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五人一頓長籲短歎。
正所謂兔死狐悲。
高俅要是這一次真栽了,指不定下一個就輪到他們。
天知道剛上位的這位暴君皇帝,下次拿誰開刀?
坐在最右麵的吳敏是一個中年男子,留著個八字胡,三角眼,眼角皺紋十二條,他想了想,之後道:“不行,咱們跟陛下再好好講講道理?”
他這話一說完,眾人一起搖頭。
講道理?
跟他能講道理嗎?
坐他身邊的唐恪無奈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之前在朝堂上你也看到了,太上皇還在呢這暴君就要給起諡號,起也就起了,可咱們說的有用嗎?他聽了嗎?沒有吧?後麵他又給自己起封號,咱們說的有用嗎?還沒有吧?就連行軍打仗的這事,咱們舉薦的都是當朝尚算能打的將軍,他用了嗎?也沒有吧?跟這樣的暴君講道理,能講的通?”
眾人一起點頭稱是。
然後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憤憤的怒道:“這個暴君!”
“這個暴君,明顯就是你說你的,他想他的,”蔡京無奈搖頭:“老夫也沒什麼辦法。太上皇最起碼雖然自己沒主見,咱們說的話他還聽。這位可倒好,咱們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他自己是想一出是一出。事到如今,隻能想辦法先解決眼下了。就是怎麼解決……高太尉,真論起來,你可是個武官,這行軍打仗難道就一點不懂?”
宋朝太尉是正二品,相當於現在的國防部長,是國家軍隊的最高長官,宋朝還有另外一位太尉狄青。
而太尉高俅,是三公之一,正二品,元豐改製後,太尉為武散官第一級,所以對應為上將。
平時國家正規軍禁軍就歸高俅掌控,水滸傳中的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王進都是他的下屬,身為製使的楊誌也是他的部下。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高俅才知道眼下的禁軍到底是個什麼鳥樣。
就那幫兵將,你說抓個市井小民沒問題。
對上如狼似虎的金人,跟送死有啥區彆?
“我……哎!”高俅一聲長歎。
他以前侵奪軍營,以廣私第,多占禁軍,以充力役,導致禁軍紀律廢弛、軍政不修,正是因為他知道這事,所以才慌啊!
可現在慌有什麼用?
那個暴君說了,打輸了滿門抄斬,財產充公。
他還不想死啊!
“可急死我了,怎麼辦,你們倒是快幫我想想法子啊!”高俅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束手無策,束手無策啊!
結果,就在他急的不行的時候,忽然坐在一旁的耿南仲小聲提了一嘴:“高太尉,我覺得……”
他說到這,戛然而止,高太尉急聲道:“你覺得如何?”
耿南仲身材不高,聲音尖細,參與這局麵也沒多大存在感,很容易叫人忽略。他壯著膽子,看著高俅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可得事先說好,我把辦法說了,高太尉您可不能生氣。”
高俅沒好氣的說道:“都這種時候了,但凡有什麼法子先說了再定!都是為我出謀劃策,我生你氣乾甚?”
聽了這話,耿南仲這才放心,他小聲道:“咱們雖然不會行軍打仗,但是咱們朝裡,有會的啊。那暴君隻說叫您打這仗,可是卻沒限製您用誰吧?隻要您稍微放低點身段,跟那群武夫說點好話……”
誒?!
聽他這麼一說,在場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同時一亮!
高俅猛的一拍大腿,道:“有道理啊!那昏君說叫我打仗,可是卻並沒限製我用人。我雖然打仗不行,但是咱們朝裡確實還是有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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