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啟瞧著憑空出現的韓靖,臉上露出駭然之色,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但隨即他瞧見韓靖的影子在燈火下搖曳,心中膽氣立起:“不是鬼怪,他剛才一定是玩了什麼江湖把戲,管他怎麼出來,《辟邪劍譜》近在眼前,決對不能放棄,這小畜生傷勢未愈,必然是虛張聲勢。”
他內心方定,一個閃身,掠向屋中,雙手真氣充沛,“五行顛倒手”一出便是殺招,但見漫天掌影,如穿花蝴蝶,層層疊疊,朝著韓靖拍來。
韓靖不慌不忙,爭鋒在他手中化作一道光影,連連疾刺,明明是後手出劍,可劍影卻完全壓住了密密麻麻的掌影。
嗤。
血線飆落。
季常啟這一式“水火齊揚”卻是被韓靖破開,爭鋒在其左臂留下一道寸許長的豁口。
一招相交,高下立判。
“怎麼可能!?”季常啟吃驚到懷疑人生,內心直罵娘,“他的傷勢怎麼可能好?我是不是見鬼了!”
本來季常啟不至於如此不濟,但奈何他本身掌傷未愈,一身實力,隻剩八成。再加上韓靖的消失和出現太過詭異,他看似說服了自己,實則心中還有怯懼,實力再降三分。
而韓靖傷勢痊愈不說,功力還有增長,全力以赴,劍出隨心,自然就在一招間決定了輸贏。
韓靖一劍得手之後,劍出如風,更不饒人,一道道劍影不循常理,忽的削向左肩,實際上卻刺向右腿,明明是挑向中門的一劍,偏偏削掉了季常啟一縷長發,還在其臉上留下一道劍痕。
季常啟又驚又怒又俱,越打越是慌神,心中竟然生出逃跑之意。
但韓靖又怎會給他機會。
他右臂輕輕一彎,帶動手中爭鋒,劍尖破空而去,一瞬間鋒如寒光,劍速猛然激增三分,籠罩住季常啟上半身多處要害。
季常啟那裡敢直麵劍鋒,依靠輕身步伐,連連閃躲。
可越躲破綻越多,當他眼中隻有劍鋒的時候,劍招的諸般變化便愈發淩亂,無跡可尋。
韓靖再出數劍,劍鋒上的寒意讓季常啟冷汗涔涔。
季常啟好不容易拍開劃向他雙眼的這一劍,還沒來得及慶幸,右邊肩頭已傳來一陣劇痛。
爭鋒入肉,一劃而上。
季常啟整隻右臂被切了下來。
“啊!”
他慘叫一聲,神情痛苦,生死攸關之際,他強忍劇痛,腳下步伐不亂,疾退而走,轉身往外逃去。
韓靖怎會放過他,腳踩逐風步,影隨身走,順勢一劍,斜撩向他的頭頂。
季常啟頭也不回,左手往後一抖,一把“青梭”如一陣細雨密密麻麻穿向韓靖。
韓靖早有防備,手中爭鋒如風輪一般極速旋轉,一陣“叮叮叮”的聲音響起,“青梭”一顆不落的墜落在地。
季常啟剛跑到院落,正要縱身飛上房頂之時,背後劍鳴之聲一閃而沒,他的腳後跟傳來不下於斷臂的劇痛,登時倒在地上,難以站立。
原來是韓靖一劍斬斷了他雙腳的腳鍵。
還不等他掙紮起身,韓靖用劍鋒刺進季常啟“玉枕穴”上,令其當場暴亡。
鑒於卜沉的前科,韓靖索性再補了幾劍,讓季常啟死的不能再死。
收回爭鋒,韓靖掃視了一眼院落,見到那三名丐幫弟子的屍身,他心中有些過意不去,走到那三人屍身前,鞠了一躬:“三位兄弟,你們因我而死,我能做的便是手刃賊人,為你們報仇,三位安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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