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五嶽盟主,嵩山派的掌門人,左冷禪。
站著的那個,約莫四十來歲,臉色發黃,身形瘦長,上嘴唇留了兩撇鼠須,他乃是大名鼎鼎的嵩山十三太保,大嵩陽手費彬。
隻聽他恭謹的站在椅子右側道:“掌門師兄,我看這消息不太準確,餘滄海再怎麼說也是一派掌門,我要拿下他,也得在兩百多招開外,怎麼可能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短時間內殺了。”
左冷禪把手中的紙條伸到燭台上麵燒了,淡淡道:“費師弟,德諾傳來的消息向來不假,這次也不會假,韓靖自稱辟邪傳人,我看他得辟邪劍譜是真,名諱不一定是真,既然真的是辟邪劍法,餘滄海栽了實屬正常,況且,有的人看起來年輕,實際上是麵嫩。”
費彬點頭,疑惑道:“掌門師兄,辟邪劍譜真有這麼強嗎?”
左冷禪道:“豈會不強?當初餘滄海的師父長青子幾十招便敗在林遠圖劍下,這還是林遠圖故意放了水的結果,白板煞星同我說過,林原圖要想殺長青子,最多需要十招。”
“什麼?”費彬麵露震驚之色。
白板煞星他自然知道是誰,聞名幾十年的黑道巨擘,武功勝他數籌,不在掌門師兄之下,這樣的人說話自然不會有假。
左冷禪語氣不變的接著道:“況且,生死之鬥存在很多變數,除開絕對的實力碾壓外,要是狀態不佳,或者輕敵,極快被人殺了也是有的。”
“是,掌門師兄,師弟受教了。”費彬拱手道,“那青城派我們要不要……”
他伸出右手,做了一個握拳的姿勢。
左冷禪冷麵上露出笑容,卻絲毫看不出親切之意:“不急,青城派沒了餘滄海,早晚都是囊中之物,當務之急,是取來辟邪劍譜,就算取不來,絕不能讓嶽不群捷足先登。”
費彬道:“掌門師兄英明,那我馬上通知丁師兄和陸師兄,讓他們前去把韓靖抓來。”
“不。”左冷禪雙眼一翕,抬起左手道,“拿劉正風非得你們三人不可,揚我嵩山威名是重中之重,不然怎麼實行五嶽並派。”
左冷禪站起身來,背負雙手,沉吟片刻道:“先讓探子找到那韓靖的落腳之地,聯係一下‘青海一梟’,再讓‘禿鷹’‘白頭仙翁’協助他,完成此事。”
“是,掌門師兄,我這就去辦!”
……
夜色漸深。
另一邊。
一片不知名的開闊地上,篝火劈啵作響的燃著。
篝火旁坐著的,正是從出了福州境內的韓靖。
韓靖自然不清楚,他惦念嵩山派的同時,嵩山派也在算計著他。
此刻,韓靖聚精彙神的翻轉著親手製作的簡易烤架,烤架上,是一隻他順手用石子打死的野兔。
雪浪在另一側低頭啃著地上的青草,長長的馬尾驅趕著叮臀的蚊蟲。
“行走江湖,怎能不在浪漫的夜晚,烤上一頓野味呢?”韓靖輕聲的自我逗樂。
今晚不練功,他決定放鬆一下。
來到笑傲六十多天以來,死亡威脅使他的精神不斷緊繃,苦練了五十多個日夜,是該鬆鬆弦,緩緩氣,張弛有度,方能不斷精進。
野兔被烤的焦黃,油脂順著在肉上聚集,滴落在火堆中,呲呲作響,屬於肉本質的香氣在周圍彌漫開來。
“馬上就可以吃了。”韓靖歡快的搓了搓手,“呀,失算了,竟然沒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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