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向來沒有表情的麵目變得十分痛苦,緊接著,他凝望自己的雙手,直接運足內力,朝著自己的天靈蓋轟去。
“你……”
韓靖看他神情不對之時,叫了一聲,毫不猶豫的提腳飛踢過去。
李鵬飛心神大亂之下,根本沒有防備,一腳被踹翻在地,手中的動作一滯,身上內功反震,反倒把韓靖也震退幾步,跌坐在地。
“你乾甚?”李鵬飛怒吼道。
“這叫什麼事啊,我的臀兒。”
韓靖揉著屁股站了起來,“你彆衝動啊,她們沒事。”
“什麼?”太過激動的李鵬飛聲音有些嘶啞,飛撲到韓靖麵前,搖晃著他的肩膀道,“你說小姐她們沒事?”
“兄弟,彆搖了,我傷口都快被你搖裂了。”韓靖無奈道,“她們真沒事,我在這畜生得手前終結了他。”
“對不起,某隻是,隻是……”李鵬飛手足無措的說不出來話。
這時,屋裡傳來腳步聲。
門吱呀一聲開了。
徐鴻劍走了出來,又把門關上,她還是穿著那件靛青色長衫,紮了一道高馬尾,臉上恢複了往日清冷之色,手中提著一柄寶劍,一股英武之氣頓時撲麵而來:“李叔,我們沒事,多虧了韓公子及時相救。”
李鵬飛嘴皮子顫抖,羞愧的低下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是屬下保護不利,讓兩位小姐置身險地……”
徐鴻劍彎腰扶著李鵬飛的雙臂輕聲道:“李叔,這不能怪你,你常年沒有接觸過江湖人士,不知道人心凶險,這次也是我自作主張,改掉路線,屏退暗樁,你不要太過自責。”
韓靖默然站在一旁,愈發肯定先前的判斷。
從李鵬飛的言行表現來看,他情感強烈,頭腦簡單,不善言辭,忠心耿耿,定然是常年混跡行伍的漢子。
這樣一來,徐鴻劍和朱珞瑤的身份也能推個七七八八。
徐鴻劍雖是女兒身,但其風度做派不輸男兒,不僅有權調度朝廷各地暗子,還能代表朝廷招攬人才,誰會這麼養女兒?
除了軍部大佬,不作第二人想。
至於朱珞瑤,貌美如花,單純可愛,身上自帶一股雍容之氣,徐鴻劍對她非常縱容,乃至在第一時間蘇醒,追問的便是朱珞瑤的安全。
由此可見,朱珞瑤的身份必定在徐鴻劍之上,能讓將門出身的人緊張,皇家的身份是跑不脫的。
推測至此,韓靖倒十分好奇三人遊曆江湖的目的,畢竟這個班子太單薄了些。
這時,愧疚自責的李鵬飛已被徐鴻劍勸慰的平靜下來,他轉過身子,對韓靖抱了抱拳:“多謝韓公子,某欠你一條命。”
“大恩不言謝。”徐鴻劍在旁補充道,“韓公子若有所求,儘管直言。”
“這些話不必再講。”韓靖擺了擺手,坦誠笑道,“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就該相互幫助。”
李鵬飛沒有接話,隻是認真看著韓靖,似乎要把他的模樣好好記住。
“施恩不圖報,他的瀟灑不是裝出來的。”徐鴻劍心裡對韓靖的好感又增了幾分。
“嗯?他醒了。”
李鵬飛霍然轉身,一雙冷目帶著寒意盯著躺在地上的田伯光。他的內功修為最高,第一時間聽到田伯光的呼吸突然變得悠長起來。
韓靖、徐鴻劍紛紛望了過去。
臉上傷口不再沁血的田伯光知道裝不下去,睜開雙眼,狂笑一聲,盯著韓靖看:“我田伯光今天認栽了,你究竟是誰?”
“怎麼?還想報複我?”韓靖懶得正眼瞧他,“我姓韓,名靖,你可要記好了。”
“韓靖,韓靖,辟邪劍傳人?”田伯光失神般的念了幾句,突然又望向韓靖,“殺了我吧,死在你手上,老子不冤。”
“嗆!”
徐鴻劍右手拔出寶劍,皎潔的月色下劍鋒聚著寒光,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韓公子,可否讓我親手了結此賊?”
韓靖微笑踱步:“徐姑娘,你不覺得這樣太過便宜他了嗎?”
徐鴻劍看著韓靖道:“韓公子的意思是?”
韓靖收起笑容,目光變冷:“我向人打聽過,這頭畜生禍害的姑娘足足一百八十五位,其中有半數的受害者受不了此等侮辱,相繼尋死。
不瞞你們說,我在聽聞這個消息時,恨不得將他擒住之後便碎屍萬段,可現在我有了更好的想法。”
李鵬飛的眼中滿是殺意。
徐鴻劍握著寶劍的右手指節發白:“願聞其詳。”
韓靖道:“我覺得,應該讓這頭畜生嘗嘗那些被其殘害過的姑娘的感受。隻是我這個辦法有些汙人耳目,怕你們接受不了。”
徐鴻劍道:“對付畜生無須顧忌這些。”
“英雄所見略同。”韓靖撫掌笑道,“先廢了它的武功,再摧毀它的作案工具,保障它不能自儘,不能死,不能反抗,然後把它送去紅樓,讓那些喜好男風的人儘情施為,如果沒有人肯的話,就給一些銀子,讓他們好好招待這頭畜生,一定要讓它嘗儘那些受害者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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