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那更是人精中的人精,蘇澤知道他不是個好人,可偏偏找不出來實質性證據,隻能任由趙王逍遙。
這也導致蘇澤滿肚子壞水沒地方發揮,就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有勁沒地方使。
好在蘇澤也看開了,不再想著算計誰了,隻要沒人自討沒趣去惹他,他也懶得下黑手,大家你好我好都好,何必整日打打殺殺呢。
此時的蘇澤帶著朱瞻基來到了西山,直奔鎮國衛軍營而去,比起和那些狗東西勾心鬥角,蘇澤更喜歡鎮國衛的這些糙漢子。
不是他性取向有問題,而是鎮國衛的糙漢子聽話啊,蘇澤讓他們乾什麼就乾什麼,沒人敢和他唱反調,也沒人想著和他不對付。
鎮國衛雖然是朱瞻基的親軍,可蘇澤已經把鎮國衛當成是自己的人了,畢竟鎮國衛從無到有都是蘇澤一手帶出來的,那些教官都是蘇澤的人擔任的。
再加上朱瞻基也不怎麼來軍營,蘇澤幾乎都住在鎮國衛軍營了,每日和將士們一起同吃同住,因此鎮國衛反而和蘇澤更加親近。
這也是年後蘇澤第一次來鎮國衛,鎮國衛因為過年都沒休沐,所以整個軍營裡都保持著日常操練和紀律。
剛到鎮國衛軍營門口,門口當值的鎮國衛軍士看到蘇澤下馬之後,立即右手捶胸,立定跺腳,站的筆直,沉聲喝道:“參加指揮使!”
蘇澤從馬上下來,聽到了軍士的喊聲之後翻了白眼,拍了拍屁股,沒好氣道:“沒點眼力見,沒看見太孫啊?”
蘇澤語氣不算很好,但他也是提醒那些守門的軍士要分清楚主次,這特麼朱瞻基還在呢,一個個的眼裡隻有指揮使,沒有太孫了是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蘇澤要造反了呢,這個鍋他可不背。
好吧,實際上也是那些蘇澤家丁出身的教官洗腦使然,鎮國衛如今對蘇澤的推崇已經無以複加了,雖然還達不到清風縣那種隻知縣令不知皇帝的地步,但如今在鎮國衛蘇澤的話和聖旨幾乎沒差了。
也不要覺得不可思議,對於鎮國衛的軍士們來說,他們每日除了操練就是讀書,每天接觸的最多的除了同僚就是那些蘇澤的家丁,就算是難得的休沐也是在西山廝混,接觸到的都是蘇澤手底下的人,時間長了之後被洗腦其實也正常。
要說如今蘇澤在哪裡最受歡迎,除了清風縣那就非西山莫屬了,西山這裡幾乎所有人都靠著蘇澤吃飯,端的是蘇家的飯碗可不是朱家的。
就算是蘇澤本人不居功,還想方設法的為朱瞻基籠絡人心,可耐不住群眾的眼光雪亮的,明眼人都知道一切都是蘇澤在付出,久而久之蘇澤的威望無形之中就在西山越來越高了。
這也正印證了那句話,從人民中走來,回到人民中去,你把人民高高舉起,人民自然會擁戴你。
那名軍士得到蘇澤的提示之後才回過神來,看到了蘇澤身旁的朱瞻基,連忙手忙腳亂的行禮道:“參見太孫,太孫千歲!”
這也怪不得他認不得朱瞻基,說到底他也就是個大頭兵,雖然是良家子可也沒怎麼見過朱瞻基,朱瞻基一共也沒來鎮國衛軍營幾次,就算曾經遠遠看到過也一時間認不出來。
再加上朱瞻基和蘇澤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會擺出皇太孫的架子,跟在蘇澤身邊更像是小老弟一樣,就這誰能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大明當朝皇太孫?
朱瞻基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也不在意沒被認出來,隻是對著行禮的軍士點了點頭,雖然回應了。
隨即對著蘇澤說道:“這才一個月沒來,怎麼這軍營都大變樣了,總算有了點軍營的樣子,之前那樣還真看出不來是軍營,你說是流民聚集地我都信。”
蘇澤先是拍了拍守門軍士的肩膀,安撫了一番,才領著朱瞻基往軍營裡麵走去,聞言嗬嗬一笑。
“嗬嗬,你還真好意思說,好歹也是你的親軍,你還真能看都不來看一眼的,還真就這麼放心我,也不怕我帶著人造反?”
朱瞻基不以為意道:“切,你還能真造反不成,你要造反也得有人願意跟著你造反啊!”
其他人說這話那是大逆不道,有不臣之心,蘇澤說要造反朱瞻基也隻當是玩笑話,由此可見他有多信任蘇澤。
軍營裡那些正在操練的軍士即使是看到了蘇澤和朱瞻基的身影也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教官和上官還未發話,他們是沒人敢停下操練的。
鎮國衛經過這麼多天的訓練,還是有效果的,如今已經達到了蘇澤勉強滿意的地步了,起碼有點樣子了。
軍人想那麼多乾嘛,聽令就是了,至於討好上官,人情世故那些不是軍人該考慮的事情。
等到負責操練的教官和上官停下動作駐足遠遠的向這邊的朱瞻基和蘇澤行禮之後,那些軍士方才整齊劃一的同時捶胸行禮。
蘇澤也同樣捶胸回禮,就和後世的右手敬禮差不多,一旁的朱瞻基看到了也有樣學樣的回禮了回去。
蘇澤丟下一句“繼續操練”就帶著朱瞻基繼續往裡麵走了。
朱瞻基雖然不明白這舉動其中的含義,但倒也覺得有趣和莫名的激動,仿佛有一種儀式感,雖然什麼都沒說,也沒和其他人一樣喊什麼參見太孫,太孫千歲。
隻是簡單的捶胸罷了,但還是讓朱瞻基覺得很具有感染力,覺得比起那些動輒誠惶誠恐喊著參見誰誰誰更令他喜歡。
“鎮國衛的行禮方式倒是和彆的軍營不同,倒是彆具一格。”朱瞻基看著那些潮氣蓬勃正在訓練的軍士說道。
蘇澤沒有解釋什麼,隻是說道:“軍人的腰不應該彎下來!”
大明雖然沒有強製下跪行禮,可蘇澤對於彎腰行禮的方式還是喜歡不起來,再者軍人是國家的脊梁骨,應當是挺直的,更加不應該彎下來了。
大明的官員和百姓並沒有說什麼見到了皇帝就必須跪下來磕頭的規矩在,就連朝會時文武百官也不需要下跪磕頭,至多隻是彎腰行禮,山呼萬歲,比起某個動輒就要下跪,口稱奴才的朝代要好上不少。
蘇澤深知,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跪久了是會站不起來的,因此第一時間就給鎮國衛立了個規矩,見到上官無需彎腰,更不用跪地行禮。
軍人彎腰做什麼,低頭做什麼,軍人不需要卑躬屈膝,就應當抬頭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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