水起呢。
蘇澤矜持的笑了笑,“隻是略懂略懂,漢王過譽了!”
朱高煦嗤笑一聲,也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說起了彆的。
他指了指四周,提點道:“你還是把軍營好好修繕一下,你看看這像是軍營嗎?”
“好歹也是我大那侄子的親軍,掛著鎮國衛的名頭,這麼寒酸可不行!”
蘇澤苦笑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可不是我想這麼寒酸的,一是時間太緊了,沒有時間。”
“二則是.........沒錢!”
朱高煦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道:“什麼意思,老頭子沒給你們撥銀子?”
蘇澤哭喪著臉點了點頭,是的,你老子就是那麼摳,一毛不拔。
朱高煦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拍了拍蘇澤肩膀說道:“行了,你小子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小子就偷著樂吧,哭喪著個臉,指不定心裡高興成什麼樣呢。”
說到這裡,朱高煦頓了頓,有些納悶的說道:“說真的,你那麼作死老頭子都沒殺你,還是挺出乎本王意料的。”
蘇澤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服了,我蘇某人主打就是忠君愛國,陛下殺我作甚?
他振振有詞的說道,“臣對朝廷,對陛下,那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陛下為何要殺臣?”
朱高煦嗤之以鼻道:“可拉倒吧,你忠君愛國?”
“你要是忠君愛國你在清風縣鼓搗私軍,私造火器?”
“就憑你在清風縣做的那些事情,十個腦袋都不夠你掉的!”
蘇澤張了張嘴,難以置信的望向朱高煦。
不是,陛下知道也就罷了,漢王你怎麼知道的?
難不成你特麼也派人去抄我家了?
程禮那個狗東西可真沒用啊,老子老巢都被人滲透成篩子了,是人都能去查一下是吧?
可不應該啊,陛下不是說都擺平了嘛,漢王從哪裡知道的?
蘇澤有些苦澀的問道:“不知漢王如何知道的?”
“老三說的!”
蘇澤聽聞此言皺了皺眉,怎麼又和趙王扯上關係的,那個老陰貨想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