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風縣帶出來的火器仿造出來了嗎?”
朱棣從清風縣離開了之後就派人去把清風縣翻了個遍,不然他是不可能放心蘇澤這樣的人待在朱瞻基身邊的。
而去清風縣的那批人,正是下方黑衣人為首的暗衛。
蘇澤弄出來的燧發槍他也早就讓人去仿造了,隻是一直沒有成果。
黑衣人臉色一變,急忙回道:“陛下,那火器看起來雖然簡單,但不知為何我們仿製出來的火器總是炸膛,不少人都因為炸膛受了傷。”
“廢物,給了你們那麼多銀子和工匠,仿造個火器都不行。”
“蘇澤一個讀書人弄出來的東西,讓你們仿造都仿造不出來,你說朕養你們有什麼用?”
黑衣人連忙叩首,口中說道:“萬死!”
朱棣皺了皺眉說道:“行了,停了吧,既然仿造不出來就彆繼續仿造了。”
“彆火器沒弄出來,把朕培養的暗衛都給弄死了。”
還有一方麵原因是朱棣有些肉疼了,他可是撥給了暗衛不少銀子和工匠的。
結果這群豬加在一起比不過蘇澤一個人,仿造都仿造不出來什麼名堂。
黑衣人聞言神色一鬆,這些日子他們暗衛不少弟兄為了試射仿造出來的火器是傷亡不小,他也心疼的緊。
“遵旨!”
“退下吧!”朱棣擺了擺手,拿起了桌上的奏折。
正當暗衛想要退下的時候,朱棣聲音從上方傳來。
“把安排在鎮國衛和蘇家的暗衛都撤回來吧!”
暗衛雖然有些不解,可還是領命而去。
等暗衛離去之後,朱棣放下手中的奏折望向殿外。
自從蘇澤入京之後,他就安排了人監視蘇澤的一舉一動,直到此刻才終於放心了,撤掉了對蘇澤的監視。
朱棣眼色深邃的望著窗外,曬笑一聲,覺得自己太過小題大作了。
朱棣突然龍顏大悅,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笑的殿裡的那些小太監都有些不明所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陛下為何突然發笑。
朱棣笑的很開心,說實話,一開始當他知道蘇澤在清風縣的所作所為的時候是動過殺心的。
可隨著蘇澤進京之後的種種作為,朱棣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
蘇澤撐死了做個孤臣,除了那些清風縣的人,蘇澤想造反都沒支持的!
錦衣衛被他蘇澤得罪了,宦官被他蘇澤得罪了,文武百官之前也被他蘇澤得罪了個遍,現在他連朱高煦這個王爺都得罪了。
朱棣仔細一尋思,這蘇澤就是個禍害,說不好聽點就是人嫌狗棄。
除了朱瞻基和誰都不對付,這樣的人就算有心造反也不行,這如何讓他不放心?
朱棣一想就知道,鎮國衛裡除了蘇澤還有誰敢和漢王對著乾?
蘇澤是有前科的,幾年前剛中舉就敢去指著漢王鼻子罵,今日和漢王大打出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按理說,蘇澤一個臣子敢和朝廷親王大打出手,朱棣應該生氣才對。
可朱棣不但不生氣,反而對蘇澤愈加放心了。
一方麵是因為蘇澤也不可能把漢王怎麼樣,另一方麵則是因為蘇澤得罪了漢王,日後就隻能仰仗朱瞻基了。
何況蘇澤這小子還很識趣,前前後後送了他不少銀子,讓他乾嘛就乾嘛,絕無怨言。
賞賜他一片西山的荒地,他便高興的找不著北了。
而且讓他自己花錢去安撫流民他也去了,還不居功,把所有功勞都推給了朱瞻基。
凡此種種,讓朱棣覺得蘇澤是個識趣的聰明人,用起來還蠻順手的。
所以他心情難得有些不錯,看蘇澤也愈發順眼了。
與此同時他還覺得他是不是有些過了,這麼欺負一個二十來歲的臣子,有失帝王威嚴。
想了想,朱棣吩咐道:“來人,擬詔,蘇澤安撫流民甚得朕心,特賜白銀萬兩,以資鼓勵。”
頓了頓,朱棣覺得有些不妥,蘇澤應該也不缺一萬兩白銀,還是賞點彆的吧,皇帝家裡也沒餘糧了。
“算了,賞他一件禦賜飛魚服好了”
飛魚服不屬於官服,屬於明朝四大賜服當中的一種,其他三種為麒麟服、蟒服、鬥牛服。
賜服有著比普通官服更加強大的地位,看作是皇帝身邊最信任的人。
先前賜了一件麒麟服,現在再賞賜飛魚服,沒什麼大用,就是意思一下。
表示你做的不錯,繼續努力,朕都看在眼裡,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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