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這才回過身來道:“韓少俠,這位姑娘和他們……”
韓靖擺了擺手:“你們也出去吧,對了,你留下。”
他望向嶽靈珊。
嶽靈珊靈動的眼眸微張,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要我留下?”
韓靖隨口道:“小孩子問這麼多乾什麼?聽話就好。”
“你……”嶽靈珊秀眉一皺,張了張嘴,又把話憋了回去。
她哼了一聲,順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中道:“好,我就聽聽你有什麼話好說。”
林震南又安排林平之把於人豪等四人帶到偏廳安頓。
客廳裡頓時安靜下來。
韓靖拿起茶盞喝了一口水,清新的茶香在舌尖蔓延開來,他咋了咋嘴:“林鏢頭可知道餘滄海為什麼要與福威鏢局為敵?”
林震南點頭,歎息道:“哎,是小兒殺了他的愛子。”
韓靖搖了搖頭:“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為子報仇不過是順手為之,真正的目的還是你林家的辟邪劍譜。”
“辟邪劍譜?”林震南老臉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倘若在兩日以前,他還覺得自家劍法算的上一流武功,可自從見識到餘滄海的摧心掌和韓靖的功夫,他的自得完全被擊垮掉,“韓少俠,餘滄海的功夫我就是拍馬也趕不上,他會圖謀我林家的辟邪劍譜?”
嶽靈珊內心也是不信:“這家夥信口胡言,我這幾天又不是沒見過林家的辟邪劍法,普普通通,不過是套三流劍法罷了。”
韓靖點頭道:“正是,我說的辟邪劍譜不是你現在所練的那個劍法,而是真正的辟邪劍法,是你家祖林遠圖蓋壓黑白兩道的絕頂劍法。”
“什麼?”林震南腦子“嗡”的一聲,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幾乎失聲道,“韓少俠……你是說,我們家的劍法並非是辟邪真傳。”
“當然。”
“韓少俠,莫……莫要開玩笑。”
“我騙你的意義何在?”韓靖反問道,“林鏢頭,你應該還沒收到消息,餘滄海不僅要你林家的辟邪劍法,還要完完全全控製福威鏢局,你在各地的分局,此刻已經被青城派弟子占領了。”
林震南愣在原地,他混跡江湖大半生,闖下偌大家業,憑的不是手上的功夫,而是靈活的手腕和不俗的腦筋,聯想起這兩日的事情,他情知韓靖所言非虛。
“何至於斯,何至於斯。”半生心血被毀,林震南一下子像是矮了半截,笑容慘然,“我跟他青城派究竟有何仇怨,真正的辟邪劍法早就失傳了,連我也不知道在哪。”
嶽靈珊低頭瞧著自己的鞋尖,心中微微歎息:“餘掌門的手段未免毒辣了些,難怪大師兄最瞧不起青城派的弟子,說他們是人麵獸心。”
“林鏢頭,這對你來說也並非壞事。”韓靖勸慰了一句,“說到底,江湖裡的事,還是看誰的拳頭大,你福威鏢局家大業大,可手上的功夫還是差了一些,就算沒有青城派,還會有黑城派、黃城派,早早晚晚都要挨上這一刀。”
林震南聞言,猶如當頭棒喝,嘴裡喃喃道:“嘿嘿,枉我自負聰明,還說祖父雖然武功了得,但在鏢局生意這一塊,遠遠不如我,原來他老人家早就有所考慮了。
江湖終究是吃人的,我經營的再好,沒有本事守住,也隻會招來禍患,徒做他人嫁衣。”
“那可不一定。”嶽靈珊終於忍不住插嘴道,“青城派可代表不了所有門派,餘滄海壞,並不能說明江湖裡所有人都是壞的,就像我……我覺得少林、武當還有五嶽劍派都是行俠仗義、除魔衛道的好門派。”
“嶽姑娘是想說,你華山派是堂堂正正的名門,對吧?”韓靖笑眯眯的說出嶽靈珊的心裡話。
原本不屑一顧的嶽靈珊,猛的站了起來,靈動的雙眸充滿了吃驚之色:“你怎麼……你知道我是誰?”
“‘君子劍’嶽不群,‘淑女劍’寧女俠的掌上明珠我自然識得。”韓靖悠然道。
嶽靈珊皺起秀眉,直視韓靖:“你既然知道我爹娘的名頭,還敢抓我,莫非有什麼陰謀?”
“彆誤會,嶽姑娘,我對你並無惡意,反倒要送你一場機緣,我抓了你,對你來說可能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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